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我如約去了女警察林若的家里,給她媽媽招魂,順便讓沈遇白在邊上給我把關,以免中途再生事端。
可我招魂需要做的東西都做了,這魂遲遲招不來也就算了,連一點風聲都沒,我正詫異她媽媽是早就投胎了,還是幸存與世之時,招魂所點的蠟燭,忽然被一陣陰風吹滅了。
一陣陣嘻嘻哈哈的鬼笑聲,不斷回旋在四周,當場就把這女警察嚇的六神無主,連忙躲到我的身后問我:“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語,緊盯著門外,卻見一道白影忽然飄過,速度很快,可白影的臉,卻被我看了個正著,可不就是在獄中自殺的王楚楚嗎?
此時的王楚楚,臉色煞白,眼神陰毒,一頭及腰的發垂在身前,被風輕輕一吹,詭異無比,可她礙于沈遇白在這,根本不敢上前,而是詭異再次制造恐怖氣息。
見此,沈遇白正想出手收拾,王楚楚卻直接跑了個沒影,直覺告訴我,這事情沒完。
只是我想不明白,王楚楚是自殺的,為什么會那么快就化了鬼?而且剛化的鬼,竟能憑空吹滅我的蠟燭。
“你媽的魂,我招不到,是死是活我不敢定奪,不然這樣,你把你媽的八字給我,我回去看看,要是有結果在聯系你?”
我緊張的說著,林若聽后點了點頭,但這王楚楚來的太過詭異,我和沈遇白也不敢走,害怕林若出事,直至快要天亮,我這才和沈遇白回了家。
這套房子是我租的,當時處理看門老頭這事,害怕不方便,就沒有回家,房子還有兩天就到期了,我大部分的錢和道書還藏在家里,就是不回去都不行。
所以回來后,和沈遇白收拾收拾東西,待天一黑就把房子退了,直接回了我家。
本來我是想讓沈遇白先躲躲,等我回了家后讓他從窗戶進來,他的臉色卻忽然冷的可怕,問我:“我長得丑,還是見不得人,需要這么藏著,嗯?”
我被他這話堵的沒轍,只好把他往家里帶,哪知,先前恨不得我滾遠點的嬸嬸,見我回來后,熱情的開了門不說,還對我噓寒問暖,反常的不行,把我嚇了一跳。
我疑狐的盯了嬸嬸很久,問她:“嬸嬸,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哎呀,你這是什么話,之前嬸嬸我呀是被豬油蒙了心,現在嬸嬸想明白了,我們是一家人,哪能說兩家話,快快,進來說話外面冷。”
嬸嬸的嘴這叫一個甜,我和她生活了十幾年,她的性子我又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她要是能轉性,明兒個母豬就上樹了。
可之前蠱惑她的老頭兒和王楚楚已經死了,難不成是嬸嬸真的轉性從良了?
我帶著疑惑進了門,沈遇白后腳就跟了上來,嬸嬸這才注意到沈遇白,略顯尷尬的問道:“這位是……”
“啊,他啊……我……額,我朋友。”
我尷尬的解釋道,哪知,我的話音才剛落,沈遇白就一把摟上了我的肩,對著嬸嬸露了抹笑:“嗯,我是她男朋友。”
我一聽這話,臉紅的都快鉆進地縫里了,嬸嬸被嚇的愣了愣,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良久才尷尬的笑著,將我倆招呼了進去。
可沈遇白前腳剛進我房間,嬸嬸就一把將我拉到一邊,緊張兮兮的問我:“蘇葉你老實和我交代,這是什么野男人?”
“我……我男朋友啊。”
我下意識的回道,哪知,嬸嬸瞬間大變了個臉,罵我是不是傻,有那“家財萬貫”死了還能復活的王爺不要,要這種小白臉?要是王爺一生氣,后果可不是我們能擔待的。
她的話音剛落,我頓時沒忍住“噗”出一聲笑了出來,敢說沈遇白是小白臉的人,估計也就只有我嬸嬸了。
嬸嬸見我還能笑的出來,頓時更是窩火,說她認定了王爺是她侄女婿,別的男人絕對進不了咱們家門,還說我要是惹王爺不高興他生氣了,后果讓我自個擔。
“嬸嬸,你老實告訴我,容恒是不是給你什么好處了?”
我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問道,哪知,嬸嬸頓時更是來了氣,罵道:“小葉你這是什么話,嬸嬸我是那種勢力的人嗎?還不是為了你以后有個好歸宿?”
我被嬸嬸弄的很無語,找了個借口溜回了房間,剛一關門,就見到沈遇白躺在床上,半開著襯衣,最近輕輕勾起一抹邪笑,靜靜的看著我,月光灑在他的身上,竟有種別致的美。
我被他這眼神盯得后背發毛,瞪了他一眼:“你看啥看?”
他不語,只是嘴角的笑容更深了,用一副看穿了的眼神盯著我,我頓時就爬上床想把他眼睛遮上,卻在剎那間,被他輕輕一翻,直接壓到了身下。
他低下頭,將那張俊臉對著我,似笑非笑的問道:“有那家財萬貫的王爺不要,竟然要個小白臉?嗯?”
我一聽這話,頓時頭皮發麻渾身發抖,我日!這沈遇白是千里耳嗎?嬸嬸隔了那么遠,那么小聲他都能聽見?
我結結巴巴的回了句:“哪有……這不是我說的。”
“噢,所以你不想要這個小白臉?”
沈遇白面色忽然有些失望,可表情卻傲嬌的很,我頓時嚇的連忙搖頭,正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唇上忽然一軟,沈遇白輕輕閉上眼睛,直接吻了下來。
這個吻,很輕,很溫柔,仿佛在吻什么稀世珍寶般,令人沉醉,我本是想要推開他的,卻不知為何,在這個吻中淪陷。
曖昧的氣息在房間里悅動,溫度好似越來越熱,越來越熱,一股觸電般的感覺席卷全身,竟是他的手,輕輕的撩開了我的衣角,探了進來。
“蘇葉啊,你出來一下,嬸嬸有話對你說。”
忽然,嬸嬸的聲音響起,更伴隨了“吱呀”一聲,開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