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的對容恆點了點頭,可以從他那欣喜的表情中看出,他在得到我答覆之時,心中的喜悅。
下一秒,容恆猛地摟上了我的腰,猶如一陣清風,在這茫茫白雪中前行,直至我倆前行到了一半,眼瞧著崑崙虛越來越近,容恆卻忽然停了下來,隨後輕輕一用力,拉著我一塊兒,躲在了前面的一塊小雪堆之中。
我正詫異,他幹嘛忽然停下,卻在順著他目光看向前方之時,被前方的一切,震驚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只見前方約莫五六十米處,蹲守了約莫七八名黑袍人,有的手持武器,埋伏在雪地裡,有的各自站了兩邊,雖隔的很遠,我卻還是能看清他們臉上那肅穆的表情。
要知道,在崑崙一脈裡,雖然有很多黑袍人,可是這些黑袍人卻都是有等級之分的,而這些在洞口蹲守我的黑袍人,無一例外,穿的全是最高等級的那身袍子。
更讓我無語的是,這個洞口外面,本來還有能遮擋住這個洞口的東西,也正是因爲有這些東西,這個洞口之前才一直沒被人發現,可現在這個洞口,卻堂而皇之的暴露在了雪地之中,無疑應證了容恆此前的猜想——
沈遇白和楚辭,果然是來過了崑崙,得知有人埋伏在洞口,才把上面的井封了,用來告誡我和容恆,若是回了崑崙,千萬別走這條道兒。
說實在的,蘇十五和沈遲算是掌握了整個局勢,在我和容恆,沈遇白,楚辭等人如此被動的情況下,她都安插了人埋伏在這裡,做好了我萬一會回來的準備,那麼族中,肯定暗藏玄機。
想到這,我不禁輕輕轉過頭,看了一眼容恆,對他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容恆沒急著回我,而是輕輕擡起了頭,看向了天上,瞧見此時的夜色,已經漸漸的有些淡了,彷彿要不了一兩個小時,就要到了天明,根本沒有時間可以給我們拖延考慮,他這纔對著我回道:“直接進去吧?!?
“嗯?!?
我回道,正想從雪地上輕輕爬起之時,卻又被容恆輕輕一按,驚得我連忙低下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接著又道:“等等,之前那種打傷黑袍人,穿上他們的衣服混進崑崙的辦法,你和我都用過了幾次,我總感覺,這次再用同樣的方法有些不妥。”
“那怎麼辦?”
我聽後,頓時一愣,連忙又趴下了身子,對著容恆問道。
容恆擰緊了眉毛,在腦中思慮了好一會兒後,這才問我:“你曾經管過崑崙,瞭解其中的制度,你覺得怎麼辦好?”
說實在的,我之前根本就沒想過這個問題,此時被容恆一問,一時間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畢竟打傷黑袍人,穿著他們的衣服混在其中,是最好不過的辦法了,除此之外,崑崙之中的無論是外圍的平民,還是內圍有些身份的人,身上都有塊證明身份的牌匾,而且是直接露臉,不穿黑袍的,我和容恆就是想混在其中,也沒有那可能啊。
想到這兒,我更是無奈的嘆出一口氣,對著容恆回道:“哎,也就是當時何仙姑不教我易容,要是教了,估計這些事兒好辦多了?!?
容恆一聽我這話,目光忽然一閃,這才反問我道:“何仙姑?上次在青城山上,李初一自己給自己挖坑,請來的那個苗疆出來的用毒高手?”
說到這,容恆忽然一頓,隨後猛地指向崑崙城前方,一個站在城外,根本看不清臉的背影,對著我問道:“你覺得她像何仙姑嗎?”
我沒聽懂容恆的話,下意識的問道:“什麼意思?”
語落剎那,整個目光直接轉向了城門的方向,卻發現自己的視力遠沒有容恆那麼好,除了能模模糊糊的,看清楚站在城外的應該是一個女人之外,啥也看不見了。
見此,我不禁瞇了瞇眼,連忙對著容恆問道:“這誰啊?長得和何仙姑一模一樣嗎?”
詫異的是,容恆竟對我搖了搖頭,說她長得和何仙姑不一樣,但剛纔他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女人。
我沒明白容恆到底是什麼意思,正想問她,既然長得不一樣,爲啥問我那女的像何仙姑嗎的時候,呼吸卻猛地一頓,直接瞪大了眼……
可就在我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容恆卻率先搶了話,似笑非笑的對著我說道:“你剛纔說,何仙姑擅長易容,那就好辦了,之前我注意到這個女人的時候,雖然離得很遠,卻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熟悉,像是我在哪裡見過,而且她站在城門邊兒上,和護衛交談的時候,身上有用毒人特有的動作?!?
“什麼動作?”
我連忙問道,容恆卻輕輕甩了甩袖子,把手放了進去,搓了兩下,這纔對我回道:“用毒之人一般在特殊場合,可能會危及到自己生命,或者有打算出手的時候,會把手藏進袖子裡摩擦,表面上是摩擦,實則手裡拿的要麼是暗器,要麼是蠱毒?!?
說真的,我和何仙姑待在一起那麼久,我壓根兒就沒注意到她有啥動作,要是站在城門邊兒上和護衛交談的那個女子是何仙姑的話,那還真是有些尷尬了……
畢竟我這個做徒弟的,都不瞭解他,容恆一個只和何仙姑見了沒幾次面的外人,卻如此觀察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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