大魏皇宮。
御書房外早魏帝上早朝前就有小太監搬來了一張方桌和四把椅子。
桌上一個茶盤中放著精致的茶壺和十個倒扣的茶盞,茶香之氣從茶壺嘴中飄逸而出。
閻辰身穿一身白衣,繡著粉色蓮花下擺在行走中飄蕩,那蓮花看上去就像是在緩緩綻放,肆意張揚著不可凋謝的美麗。
閻辰面色平靜的坐在了方桌旁,拿起一茶盞,緩緩沾滿,輕輕的吹了吹飄蕩的茶末,呷了一口,眉頭卻是一皺,搖了搖頭,將、茶盞放下,自語道:“這世人爭搶的茶也不過如此。”
“那是因為你不配喝這盞茶。”一聲冷哼,水無情從御書房房頂之上飄蕩而下,白衣飄蕩,美不勝收。
“配不配豈是你說的算?”身穿半透明輕紗衣裙的陶妮,裹挾著一陣香風出現在閻辰身旁,目光厭惡的看了一眼坐于閻辰對面的水無情,撇嘴說道,而后展顏一笑,無比嫵媚,盯著閻辰那俊美的臉頰看了片刻,如蔥白一般的手指勾起閻辰的下巴,咯咯的笑著問道:“叫姐姐還是叫小姨?”
“姐姐。”閻辰目光清澈的看著這個艷名遠播,卻依然是處子之身的陶妮,笑著說道:“姐姐長的這么漂亮,若是叫小姨豈不是對不起上天賜予你的這絕美的樣貌?”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還是辰兒乖。”
陶妮咯咯的大笑著,胸前一對碩大的雙峰顫動不止,一波不平一波又起,晃得閻辰雙眼有些目不暇接。
“油嘴滑舌。”水無情面色愈發的清冷。
閻辰看向水無情,眼中冷芒閃爍,冷笑道:“你這婆娘是在嫉妒我姐姐,活該你一輩子嫁不出去。”
“小子,你找死。”
水無情聞言大怒,身上猛然爆出源力波動,嬌喝一聲,凌空一掌對著閻辰拍去,寒冷的勁風頓時呼嘯的向著閻辰襲去,誓要一掌將閻辰冰凍起來。
陶妮臉色十分難看,沒想到這閻辰竟然上來就挑釁水無情,心想這小娃娃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但她對水無情更沒有好感,好歹也算是長輩,竟然對晚輩出手,出手就是殺招,若是傳出去,十大強者豈不是都要隨著大失顏面。
陶妮嬌叱一聲,手掌一拂,憑空帶起一圈圈漣漪,帶動那起來的寒氣旋轉而起,最后向著御書房門前的石柱襲去,瞬間將石柱冰凍,在初升的朝霞朝霞下閃爍著光芒,異常的好看。
而閻辰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水宮主好大的脾氣啊,竟然連實話不讓人說。你能殺我一人,難道還能將所有的天下人都殺掉?”
水無情身上殺機毫不掩飾,如刀子一般的目光恨不得將閻辰凌遲。
陶妮陣陣頭疼,她雖然看似輕易化解了水無情的殺招,但她卻是將看家的本事都拿了出來,若是水無情再次出手,她可沒有把握還能護得住閻辰。當下臉色一沉,對著閻辰低聲喝道:“辰兒,住嘴。”
閻辰人畜無害的一笑,挑眉說道:“聽姐姐的。”
水無情冷哼一聲,身上的源力波動漸漸的消散掉。但是看向閻辰的目光
依然有毫不掩飾的殺機。
陶妮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以為事情到此就結束了,正準備教訓一下閻辰,讓她不找招惹水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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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閻辰毫無征兆一拍桌子,使得水無情和陶妮都是一怔,不知這小子又怎么了。
閻辰猛然站起,神色憤怒的瞪著水無情,喝問道:“你這婆娘,看什么看?小爺我長的帥你也不能這么看吧,告訴你,小爺對你這種人老珠黃的老女人沒興趣。”
瘋了。
陶妮恨不得現在就將閻辰給捏死,這小家伙今天怎么了,好像是沒有腦子一般,怎么接二連三的羞辱水無情?難道他看不出來剛才水無情的那一掌足以將他襲殺嗎?難道以為自己進入踏虛境后就真的天下無敵了?
陶妮心中怨恨不已,卻不敢大意,見水無情已經飛身襲來,陶妮立刻閃身來到閻辰身前,體內源力瘋狂運行而起,一臉決絕之色,咬牙與水無情硬拼一掌。
嘭……
雙掌一觸即分,耀眼的源力氣浪翻滾而出,直接將桌椅都掀飛出去。
水無情一臉不敢置信的連連向后退出留步,每一步都在腳下的青石板上留下一個深有一寸的腳印,身形勉強站穩,水無情胸口劇烈起伏而起,面色潮紅,牙關緊咬,嘴角還是溢出了一抹鮮血。
陶妮面色一滯,呆呆的扭頭看向被護在身后的閻辰。
在她與水無情對掌之時,分明感覺到閻辰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背上,一股濃厚又溫和的源力猛然灌進自己的體內。不然以她自己的境界,硬接水無情一掌,就算不死也得重傷,哪里還能將水無情擊退擊傷。
陶妮心中冒出了疑問,閻辰這小子竟然連踏虛境巔峰期的水無情都能擊傷,他現在什么境界了?
然而閻辰卻是歡呼大笑道:“姐姐好厲害,竟然將這婆娘打的吐血了。這冰雪宮殿的宮主也不過如此嘛,果然是欺世盜名之輩。”
“小子,你找死……”水無情面色猙獰,揮掌便要沖上來,然而剛邁出一步,身形驟然一頓,“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
閻辰繼續歡呼道:“吐血了,吐血了,這婆娘真的吐血了。”
水無情深吸一口氣,壓下了胸內起伏的熱血,拿出一塊手帕將嘴角血跡擦凈,微弓的身子緩緩直起,看上去哪里有受傷的樣子,收起手帕,水無情不再理會閻辰,抬頭看向正笑盈盈看著自己的陶妮,上下打量了一下陶妮,冷笑道:“妖女,你竟然能傷我,本宮倒是小看你了。”
陶妮心情大好,知道閻辰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所以就準備與閻辰一同演一場戲,好好的戲弄一番水無情,一消這百年來在水無情那受的惡氣,然而沒等她說話,身后的閻辰已經搶先冷笑道:“怎么?還想拼命了?信不信小爺一巴掌就能拍死你?”
“阿彌陀佛。”天空之中傳來一聲佛偈額,“賢侄,切勿動怒。”
話音未落,一身籠罩在金光之中的拈花大和尚飄然而落,手持念珠,面帶慈悲笑容對著水無情點了點頭,而后看向閻辰,笑道:“貧僧先恭賀賢侄成為強者,而且還是
武界之中有史以來的最年輕踏虛境強者。長江后浪推前浪,讓我等修煉上百年之人是何等的汗顏哈。”
拈花雙手合十,調侃著說著,緩和著氣氛,然而隨后眉角卻是不著痕跡的一挑,繼續說道:“賢侄雖已成為強者,但水宮主畢竟是百年前就晉入了踏虛境巔峰期,賢侄聽貧僧一句勸,切莫大動干戈,今日本是重選十大強者之日,何必傷了彼此的顏面。”
“嗯?”閻辰臉色一沉,看向拈花大和尚,冷聲問道:“拈花界主言下之意我閻辰不是這婆娘的對手?”
“小子,你罵誰是婆娘?”水無情臉色無比難看,厲聲喝問道。閻辰連番的挑釁,再加上左一句婆娘又一句婆娘,使得水無情恨不得立刻就拍死她,可是陶妮攔著,現在界主也來了,水無情更是不敢貿然出手了。但是見閻辰依然是少年心性,水無情便試圖將他激怒。
在水無情看來,閻辰不過是剛剛晉入踏虛境,而且以他的年齡,必定是用丹藥堆積出來的境界,就算是自己受了傷也可以一招取了閻辰的首級。現在,水無情最希望的就是閻辰率先出手。
“不叫你婆娘還能叫你爺們?你長爺們的家伙了嗎?”閻辰不屑瞥了一眼水無情,隨后扭頭看向拈花界主,冷冷的問道:“拈花界主,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陶妮看向閻辰,面色一沉,輕聲呵斥道:“辰兒,不得對界主無禮。”
“無妨。”拈花大和尚笑著搖了搖頭,絲毫不在意閻辰的態度,笑著對閻辰說道:“賢侄誤會貧僧了,貧僧身為武界界主,自當不愿見到強者私斗。”
“好。”閻辰點了點頭,扭頭看向水無情,沉聲說道:“臭婆娘,界主不愿見我與你私斗,那我現在就挑戰你,你可否敢應戰?”
水無情眼中閃過一抹喜色,隨后冷笑道:“小子,這是你找死,休怪本宮了。”
“誰死還不一定呢。”閻辰冷笑一聲,身形驟然飄蕩而去,向著京城外踏虛而去,“臭婆娘,隨我而來,在城外一戰。”
“本宮還能怕你?”水無情冷哼一聲,踏虛追著閻辰而去。
看著先后離去的二人,陶妮卻是不慌不忙的扭頭看向拈花大和尚,笑瞇瞇的說道:“界主好算計。”
拈花依然是一臉慈悲之色,笑著說道:“貧僧已經勸阻了,可賢侄年輕氣盛,想來這一戰是要吃虧了。”
陶妮臉上笑容更甚,緩緩的說道:“是界主高看小女子了,小女子資質有限,怎能傷的了水宮主。誰被誰算計還真是說不準。”
話畢,陶妮飄身而去。
拈花大和尚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收斂了,瞟了一眼地上水無情吐出的那一灘血水,面色愈發的陰沉。
他本是聰明人,簡單的回想了一下閻辰之前的話語,發覺今日的閻辰顯得很是氣盛,哪里還是平時那個穩重的少年。拈花頓時就知道自己竟然也被閻辰算計了,而且還推波助瀾,助閻辰找到了一個與水無情生死一戰的借口。
“難道此子真有把握擊敗水無情?”拈花臉色陰沉,抬頭向著遠處望了一眼,而后飄身而起,飛馳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