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不是因爲誤入了夜郎奴隸組建而成的這個地下刑場,我和沈遇白等人估計被那夜郎王子坑到家了,都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畢竟,這夜郎王子看似簡單,實則心機縝密的就是連我都忍不住想讚歎幾分。
待我和沈遇白,跟著這個女人走到了湖邊之時,我這纔開口對她詢問:“那我們如何進入這個湖底的夜郎地宮?”
“等等,我還得找幾名族裡的壯士跟著我們一塊兒下去,畢竟你們可是答應過我,絕不會幫夜郎做出害我們之事,而會把崆峒印給我們的!”
女子忽然厲聲回道,我聽後正想說些什麼,卻見沈遇白輕輕勾了勾嘴角,對著女子反駁道:“我們確實答應你,不會幫夜郎對付你們,但卻沒說過要把崆峒印給你們啊。”
“你!”
女子氣急,隨後像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狠狠的平緩了幾口氣後,這才接著又道:“可你們要是把崆峒印給了夜郎國人,不就是助長夜郎國威,幫他們了嗎?”
“嗯,你說的很對,不過這件事我們並沒有答應你,你是怎麼理解我們之前說的話,那是你的事,進了夜郎地宮之後,崆峒印是落在夜郎國人手中,還是你們的手中,全憑天定。”
沈遇白不緊不慢的回道,語氣那叫一個平緩,聽的令這女子既氣,想要罵人,卻又是真的被沈遇白的話給堵的無從開口。
幾秒後,女子這才輕瞇起了眼,瞪著沈遇白帶著幾絲威脅的問出一句:“你們還沒進夜郎地宮,就這麼多歪歪道道,難道就不害怕,我不帶你們進夜郎地宮嗎?”
“我相信你也知道,即便是沒有你,我們也能進夜郎地宮,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沈遇白接著又道,語氣沒有絲毫的波動,令人根本聽不出他心中的息怒,令人更是難以猜測,他心中所想。
見此,女子似乎有些生氣,卻又不好直接撕破臉,畢竟之前在她的地盤上,沈遇白露的那手,已經足以將她震懾,所以沈遇白即便是說自己能一手將她與她的族人滅了,估計都不足爲奇。
所以,女子的態度這才緩和了不少,對著沈遇白又問:“可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們還有兩個朋友,落在了夜郎國人的手裡,即便是你們沒有我帶路,早晚都能進夜郎地宮,可你們有沒想過,夜郎地宮共有三層,面積之大猶如半座曾經的夜郎古都,你們就算進了夜郎國,也不一定能救出你們的朋友。”
想不到的是,女子這試探般的話音剛落,沈遇白卻直接笑出了聲,輕輕揚起眼,望著女子問道:“你是覺得,要是夜郎國人知道我們是給他們送崆峒印的,不會對我們以禮相待,甚至放人,還是覺得,我身邊的朋友能弱到被夜郎國人囚禁的地步呢?”
先前態度還十分鋒利的女子,在聽到沈遇白這話的瞬間,猛地深吸一口氣,似乎是想到了沈遇白難纏能辯,卻沒想到他的口舌與機敏竟然到了這般地步。
而沈遇白在見到女子這副反應之時,更是輕輕勾起嘴角,接著又道:“我若是你,趁著現在還有能談條件的機會,會選擇不將我們惹急,反倒是好生對待,萬一夜郎國人有什麼得寸進尺的想法,到時候你們還能將我們拉攏在同一陣線之上。”
幾秒間的功夫,女子徹底敗在了沈遇白的口舌之中,隨後狠狠的嘆出一口氣,對著沈遇白勉強的笑了笑,讚歎出一句:“之前那迷霧陣,是我們族人千百年來防禦第一大陣,即便是夜郎地宮裡十分厲害的人落了此陣,也會泥足深陷,當時你一舉破陣,我就知道你十分不凡,沒想到,竟然不凡到了如此地步。”
“行,我帶你們進地宮,也不需要你們將崆峒印給我,只希望進了地宮,倘若爭奪崆峒印之時,我與我的族人落了下風,你們能幫襯幫襯。”
“如何幫襯?”
沈遇白輕輕開口,對著女子問道,語氣里根本聽不出他究竟是想要幫忙,還是如何。
所以女子也不敢把話說的太滿,亦或是要求提的太過分了,所以只輕輕的對著我和沈遇白回出一句。
“要是搶奪失敗,我的族人無法離開,希望你們幫忙放他們一條生路。”
“那你呢?”
我下意識的問道。
女子卻淒涼的笑了,說他們與夜郎國人的恩怨,早就在這幾千年裡愈演愈烈,一直沒有正面衝突,完全是因爲實力相當,相互隱忍。
如今,崆峒印的迴歸,就是一個契機,若是他們無法將崆峒印搶走,即便是不對夜郎國人下手,夜郎國人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只是這些族人活在地底活了一輩子,根本就沒有多少能見到陽光的機會,她身爲她們的首領,若是無法帶領他們復仇,至少也希望能給他們留下一條生路。
女子的話,令我十分震驚,也不知道是因爲被捲入這場紛爭之中,見到了太多太多,像王楚楚那樣,因爲金錢而喪失人性的人,像李初一那樣,爲了名利而失去人格的人。
所以,在見到女子這般無私之時,我還是有些動容,甚至心裡還生出了一種,想要幫她的憐憫之心。
可我張了張口,正想將這句話說出之時,卻縈繞在了嘴邊,久久沒有說出。
畢竟,接下來的事,是什麼樣誰都不知道,我卜出的那卦如此之兇,接下來是生是死,更不清楚,又怎麼有能力幫的到其他人呢?
想到這兒,我不禁長嘆出一口氣,下意識的就看了一眼沈遇白,卻沒想到沈遇白的目光,竟也一直注視在我的身上。
而他那雙緊盯著我的眼睛,更彷彿在告訴我,我心裡想的事情,他已經看出來了,也明白我的無奈,若是想要幫忙,大可等到進了夜郎地宮,找到了楚辭,容恆之後,再行此事。
和女子聊完了那麼多之後,也不知道在這兒陪著她等了她的族人多久,眼瞧著頭頂上的天色,已經越來越暗,彷彿再要不了多久,夜色就要來臨,身後的山裡,這纔有那麼一小隊男子姍姍來遲,對著女子行了一個手禮之後,這才畢恭畢敬的站在了她的邊兒上。
由於之前女子說想搶奪崆峒印,所以我一直以爲,這次她帶進夜郎地宮的族人,會有不少,所以在見到只有這麼一小隊男子之時,著實還是愣住了,下意識的就對著女子問出一句:“你……你就帶這麼點兒人進去?”
想不到的是,女子對我點了點頭,回出一句:“夜郎地宮的防禦十分厲害,帶這麼多人已經很多了,要是再多帶點人,容易引起懷疑,反正我先帶你們進去探探路,要是真的打起來了,我自有對策。”
聽完女子的話,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並未多言,隨後跟著女子,在這個巨大的湖邊兒繞了一圈,觀察月亮照應在湖面上的形狀之後,選擇了一個距離月亮影子最遠的地方,輕輕撒下幾枚石子,口中振振有詞的唸了幾句十分繁古的句子,水面這才緩緩出現了一絲波瀾,隨後一個巨大無比的深坑,直接浮現在了水面之上。
見此,我直接傻了眼,卻是真的沒想到,這個夜郎地宮建造在水下,就連進地宮的方式,都如此獨特。
可還沒等我問女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女子卻直接對著我解釋了起來:“夜郎國人崇尚月亮,覺得月亮不僅具有靈性,更十分聖潔,所以他們的地宮不僅依照半月而建,就是進地宮的引子,都是月圓之夜。”
“那要不是月圓之夜,難不成就進不了夜郎地宮了嗎?”
在聽到女子這話之時,我更是不禁反問出一句,卻沒想到,女子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回我說夜郎國人住在地宮,也不怎麼出去,除了月圓之夜能回去之外,別的時候開不了門,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種防備,所以我們今晚在月圓之夜過來,算得上是運氣特別好了。
“不對啊,我記得我的那兩個朋友,可是白天就被夜郎國人帶走的,要是這夜郎地宮只有月圓之夜能開……”
我聽後,連忙又問,可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女子忽然朝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個湖面,狠狠的拋出了一顆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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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ps:本書每日連載,這更三千字,一會兒還有一更,大家稍等一下,馬上回來哦!這本書已經在收尾了,完本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