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在場所有被打斗聲引來的昆侖族中人一片嘩然,司徒老太太極為重視司徒家的族中的名聲,又怎么可能承認姑姑是蘇家人?
頓時就對我姑姑厲聲罵道:“你個賊人!休想血口噴人,不過是一介反賊,竟敢自稱蘇家人,還污蔑我們司徒一族。”
可罵戰這種玩意兒,姑姑敢稱第二,估計沒人敢稱第一,一聽司徒老太太這話,頓時心聲一計,一邊兒與她對罵,一邊兒給大家騰了不少時間,朝著圣道的方向挪去。
“哦?難道我說的不是嗎?你們司徒一族殘害蘇家,擠兌蘇家,今日還要對我等蘇家后人趕盡殺絕,若是在場諸位不信我們是蘇家人,自有木老為我們作證!”
姑姑頓聲回道,直接把木老搬了出來,可話剛說出口,司徒老太太就頓聲反駁:“呵,別以為我不知道,木峰,整個木家,被司徒家壓了千年,現在蘇家又亡了,早就想把我們司徒家滅了,由他們一家當大。”
不得不說,司徒老太太只要不被激怒,腦子轉的也十分迅速,猛地就找了個理由,對著姑姑反駁道。
姑姑聽后,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長的笑了聲,一邊兒跟著大家朝著圣道的方向退去,一邊回道:“哦?是嗎?我記得圣道只有昆侖血脈中,最為圣潔的靈魂,才能踏上,木氏祭師千年前曾有預言,會有蘇家后人,走完整條圣道,帶領昆侖一脈,重回巔峰,你可敢和我們一塊兒,去圣道試上一試?”
姑姑的話剛一說完,司徒老太太正想回些什么,司徒靜嚇的連忙拉了她奶奶一把,隨后在她的耳邊,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司徒老太太頓時被驚得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扭過頭來看著我。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司徒靜應該是和她奶奶說,我曾經走完了整條圣道,甚至還進了圣殿吧。
下一秒,司徒老太太底氣不足的對著姑姑回道:“去圣道也不是不可以,可圣道那兒,是我們族中最為圣潔的地方,根本不是什么人都能進去,更何況,你們這幾個來路不明的狗賊,萬一是有目的性的前來,想對昆侖一脈做不利的事,我們司徒一族作為昆侖一脈當家掌事,又怎能放任你們前去。”
司徒老太太再說這話之時,把最后那句,當家掌事這四個字咬的很緊,一邊兒是在警告木老等人回頭是岸,若是今日真敢跟著我們反了她,即便是今天不把他們弄死,日后也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更是提醒在場所有被打斗聲吸引前來圍觀的昆侖一脈中人,告訴他們,現在昆侖誰當家,若是一會兒,有人敢反司徒一家,那必然會死的十分難看。
可俗話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或許木老等人,會被她這話震懾幾分,可我和姑姑,沈遇白,卻根本不怕。
姑姑更是直接笑出了聲,猛地反諷道:“喲,原來你們司徒一脈是當家掌事的啊,可真是牛逼呢,滅了蘇家,又霸占了人家在族中的權勢,吃同僚的血饅頭,吃的可爽?”
許是瞧見在場不少人,都被她的話所震懾,所以司徒老太太在聽到姑姑這話之時,是再也忍不住,猛地就對著所有人指揮道:“給我殺了他們!”
語落瞬間,我和姑姑本是想出手的,卻被沈遇白攔了下來,還對我倆輕輕翻了個白眼道:“那么有力氣,一會兒到了圣道再打。”
這話說完,還沒等我和姑姑反應過來呢,沈遇白竟一手抱著我,一手帶著姑姑,找了一個支力點后,猛地騰空而起,直接朝著圣道的方向躍去,嚇的在場司徒族人頓時一愣,卻又不得不連忙跟上。
畢竟,方才司徒老太太不是說,我們是賊人,會做對昆侖一脈不利的事情嗎?她身為當家掌事的,怎能坐視不理啊!
最后沒轍,司徒老太太只得眼睜睜的看著所有人,被我們三個引到了圣道之上,氣的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而姑姑方才與司徒老太太的對罵,卻也成功的將大家的視線,從木老等人身上轉移,他們也趁機躲進了人群里養精蓄銳。
沈遇白的速度很快,幾分鐘不到,便穩穩的停在了圣道之下,待所有人到齊,將我們三人圍堵在了其中之后,他這才緩緩轉過身,望著司徒老太太問道:“既然都到了圣道,我們就讓蘇葉走上去試試,證明證明,她到底是不是蘇家后人。”
之前都是姑姑和司徒老太太斗嘴,再加上沈遇白方才低調的可怕,司徒老太太又不認識他是誰,一見他忽然說話,以為他是個軟柿子,頓時冷哼了聲,對著他罵道:“你是個什么東西,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司徒老太太的話音剛落,司徒靜嚇的猛地瞪大了眼,本就安靜的四周,頓時更是鴉雀無聲。
雖然大家也不認識沈遇白,可司徒靜的反應,卻足夠嚇人了,她猛地就想上前阻撓司徒老太太,讓她惹誰都可以,千萬別惹沈遇白,卻被司徒老太太給推到了后面。
畢竟,方才她在我姑姑這兒吃了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方撒呢。
而我和姑姑的面色也為之一愣,反應過來后,我急的正想幫沈遇白出頭,卻被姑姑攔了下來,用那看好戲的目光,指了指似笑非笑,面色忽然陰沉下來的沈遇白,這才輕聲說道:“有人踢到鐵板了,咱們看戲便可。”
以我對沈遇白的了解,他笑的越陰,越代表已經發怒,正想替司徒老太太祈禱幾分,讓她死的別那么慘一點,她卻接著又道:“我警告你,這是我和那兩個婊子的事兒,你最好滾遠一點,在把你身上的尸體放下,否則——我便讓你嘗嘗,什么叫做棒打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