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記憶片段制造的幻境里,明明是她和沈遇白過不去,要拆穿沈遇白的謊言,最后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竟然變成了我的不是??
而且還是我害的??
媽的,她怎么就不先反思反思自己做了啥事,會讓沈遇白那么討厭她呢?
況且,沈遇白之所以對我好,喜歡我,也是因為我根本沒嫌棄他當時,假扮的小乞丐身份,甚至還和他做朋友啊!
若要真的算計起來,只能說李初一狗眼看人低,喜歡的根本不是沈遇白這個人,而是他的身份,和他的權勢。
所以,現在的我看著李初一,忽然有些迷茫了,根本分不清,現在的她到底是真的愛沈遇白,還是因為生前沒得到,現在特別執著,亦或者是她的恨意在驅使著?
想到這,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剛想開口對著李初一說些什么,她卻又是一個吧巴掌,狠狠的扇在我的臉上,直接把我給扇蒙了!
“蘇葉,你這個賤人,都是因為你!全是因為你!后來的我,都和沈遇白被賜婚了,要是沒有你,他又怎么會拒婚,害我那么狼狽,要是沒有你,他肯定會喜歡上我的,我可是苗疆圣女,苗族身份地位最高的女人,這世上,只有我能配得上他!”
李初一一邊扇著,一邊大聲吼到,仿佛要將她多年的怨氣,一次性發泄出來。
可我雖然一朝落入她手,算得上是個階下囚,卻也不是她想打就能打的啊,猛地就出聲,讓她住手,隨后再也忍不住的罵道:“李初一,你在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之前,可不可以先想想你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況且,你口口聲聲說,你與我前世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友,我可沒覺得你有多把前世的我當朋友!”
“放屁!我可是苗疆圣女,當時的你是什么身份?你以為我認識你的時候,你是昆侖圣女嗎?你不過是街邊的一介乞丐,我愿意和你當朋友,已經是抬舉你了,你還想怎樣,讓我對你掏心掏肺嗎?我告訴你蘇葉,這不可能!”
李初一接著吼道,這話落到我的耳中,卻莫名的覺得有些悲哀,是真的替李初一感到悲哀。
可憐的她,生前活了一輩子,死后又在世間活了這么久,卻連朋友究竟是干嘛的都不知道,在她的眼里,除了地位,權勢,欲望,還有利益之外,好似沒有其他東西,能入的了她的眼了。
而她性格上的極端,更是毀了她,雖然那個記憶片段,只讓我看見了,前世的我,與李初一初識的一幕,我卻相信,那時候的我,一定把初一當成了好朋友。
畢竟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我這二愣子,特別容易相信人的性子,貌似一直都沒有改變。
所以,前世的我,如果和李初一反目成仇,甚至與她斷絕朋友關系,一定是因為她做了太多,讓前世的我,無法容忍的事情。
可李初一,卻絲毫不覺得自己做了什么,傷害到了其他人,反倒覺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對的,若是有錯,一定是其他人的不是。
“你覺得,所謂朋友,一定要是地位,權勢,都與你相同,最好能滿足你的欲望,帶給利益的,對嗎?”
雖然已經看出她是這樣的人,可我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李初一卻在聽完我這話之時,止不住的哈哈大笑出了聲,用那猙獰的目光,譏諷的望著我問道:“難道不是嗎?只有像你這種傻子,才會覺得朋友是用來交心的,可惜了,前世的我,能利用你與我朋友之間的關系來謀利,今生的你卻是個騷浪賤,除了勾搭沈遇白,楚辭,容恒之外,根本不和我做朋友。”
呵!
本就十分無語的我,在聽到李初一這話之時,更是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
如果,她從一開始接近我,沒有害人之心,也沒有利用我的意思,我又怎么可能會對她有所防備,不和她當朋友呢?
況且,從那段不長不短的記憶片段里,李初一可是說過一句話,說蘇十五與她之所以一個名為初一,一個名為十五,不僅僅是因為一個初一出生,一個十五出生,還因為,蘇十五的母親,和她母親是姐妹,最后嫁到了昆侖。
若是這樣,蘇十五和李初一的關系,那可算得上是姐妹了,即便是一開始不知道,到后來發現之后,關系肯定會更加親密,又怎么會反目?
許是見我用那十分憐憫的目光望著她,卻不說話,初一頓時更是氣的咬牙切齒,猛地就從地上站起,直接伸出腳,狠狠的在我身上踹出一腳又一腳,一邊踹,嘴里還一邊蹦出難聽的話語。
我被她踹的生疼,想接著出聲讓她停下,可她現在的樣子實在太過可怕,我要是在這種時候硬碰硬,只會吃力不討好,只得作罷,狠狠的咬著牙,忍下心中的悶哼,雖然狼狽,卻不失傲骨。
可之前的我,就是因為這樣,把李初一惹怒的差點出手殺我,所以此刻的她,見到我又是如此,頓時再也忍不住,猛地就從一旁的袋子里,拿出了只刑具,直接伸出了我的手,把十只手指頭,都塞了進去。
塞進去的剎那,她眼里的狂意更是猙獰,還不忘發出那驚悚的大笑聲,仿佛著了魔。
“哈哈哈哈哈,皮肉之苦,無法讓你求饒,我倒要看看,十指連心,把你十只手指頭都給夾斷之后,你會不會求我放過你呢?”
“不過啊,你這雙巧手長得可真是白皙,要是就這么毀了,我還真是替你可惜呢。”
“但是呢,我就討厭你這幅清高的樣子,只要你現在對我求饒,我興許還能心情一好,妥妥的放你一馬。”
一邊說著這話,李初一一邊拉緊了刑具。
下一秒,我只感覺一股無比鉆心的疼痛,只在瞬間,從我的指頭上發出,疼的我臉色“唰”的一下,瞬間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可李初一卻覺得這還不夠,又從一旁拿了十根牙簽粗壯的銀針,讓一旁的邪神拉著刑具上的繩子,隨后將這銀針,一根一根的插進了我的指甲縫里。
在插進一根銀針的瞬間,我疼的渾身上下止不住的抽搐了起來,嘴里的悶哼和求饒,險些沒有忍住,就發了出來。
一滴滴朱紅色的鮮血,更在這時,從指縫中溢出,我只感覺這雙手好像根本不是我自己的了,卻又讓我疼的明明想要昏厥,又十分清醒。
李初一每插進一根銀針,就問我一次,要不要求饒,直至她將我一只手上五根手指頭都插滿了銀針之后,我這才疼的再也忍不住,咬緊牙關的問她:“是不是只要我對你求饒,你就放過我了?”
“是啊。”
她笑著回道,隨后輕輕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的望著我問道:“怎么,現在疼的害怕了,想要對我求饒了嗎?”
我咬牙不語,內心卻掙扎無比,而我這幅樣子,落在了她的眼中,她卻更是陰狠的插下一根銀針,隨后大聲笑道:“哈哈哈,還有四根針,你這十只手指頭可就插滿了,要是現在求饒,你或許還能少受點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