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方才你們司徒家老太太,也一直對著木老等人勸說,讓大家自刎,好留個全尸,我現在也給你們一個機會,想留全尸就自刎,否則——你們會死成什么樣,我也不太好保證了。”
沈遇白輕聲又道,明明沒有出手,可他這霸氣之姿,卻輕而易舉的震懾全場,仿佛這樣的他,就是天生的王者,神圣而不可侵犯。
但是,即便是大家被沈遇白所驚,但要讓他們自刎,也是個不可能的事情,畢竟俗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他們人數又多,自然是想搏一把。
這一切,似乎早在沈遇白的算計之中,他只輕輕勾起嘴角,無聲的笑了笑,隨后輕輕一揮,那四面八方匯集而來的陰氣,只在瞬間,擰成了一股無形的大網,只在頃刻間,便將不少司徒一族中人罩在其中,只輕輕一捏,耳旁忽然響起一道“砰”的聲音,這群人瞬間被陰氣攪成了肉末……
短短幾秒鐘不到,便發生了這一切,嚇的眾人齊齊深吸一口氣,更有者后退不已,全用那害怕的目光,望著司徒老太太,似乎是想,讓她來主持大局。
可司徒老太太自己都被嚇了個半死,司徒靜又是知道沈遇白有多厲害的人,哪還敢出手,全都呆呆的看著這一切,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沈遇白卻在這時,輕輕勾起一縷陰氣,讓這些剛死的魂魄,直接被封印進了紙棺之中。
那些被塞進魂魄的紙棺,像是瞬間被點亮了般,猛地奔發出一道詭異的力量,一邊兒將魂魄卷進其中,一邊兒穩穩的落在地上,驚起一陣塵土。
全程司徒一族眾人,在沈遇白的手下,根本沒有反抗之力,而沈遇白卻并沒因為自己殺了人,而有什么表情,只是輕輕將目光轉向落在地上的那些紙棺,數了起來:“一、二、三、四、五、六、七、聽說你們司徒一族,現存九百八十七人,現在死了七個,還有九百八十個人呢。”
說這話時,沈遇白的語氣沒有一絲波瀾,仿佛人命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令這些本就害怕他的司徒族人,頓時心生逃意,甚至有的直接轉身,就朝著身后跑去,不戰而逃了。
可司徒一族,好不容易人來的這么齊,沈遇白又怎么可能,會讓他們逃脫?
只是瞬間,一道凌厲的陰氣,從他的手中打出,那些逃跑的司徒中人,瞬間死無全尸,魂魄更是跟著陰氣,被束縛進了紙棺之中。
“又死了十個,其他人呢?想好怎么死了嗎?”
他慵懶的開口,驚得在場所有人瑟瑟發抖,即便是與沈遇白有所接觸的姑姑,何仙姑,林若等人,也為之一愣,用一股怪異的目光看著我。
似乎比起恐怖如斯的沈遇白來說,能把他收入囊中的我,更是一個怪物。
眼瞧著自己族人在沈遇白面前,如同螻蟻般,被碾壓而死,司徒老太太就是再怕,也不得不出面了。
說話間,她方才那般狂傲的伶俐,不但全無,還帶著一股渴求,對著沈遇白談和道:“大俠,我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
“誤會?”
沈遇白輕輕挑起眉,猶如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望著司徒老太太。
司徒老太太卻厚著臉皮點了點頭,不但推翻了自己剛才說過的話,更把臟水潑到了木老的頭上。
“咱們昆侖,有三大家族鼎力,分別是蘇家,司徒,和木家,你要說蘇家是司徒害的,肯定說不過去,畢竟司徒家若是沒有木家幫襯,哪有那么厲害,能夠滅的了蘇家啊!”
在聽完司徒老太太這話,我不禁感嘆,她這無中生有的功力,真是登峰造極,而木老在聽到她這話之時,氣的夠嗆,正想反駁,我頓時給他投去了一抹安撫的眼神,無聲的在告訴他,有些事情,不必解釋。
就如同他之前罵司徒靜那句話一樣,清者自清。
“還有呢?”
沈遇白似乎是想接著這個機會,直接替蘇家翻案,難得有耐心的,和司徒老太太說起了話來。
見到這一幕,我心里暖心不已,甚是感激。
沈遇白,謝謝你,真的謝謝。
謝謝你這么懂我,謝謝你每次在緊要關頭,都出現在我身旁,保護我,包容我,為我出頭,甚至是每做一件事情的出發點,都是我。
每一件事情,都把我擺在第一位。
我何德何能,積了多大的福氣,才遇到的你。
而姑姑,何仙姑,林若等人也不傻,自然能看出沈遇白的意思,看向他的目光,除了贊嘆,就是贊嘆了。
“沒……沒了……”
司徒老太太尷尬的對著沈遇白回道,瞧見自己這個臟水潑不成,正想說些什么之時,沈遇白卻直接開口,似笑非笑的問她:“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承認了,站在你面前的蘇葉,蘇鶯,還有躺在地上的那具男尸,都是蘇家后人,而蘇家人,全是你們司徒家人害死的,對嗎?”
沈遇白說這話時,面上滿是肅穆,眼中更是威嚴無比,即便是司徒老太太還想反駁,卻都不得不僵在原地,不敢吭聲。
沈遇白輕輕勾起嘴角,望著司徒老太太又道:“嗯,怎么不回答了?”
聞聲,司徒老太太的臉色更是僵硬無比,畢竟若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直接承認了,那司徒一族在族中的威望,必定一落千丈,甚至是臭名千古。
可她要是不承認的話,大家估計很難在沈遇白的手中活下……
一時間,司徒老太太進退兩難,急的連忙將目光一轉,看向司徒靜,似乎是想讓她幫忙出出主意。
可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司徒靜又能好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