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仙姑聽後,搖了搖頭,說她也不知道。
就在何仙姑的話音落下的瞬間,這羣道士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燒壞了,罵著罵著,竟然興致勃勃的想要動起手來,鬧出的陣勢之大,就連玄塵子都壓不住了局面。
可容恆他們幾人,活了千年,什麼陣勢沒見過,又怎麼可能會懼怕這個,見場面越亂,嘴角那抹勾起的笑容越盛,彷彿他們根本沒把這些道士放在眼裡。
只是瞬間,在場的道士們動了,像上戰場般,個個亮出自己的法器,猛地就朝著祭壇衝去。
站在一旁的玄塵子見場面變化的已經不受控制,猛地就對著大家開口:“別衝動!這羣人不好惹,先回來!”
可這羣道士罵了那麼久,容恆他們又沒反抗,瞬間鼓舞了大家的氣勢般,還有誰會聽玄塵子的話?
他們想不到的是,自己才衝沒幾步,一道道陰刃從初一的手中打出,只在瞬間,取了跑在最前面的幾名道士之命。
僅有兩名道士,反應迅速,拿出法器做抵抗,這才偏移了陰刃,沒被一擊殺死,卻也受了重傷,猛地躺在了地上哀嚎。
一直沒說話的楚辭,在這時忽然對著道士們開口:“香,已經燒了十分之一了。”
楚辭說這話之時的聲音,十分平靜,彷彿生殺在他眼裡,不過是一件小事,聽的我卻渾身毛孔都豎了起來。
這還是當時見到初一濫殺無辜之時,氣的想要殺人的楚辭嗎?
先前還被鼓舞氣勢的道士們,被瞬間震懾,連忙就往回跑,想問玄塵子現在怎麼辦?
玄塵子陰沉著臉,狠狠的吸了口氣,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在腦子裡思量了許久後,這才望著容恆他們問道:“各位都是人中龍鳳,死了千年,卻還能在世間留存,甚至在青城山上造出這麼大的氣勢,又找來百名童男童女祭祀,恐怕想做的法,特別不一般吧?”
玄塵子在說道死了千年之時,特地著重了語氣,顯然是故意在告訴在場的所有道士,這羣人有多恐怖,能不惹千萬別惹。
而這些道士們一聽,更是被嚇的齊齊白了臉,甚至有的人臉上還揚起幾分懊悔,生怕容恆他們要了他的性命。
見此,我不得不佩服容恆他們的肚量和膽識,放做是常人,但凡有點能力的,因爲自己外貌年輕,而被人輕視辱罵,都會忍不住出手。
可他們,卻用了一種最不動神色,最簡單的方法,狠狠的給了這羣道士們一個猛烈的回擊,氣的何仙姑在一旁直咬牙,說現在的道家,已經是後繼無人了。
許是容恆他們也明白,玄塵子有些實力,算是這羣道士中,爲數不多,有點兒分量之人,頓時開口,對著玄塵子回道:“祭壇上的符文是永生咒,我又以百名童男童女爲祭品,再請你們這羣道士來幫忙,集日月精華之地,翻轉日月星辰,想起什麼局,恐怕您是心知肚明的吧?”
容恆這話,說的還算客氣,玄塵子聽後,臉色瞬間一白,變得那叫一個難堪,不可置信的深吸著氣,回道:“生死輪迴,乃上天註定,不可逆轉,若是強行逆天改命,不但要遭天譴,還會發生許多本不該發生的事情!”
玄塵子一口氣說道這兒,隨後一頓,將那口氣嘆出,用勸說的語氣,對著容恆他們回道:“還望各位思量,免遭那些,本不必承受之罪責!”
“呵,天譴,我在世間活了千年,若是連自己想做的事,想愛的人都得不到,即便是召來天譴又當如何,我倒要看看,今日我逆了這個天,他敢不敢滅我!”
容恆忽然霸氣開口,語落瞬間,猛地從山頂一躍而下,驚得在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彷彿誰都沒有見過,竟然有人如此狂妄。
就連我,何仙姑,楚辭他們,也被容恆這猝不及防的一句話給嚇了一跳。
可天譴二字,就像是踩上了容恆一根敏感的神經,在他穩穩落在祭壇的瞬間,一股強大而陰暗的鬼氣,猛地從他的體內爆發,只在瞬間,將整座山體籠罩,就連他自己身上的那一條條經絡,都在瞬間,變成了黑色,方纔還帶著一股仙氣的男子,只在瞬間,就像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魔鬼。
就在這時,容恆輕輕擡起了眼,用那雙陰鷙的目光,望著玄塵子等人回道:“你們若是不願合作也沒有關係,只可惜,違逆我的人,向來都沒有好下場。”
此時的容恆,眼神十分嚇人,我只輕輕看向他一眼,就被嚇的渾身發涼,彷彿透過他的眼睛,墜進了一汪深不見底的冰潭。
在場的道士們,頓時被容恆這句話給嚇了一跳,而他忽然發怒,也是楚辭,初一,司徒靜等人並沒想到的,連忙齊齊從山頂越下,想要阻攔容恆,卻根本來不及了。
只在瞬間,容恆猛地化作一道黑影,朝著這羣道士們出手,嚇的這羣人全躲在了玄塵子的後面,逼的玄塵子不得不正面迎上容恆。
這樣發怒的容恆,是我從未見過的,即便是道行高深的玄塵子,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幾招過後,玄塵子明顯變得吃力無比。
站在一旁的初一見了,頓時氣了個半死,猛地對著容恆罵道:“你他媽瘋了嗎?這些道士要是死了,誰給我們護法加持,我們準備了這麼久,不就是爲了等蘇十五復活的這天嗎?”
就在初一話音落下的剎那,就連楚辭,都急忙開口,讓容恆冷靜一點。
可容恆聽著他們的話,卻從悶笑,到最後的哈哈大笑。
“冷靜?”
“他不是說,我逆天改命會遭天譴嗎?”
“我倒要看看,這天拿什麼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