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不禁瞪大了眼,連忙問道:“容恒在陰司難不成有什么身份?”
“你覺得呢?”
沈遇白并未回答我,而是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我見后,輕輕搖了搖頭,這才回道:“我不知道啊,只記得他當時帶我進閻王殿的時候,我曾問過他是怎么在閻王殿里暢通無阻的,他和我說他家有個遠房親戚,在陰司里當官,所以混的比較熟。”
聽完我的話,沈遇白眼中的笑頓時一濃,輕輕瞇著眼,饒有深意的回道:“有個遠房親戚在陰司里當官,他還真敢說。”
“怎么了?”
我問。
“也就你這么單純會信他的話,你想想,要是一個遠房親戚在陰司里任職,得多大的官兒,才能帶著你在陰司里暢通無阻,甚至直接進了閻王殿里?要知道,閻王殿守備森嚴,和皇宮并無差別,根本不是誰都能進的。”
楚辭在這時,忽然似笑非笑的望著我,輕聲回道。
我聽后,只感覺頭皮瞬間一炸,更是驚的說不出話來,猛地瞪大了眼,問道:“難不成,容恒是閻王爺?”
想不到的是,我這話剛一說出口,楚辭和沈遇白齊齊笑了,沈遇白還好,笑的很淡,楚辭卻絲毫沒給我面子,哈哈大笑出了聲,隨后對我搖了搖頭,嘆出一口氣的問道:“蘇葉,你說我到底該說你聰明,還是說你傻啊?”
“啥意思啊!”
我被他倆這反應,頓時更是弄的一頭霧水,連忙反問道。
哪知楚辭卻回我道:“能在陰司里面暢通無阻,甚至直接進了閻王殿里,自然只有閻王爺能辦到,容恒要是真有那么大本事,還需要以一介魂體,頂著自己的尸首在這人間游走嗎?”
“那是?”
我不禁又問,和楚辭臉上這笑,卻弄的我極為不爽,不但不說,還嘲笑我,氣的我很咬牙,猛地就想伸手打他了。
許是見我有些著急,還有些生氣了,楚辭這才不賣關子對著我回道:“一個死人,即便最后的歸宿是陰司,但也不是誰都能在陰司里呆上千年,不去投胎的。楚辭在陰司里,到底啥情況,我和沈遇白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他和陰司某個大人物的關系很好,甚至把陰司當成了他第二個家。”
“大人物?”
我聽后,猛地倒吸一口涼氣,隨后連忙回道:“要他在陰司真有背景,還有后臺,我們三個去陰司,不是自尋死路,羊入虎口嗎!”
我的話音剛落,楚辭也不回答,只是臉色露這那抹賤笑,輕聲問道:“可是,沈遇白的本體又可能在陰司,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聽到這兒,我只感覺自己頭皮一麻,可一想到那具跑了的本體,卻還是不得不心下一狠,猛地回了一個字:“去!”
見到我這兒回答,楚辭輕輕對我點了點頭,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沈遇白卻笑的那叫一個悶騷,顯然心中得意的不行。
我見著他們兩個這樣子,連忙又出聲想問:“可是……”
然而,我的話才剛問出口,卻被楚辭直接打斷:“可是什么,雖然危險,可你見過沈遇白這悶騷貨兒,有做過什么虧本的買賣嗎?”
我下意識的搖頭,回了兩個字沒有,隨后直接被楚辭和沈遇白,拉到了附近的一個鎮上,休息了一晚后,這才離開了山西,待我倆到了c市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過陰應該是哪兒都能過,卻不知為何,他倆竟然執意要帶我回c市,我雖好奇,卻也沒好意思多問,整整一個下午,都被他倆拽著,神神秘秘的在附近買了不少東西,直至入了夜,才帶我上了城郊。
行在郊區的路上,不知為何,我總感覺一陣熟悉,好似這個地方,我以前來過似的,直至車子猛地拐了一個大彎,我被抖的險些從車上甩下去之時,這才不禁瞪大了眼,忽然想起,這個地兒,可不就是我第一次與初一見面,她假扮小女孩的地方嗎?
我們來這里干嘛啊?
車子越朝前面開,四周的一切便越發熟悉不已,甚至上次初一假扮小女孩,帶我進的那間屋子,更在刺客,出現在了不遠的前方。
我們開的這輛車,是楚辭租的,他剛把車開到那間老房子附近,便停了下來,隨后小心翼翼的四處瞭望了一眼,正想帶著我進那間老房子之時,我是再也忍不住,猛地出聲攔下了他:“等等。”
“怎么了?”
楚辭不解的回頭看了我一眼,問道。
“我們要進那間老房子嗎?”
我接著又問,楚辭對我點了點頭,說這個地方他上次來的時候,發現是處聚陰之地,陰氣十分茂盛,在這兒起陣過陰比較合適,也能讓我在陰司里呆的時間長一點。
“可是……為什么是這里啊。”
我聽后,雖然理解,卻還是不得不又問,哪知,站在一旁的沈遇白,見到我這幅模樣之后,不禁輕輕瞇了瞇眼,問我:“怎么,蘇葉,你以前來過這兒?”
我連忙點了點頭,隨后把我之前與初一在這兒發生過的事情,說給了他們聽。
畢竟,那次我與初一交易之后,才被沈遇白他們找到,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件老房子的事兒。
可我不一樣啊……
為救一個小女孩,我把她送回了家,卻轉過身在鍋里看見了小女孩那沸騰的人頭,才發現面前的小女孩,竟然是初一假扮的……
這一幕,落在我的眼里,卻深深印在我心里,站在這老房子附近,頓時更是一股陰森無比的寒意,猛地往上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