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記者朋友大家好, 我是卓赫的前妻葉清凌。我今天站在這里只是想向大家澄清一個事實,我跟卓赫先生之間自始至終都沒有存在過第三者,卓赫先生也并沒有任何出軌的行為。我們之所以離婚, 是因為不想再讓這段沒有愛情的婚姻繼續(xù)下去。我希望大家能夠尊重我們的決定。現(xiàn)今社會, 離婚本來就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小事, 我不想因為這場婚變而令大家誤解我的前夫卓赫先生, 更不想讓無辜的王冊兒小姐受到牽連。大家如果還有什么疑問盡管可以提出來, 我會一一說明,但是請大家從今以后不要再有所誤會,不要再傷害無辜的人。”
熒幕前, 一身白裙的葉清凌站在一大群記者中間,鎂光燈不停地在她身上閃爍, 抹殺了無數(shù)的菲林。
“葉小姐, 你和卓少離婚已經(jīng)十多天了, 你為什么今天才向大家澄清,是不是突然受到什么威脅?”記者群里, 一個身材高瘦的男人舉起話筒躥到了葉清凌面前。
葉清凌朝他和氣地一笑,“我自嫁入卓家后就一直隨公婆住在吉平山上,深居簡出,對外界的消息也沒有興趣過問,雖然我與卓少離婚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 但我前兩天才搬離吉平山, 也是在前兩天才知道我與卓少離婚這件事所產(chǎn)生的社會輿論, 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向大家澄清, 我并沒受到任何人的威脅。”
那個記者還是不愿意相信, 又接著說:“那為什么卓少自己不來澄清?是不是卓少和第三者王冊兒一起逼你這么做的?”
他這么一問,其他人也跟著附和起來。
“是啊, 卓少自從發(fā)表離婚申明后就再沒有對婚變的事做出回應(yīng),他這明擺著就是心虛嘛。”
“就是,他和王冊兒早就有曖昧,還被人拍到過,整個崇吉的人有誰不知道呀?”
“葉小姐,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做秀啊?你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吧?老公被人勾引走了,做為原配的你怎么可能還會替他們洗清罪名呢?”
葉清凌耐心地聽眾人把話說完,她的臉上使終帶著一抹從容而恬靜的笑容。
待大家都問完后,葉清凌才娓娓開口,“卓少會不會親自來澄清,這是他個人的自由,但是我請各位仔細(xì)想想,如果卓少真的心虛,他大可以在流言剛傳出來時就將它壓制下去,根本不用等到今天,更用不著來威脅我。雖然我們已經(jīng)離婚,但我相信卓少的為人,他和王冊兒小姐只是上司和下屬的關(guān)系,是有心人故意要挑撥事非,導(dǎo)至了大家對他們的誤解。”
她輕輕嘆了口氣,表神有些失落,“此時此刻,我的心里是有些難受。我沒想過離婚一事會造成這么大的社會輿論,如果不離婚,我的前夫卓赫先生,還有王冊兒小姐的名譽也不會因此受損,可是我不能守著一段沒有感情的婚姻過一輩子,或許我所說的這些還是令你們難以相信,但是事實的確如此,為什么你們一定要把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想得那么不堪呢?”
葉清凌與世無爭的氣質(zhì)和誠懇的話語,漸漸地令在場的記者都為之動容,一時間也沒有人再出言反駁。
不一會,人群中又響起一個聲音:“葉小姐,你為什么說跟卓少沒有感情?之前你們不是一直都很恩愛嗎?”說話的是一個中性打扮的年輕女孩。
葉清凌淡淡一笑,“我們的婚姻只是一場家族聯(lián)姻,本來就沒有愛情做基礎(chǔ)。而我的前夫是一個很優(yōu)秀,也很有修養(yǎng)的男人,所以婚后我們的關(guān)系就像你們所知道的那樣,很和睦。”
“原來嫁入豪門也并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女孩自言自語的說。
熒幕突然一黑,電視機(jī)前,一個穿著墨色西裝的男人手里緊握著遙控器,骨節(jié)因為太用力而泛著白色。
男人舉起那只沒有拿遙控器的手朝身后揮了揮,他身后的人立刻走到他身邊,躬身聽命。
“交待下去,讓他們收手。”男人淡淡的說。
“是!”
王冊兒沒想到葉清凌真的開了記者招待會,更沒想到那場記者招待會后,每天蹲守在風(fēng)華門口的那群記者就沒了蹤影,而在記者招待會的第二天,她和卓赫被傳的沸沸揚揚的緋聞也沒再出現(xiàn)過。
葉清凌說的沒錯,只要她把離婚的真正原因說出來,就一定能夠得到人們的信任。王冊兒也看過葉清凌在記者招待會上的視頻,既被葉清凌的舉動所感動,也被葉清凌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能在一群八卦記者面前鎮(zhèn)定自若,還能以一顆平常且真誠的心去跟記者交流的女人,整個崇吉也只有她葉清凌一人了。
又到了每周去卓氏匯報工作的日子,可是卓赫又碰巧地不在公司,更巧的是,他又叫王冊兒去水榭年華與她見面,王冊兒雖然感到郁悶,但也只能聽從上級的指示。
她來到水榭年華,卓赫還是坐在上次那個位子,可是她還沒走過去就看到卓赫站起身,看上去好像有事要離開。
“卓少。”王冊兒叫道。
卓赫也注意到了王冊兒,但還是沒有停下動做,“不好意思,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回公司,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吧,反正從這里到公司還要一段時間,你可以在車上跟我匯報。”
卓赫邊說,邊往外走,看樣子好像很急。
王冊兒抱著文件小跑著跟在卓赫身后,心里暗暗叫苦:你什么時候才能讓我不那么趕?
“卓少,不如我改天再來找你吧。”王冊兒說。
卓赫已經(jīng)走到了水榭年華的門口,他轉(zhuǎn)過身對著有些微喘的王冊兒輕聲說:“今天能做完的事為什么要改天呢?改天你還得再從風(fēng)華跑出來不是很麻煩嗎,我的車來了,快上車吧。”
鐘厚開著一輛黑色的陸虎過來了,卓赫打開車門,看向王冊兒,他的臉上雖然帶著微笑,但眼神卻透著一股震懾。
王冊兒無奈,只好鉆進(jìn)了車?yán)铩km然緋聞已過,但她還是不太情愿上卓赫的車。
“卓少,市場部已經(jīng)擬出了幾個黃金周旅游計劃,您看看我們要推哪個。”王冊兒把手里的資料遞給卓赫。
卓赫接過資料,笑著說了聲謝謝,就認(rèn)真地看了起來。
車?yán)镆黄察o,王冊兒端端正正地坐著,偶爾透過后視鏡看到卓赫那張沉穩(wěn)俊朗的臉正安靜地看著手中的資料。
同樣是帥哥,賀敬堯的帥是屬于那種張揚而妖魅的,只是那只妖精在人前喜歡擺酷,給人一種陰柔的感覺,卓赫的線條比較硬朗,屬于型男一族,可他的臉上始終掛著一副溫文爾雅的笑容,令人感到親切。王冊兒心想,如果卓赫與賀敬堯換一副表情,他們一定會迷倒更多的少女。
王冊兒正想像著卓赫與賀敬堯互換表情后的樣子,突然聽到前面?zhèn)鱽礴姾竦穆曇簟?
“少爺,有幾輛車正在追我們。”鐘厚的語氣里帶著一絲警惕。
王冊兒一聽,心里也升起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可是她身邊的卓赫卻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
卓赫收起資料,冷靜地說:“想辦法甩掉他們。”
鐘厚果斷答道:“是!”
卓赫看向王冊兒,而王冊兒也正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他。
他微笑著,目光清澈,“怕嗎?”
王冊兒愣愣地點了點頭。
卓赫又是一笑,云淡風(fēng)輕地說:“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說完,他又拿起資料看了起來。
如果是以前,卓赫這樣的表情和語氣會令王冊兒感到很安心,可是現(xiàn)在,不知怎么的,王冊兒不但沒有安全感,反而更加不安起來。
她轉(zhuǎn)過頭看向車后,果然看見有四五輛黑色的轎車正越過擋在它們前面的車輛,向卓赫的車逼進(jìn)。
“卓少,這是怎么回事,他們?yōu)槭裁匆纺悖俊蓖鮾詢壕o張起來。
卓赫看向她,表情依然不變,“因為他們已經(jīng)迫不急待地想要得到卓氏了。”
王冊兒倒吸一口冷氣,“難道,難道他們想要殺你?”
卓赫卻像在開玩笑似的笑了起來,“是啊。”
王冊兒心里更加沒有底,她不明白為什么都這個時候了卓赫還能這么淡定。
后面的車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這時,鐘厚突然來了個急轉(zhuǎn)彎,王冊兒感覺被一股力量甩向左邊,身體好像要飛起來一樣,她嚇壞了,情急之下,只好一把抓住了卓赫的胳膊大聲叫了起來。
只聽鐘厚大聲說:“少爺,王少姐,你們坐穩(wěn)了。”
說完又是一陣急轉(zhuǎn)彎,王冊兒的身體又被甩向右邊。
王冊兒不停地尖叫著,她的臉色已經(jīng)被嚇得發(fā)白,手卻一直緊緊地抓著卓赫的胳膊不放。
就在她驚魂未定的時候,卓赫的胳膊一用力,將王冊兒整個人帶進(jìn)了他的懷里。
卓赫抽回胳膊,將王冊兒圈在懷內(nèi),輕聲哄道:“不要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相信我。”
王冊兒略微感到一陣安穩(wěn),但又馬上激動起來:“你騙人,他們馬上就要追上來了,你還說不會有事?”
卓赫拍了拍王冊兒的背,面色依然平靜,“鐘厚的車技很好,相信我,別怕。”
王冊兒老老實實地呆在卓赫的懷里,一動也不敢動。
她感到既害怕又委屈,她沒想到這種只有在電視里才有的場景居然再次發(fā)生在她的身上,早知道今天會遇到這么危險的事,她是怎么都不會上卓赫的車的。
她現(xiàn)在好想賀敬堯,她想起上次她們被人假打劫時,雖然她也很害怕,可是因為有賀敬堯在身邊,她也有勇氣與他同生共死,而現(xiàn)在,同樣有可能是生死關(guān)頭,她卻只能躲在卓赫的懷里瑟瑟發(fā)抖。
鐘厚開著車還在不停地左拐右拐,時而急加速,時而急剎車,王冊兒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滾。她閉上眼睛在心里祈禱著老天爺能夠保佑她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