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屋前,我警惕的看了一眼凃晃住的房間,直至將房門鎖上後,我這才連忙壓低聲音,對何仙姑說道:“對面就是那個邪物的房間,初一也住在這層,說不定所有人都住這兒,我們住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會不會有些不太好?”
哪知我的話剛一說完,何仙姑頓時笑了,輕瞇著眼,意味深長的望著我:“你覺得怎麼不太好了?”
我鼓了股嘴,連忙回道:“這還不是怕被認出來嗎?雖然你給我易了容,要是我一不小心暴露了,我們就兩個人,也打不過他們啊。”
何仙姑輕輕點了只煙,吐上一口氣後,坐在沙發上,將腿翹起後,對著我回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膽兒這麼小,剛好給你練練膽子,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臨危不懼。”
何仙姑這話說的倒是輕巧,讓我以後臨危不懼,可我還是害怕呀,畢竟這兒不是隻有初一一個人,楚辭,容恆,司徒靜也都在這兒,四個人精湊一塊兒,我得多難對付啊!
見我在一旁急的上躥下跳,何仙姑將手裡的煙輕輕滅掉,擡起眼,看了我一眼後,頓時嘆了口氣。
“小葉兒啊,你要是真這麼無聊,就好好去把馬步紮了,先把你的下盤練穩了,別每次出招的時候,腳站不穩,一晃一晃的。”
聽完她的話,我本就發麻的頭皮,頓時更麻了,臉色頓時一僵,嚇的連忙搖頭,“不要啊!”
可惜的是,我的哀求聲何仙姑早就聽的不厭其煩了,直接就將棍子從行李包裡抽出,對著我陰陰的笑道:“基本功不想練,那你是想和我過招了?”
一聽這話,我連忙就張開腿,將馬步紮好,可這何仙姑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來真的,眼瞧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都快黑了,愣是沒讓我休息。
最後,還是房門響了,何仙姑懶得動,給我使了個眼色後,這才讓我去開門。
天知道,紮了那麼久的馬步,我渾身都快散架了,而我一開門,更是見到一名黑袍人出現在門外,嚇的我下意識的就想後退,黑袍人卻畢恭畢敬的抵了一封信上來,說這是他們大人的吩咐,請高人過目。
我聽後,小心翼翼的接過這封信,他卻在交過信後,連忙轉身,朝著初一房間的方向走去。
顯然,這封信是初一給的,還記得她之前說過,準備了足夠的籌碼後,會再來和何仙姑談合作。
難不成,這封信裡的內容,就是她想談合作的事兒嗎?
想道這我連忙將信交給了何仙姑,她也沒啥好避諱的,直接在我面前拆了開來,待她將信看完的同時,我也將信看了個遍。
信中的內容十分簡單,先是初一以崑崙一脈爲背景,給自己僞裝了一個身份,順便讓何仙姑放心,她的背景十分強大,絕不是言而無信之人。
隨後,又給何仙姑開了一個相當高的籌碼,說知道她是高人,看不起錢財這等俗物,但是可以送何仙姑一枚價值連城,從古墓中得到的翡翠爲定金,事成之後,更有重賞。
見到這封信,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得不說這初一財大氣粗,先用十萬塊錢來試試何仙姑的深淺,最後再乘勝追擊,卻在拋出這麼大的誘惑後,隻字不提她想請何仙姑幫什麼忙。
越是這樣,便會令人越是想要知道,她做這一切的原因,何仙姑自然也是如此,輕輕的勾了勾嘴角後,將信燒燬,收拾了點能防身的東西帶在身上後,給我使了個眼色,這纔開口:“走,去看看她到底什麼目的。”
語落,我屁顛屁顛的跟在了何仙姑身後,去了初一在這封信中所寫的一個名爲茶苑的一座小山莊之中。
在去這小山莊的路上,我心裡倒是有些好奇,明明有些事情,在她的房間,或者她主動來我們房間,就可以談妥,她卻如此費盡心機的找了個地方約我們來,難不成,她是揹著容恆,楚辭等人,私下找我們談的合作麼?
果不其然,剛一進茶苑大門,我便見到山莊中的院子裡,坐了兩名女子,優哉遊哉的坐在其中,身後站了一排黑袍人,就連凃晃也隱匿在其中,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穿的是普通黑袍人的衣服,顯然是故意混在裡面,用來打掩護的,若不是他身上的陰氣太過強勢,藏都藏不住,我還想不到,她們只不過約我和何仙姑見個面,竟然如此謹慎。
待我與何仙姑走近之後,初一和司徒靜這才連忙起身,面露微笑,十分客氣的請我倆就做,還不忘給我倆添茶,說是合作可以慢慢談,先嚐嘗她從崑崙拿下來那獨有的茶葉。
我一聽是崑崙的茶葉,差點伸手就想喝,卻被何仙姑在暗地踩了一腳,那一掃而過的眼神,無疑不在告訴我,白給的東西不能喝,萬一有毒怎麼辦?
不過話雖這麼說,何仙姑卻還是笑著‘以身試毒’將這杯茶水飲進後,確定沒毒,這才把踩我的腳給挪了開來,示意我可以喝了。
見此,我連忙就端起茶杯,小心翼翼的將這杯茶水飲下,不得不說,崑崙山的靈氣之廣,就連種出來的茶葉,都有種獨特的清香,不斷的在脣齒間停留,令人回味無比。
“怎麼樣,這茶還不錯吧?”
見我和何仙姑都將茶飲下,初一這才笑瞇瞇的問道,隨後又指著旁邊的司徒靜,接著又道:“既然您們願意赴約,想來也是想談合作的事情,我先介紹個人給你們認識,這位是崑崙一脈聖女,司徒靜。”
語落,初一又是一頓,說她與崑崙一脈,苗疆都有些淵源,只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淵源罷了,是個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可有些時候,人越是謙虛,就越代表將自己的事情,藏的極深,何仙姑在聽完初一的話後,冷冷的笑了兩聲,令人聽不出她這笑到底是什麼意思。
初一更是在何仙姑笑出聲的剎那,警惕的擡起頭,看了她一眼,而被她重點介紹的司徒靜,在初一這莫大的氣場下,則有點像是個故意請來的陪襯。
想不到的是,就在這時,何仙姑忽然發話,那老辣的目光,緊盯著初一,輕聲問道:“原來是苗疆人,真是巧了,我也是苗疆出來的,敢問您是苗疆哪支的傳人?”
初一估計只看出了何仙姑厲害,能夠幫得上她的忙,卻沒想到,她和苗疆竟然也有關係,頓時有些傻了眼,尷尬的笑了兩聲,說她在苗疆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不提也罷。
可別人不知道初一在苗疆什麼身份,我還會不知道嗎?
還記得楚辭之前告訴過我,初一在她生前,好像是苗疆聖女,因那雙眼睛與千變的臉,更是在苗疆,被當成神一樣供奉起來的人物。
若不是自己現在易容,不易暴露真實身份,在那極力忍耐著,我真會一個沒忍住,戳穿她的謊言。
幸好薑還是老的辣,我先些沒忍住想要戳穿她的謊言,何仙姑卻像聽不懂她的話似的,尷尬的笑了兩聲,也不拆穿她,只是輕描淡寫的將話題一轉,對著初一問道:“既然如此,那您如此重金的想與我合作,到底是想請我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