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些血,到場的警察和酒店經理的臉色都難看無比,警察更是猛地從酒店經理手中拿過房卡,想將這個房間打開,奈何這個房間從內鎖上了,即便是刷了房卡也打不開門,最後沒轍,幾個警察只得用腳破門。
可就在警察將門踹開的瞬間,四周忽然響起一陣陣尖叫,更是令這詭異的氣氛凝聚到了極致,我連忙湊到房間門前伸了個腦袋看了過去,卻也被房間中的一幕嚇的險些叫出聲來……
只見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女孩,吊死在了房間的燈上,一滴滴鮮血,從她那被剖開的肚子中緩緩流下,隨之落下的,還有那一條條帶血的腸子,五臟六腑,和還在地上緩緩跳動的心臟……
這些卻不是最詭異的地方,整個房間裡除了這個女孩之外,根本沒有第二個人,就連門窗,都是由內而外鎖上的。
而且,用來剖腹的匕首,正緊緊的握在女孩自己的手上,鮮血將她的雙手更是早已染紅……
見到這情況,就是見多識廣的警察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了,一邊兒遣散圍觀的羣衆,一邊打電話報告情況,請求支援。
我和何仙姑自然也被趕回了房間,剛把門關上後,我便忍不住的開口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何仙姑聞聲,擡起頭了看了我一眼,輕描淡寫的回道:“還能怎麼回事,那羣人乾的唄。”
那羣人?
說的是容恆,楚辭,初一他們嗎?
我頓時一愣,連忙搖頭道:“應該不會吧,雖然他們來這兒是有目的性的,但也不至於草菅人命,直接把不相關的人弄成這樣啊。”
哪知,何仙姑聽後,卻饒有深意的笑了,輕瞇著眼,望著我反問道:“你覺得,你真的瞭解他們嗎?”
語落我正想辯解,何仙姑頓了頓後,卻接著又道:“人是一個複雜的東西,在不同的人面前,都有不同的一面,有的時候,或許連自己,都看不透自己,更何況是旁人?當慾望驅使到了極致的時候,再瘋狂的事情,都會做的出來。”
“畢竟,有百分之十的利潤,就有人會猶豫,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就有人敢出手,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就有人敢鋌而走險,有百分之百的利潤,就有人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就有人敢犯下任何罪責。”
何仙姑的話說的很有道理,可我還是相信容恆,楚辭的人品,不可能會傷及無辜到這地步,頓時對著何仙姑又問:“那你說,隔壁那個女孩是誰殺的?”
“從她房間那麼濃的邪氣,和如此輕易脫身的情況下來看,應該是他們那羣人中的那個邪物所爲,再加之他大白天就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出手,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他的房間,就在這個女孩的下面。”
何仙姑輕聲回道,語氣中帶著滿滿的不屑,我聽後卻猛地鬆了口氣,不管是他們那羣人中的誰所爲,只要不是容恆和楚辭,就代表我至少沒有看錯過人,不是嗎?
可要是真如何仙姑所說,是邪物所爲,豈不就是那個凃晃了嗎?想到這,我不禁又問:“那那個邪物如此殘暴的殺了這個女孩,能有什麼好處嗎?”
哪知,何仙姑聽後卻笑出了聲:“好處?那個邪物滿身邪氣,至少修煉了千年,到了邪神的地步,早就不知道玷污了多少少女的清白,又在玷污了她們之後,吸取她們體內的陰氣殺之後快,壯大自己的修爲,你說他能得到什麼好處?”
何仙姑說這話時的語氣,和沈遇白之前見到凃晃之時一樣,十分不屑,像是從心底裡,就看不起如此修行之‘人’。
可就在我聽完何仙姑的話之後,還打算說些什麼之時,房門卻被人敲響了起來,打開門一看,發現敲門的是酒店經理,他一臉抱歉的看著我們,先是給我們道了個歉,說讓我們受驚了,隨後說隔壁女孩的死因和兇手還沒查到,我們住在這樓不安全,給我們另外安排了個房間,免去三天住宿費,還請我們見諒。
我和何仙姑這類事情算是見多了,沒感覺又啥好怕的,可有人給我們免了住宿費,我倆自然十分樂意,將行李收拾好後,這纔跟著經理下了樓,到了樓下的一間房前,隨後又把退來的錢,還給了我們。
何仙姑接過這錢,看了看面前的門牌號,輕輕的給我使了個眼色,讓我看,我剛把目光轉向門上,在見到2408這個門牌號的剎那,臉色唰的一下,全白了……
隨後,我又把目光一轉,看向身後的2406,更是驚得一個沒忍住,狠狠的嚥了咽口水,問酒店經理:“這門牌號好像有些不太吉利,能換個房間嗎?”
哪知,酒店經理卻抱歉的對我搖了搖頭,說他們把十五樓的住客全撤離到別的樓層方便警察調查,現在整個酒店都滿了,要是實在不滿意,可以再給我們補點錢,去隔壁的酒店住幾天。
聽完這話,何仙姑對我搖了搖頭,顯然是想讓我算了,能住就先住吧。
可樓上死人的那個房間,就是2506,何仙姑說那個邪神凃晃之所以會那麼大膽,大白天出手,就是因爲住在了樓下,既然是樓下,那就是2406,我們房間正對面的那間屋子了……
要不要這麼巧,恰好和他住對門?
而且,最讓我感到尷尬的是,初一也住在這一層,只不過離我們這兒還有些距離,要是他們那羣人全都住在這一層,那我和何仙姑還真是一舉一動,都暴露在了他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