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
這個摳腳大漢聲音那么粗狂,心怎么那么細啊!
只是瞬間,我直接失了方寸,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群黑袍人再次上前,將正想將我們包圍在其中之時,沈遇白已經眼疾手快的出手,迅速的伸手,捏斷他們的頸椎,只聽“咔咔咔”五聲,所有黑袍人應聲倒地,被沈遇白拉到了暗處,那枚我交出去的玉佩,也穩穩的落在了他的手里。
做這一切之時,沈遇白的速度極快,全程不超過十秒,我直接看呆在了原地,待他將玉佩放入我手心之時,這才反應了過來,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問道:“你……你……你就這么把他們殺了?”
“不然?給足了他們面子,該給的都給了,他們自己沒命花這個錢,怪得了誰?”
沈遇白理所當然的回道,雖渾身裹在黑袍之下,可那抹霸氣,卻不言而喻的瞬間爆發了出來。
末了,他輕輕一頓,接著又道:“況且這四周又沒人,這群人還全是司徒靜的貼身走狗,就是把他們殺了,也死不足惜。”
說完這話,沈遇白拽著我就朝著那牢房走去,獨留姑姑站在原地,以贊賞的目光,望著沈遇白的背影,幾秒后,這才跟上。
想來,沈遇白露的這手,即便是不能真正意義上的得到我姑姑的首肯,也能讓姑姑心中的天秤,偏移不少,這種有親人把關的感覺,真好。
可又不得不贊嘆,沈遇白的人格魅力,真是無比超群。
走著走著,我們三人已經靠近了那座牢房,躲在一旁的草叢中,趁著月色,打量著前方,卻見現在雖然已經是晚上,可牢房中那森嚴的守衛,卻只增不減,令我那顆好不容易松下去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深吸著氣,我下意識的就轉過頭,望著姑姑問道:“現在怎么辦?”
姑姑不語,只是輕輕的看了眼沈遇白,似乎是想聽他的意見。
沈遇白緊抿著唇搖了搖頭,說從之前的一路上來看,司徒靜很有可能做好了我們會悄悄潛入昆侖城的準備,所以這個牢籠里,有可能真的關著我爸,所以守備森嚴,也有可能里面什么都沒有,故意裝出里面關有重要犯人來請君入甕。
一聽這話,我不禁感嘆,沈遇白就是沈遇白,心里想的,與謀略的,就是與其他人不同,即便是方才剛贊賞過沈遇白的姑姑見了,都不得不再次高看沈遇白一眼。
見此,我心中那叫一個得意,畢竟是我看中的男人,能不優秀嗎?
隨后姑姑對著沈遇白問道:“那依你所見,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我建議先不進去,在這兒看看情況,若是沒什么異樣,再去周圍打探打探,實在找不到有其他可能關人的地方之后,再進這個牢籠里面。”
沈遇白輕聲回道,話剛說出口,直接得到了我和姑姑的認可。
可這牢籠里到底有沒關著我父親我不知道,我們在這兒足足蹲了有一個多小時,除了發現這些看守著牢籠的黑袍人,半個小時換一次班外,根本看不出什么異樣。
就在我們三人準備起身,先去別處看看的時候,一陣滾輪聲,卻在這時忽然響起,吸引了我們的注意。
昆侖城內的路燈,還是依照古時那般,搭一個木架,上面放一個巨大的鐵盆用烤火來一路照明,所以視線十分模糊,看的不是太清楚,只能依稀的透過火光,見到一群黑袍上繡著大朵烏云的人,押著一個馬車,進了牢里。
之所以用押這個字,是因為馬車上被貼滿了封條,每名黑袍人手里都拿著長長的道具,就像在關押一個重要的犯人似的,頓時驚起了我們的警覺,我更是連忙轉過頭,往向沈遇白問道:“你說里面關著的,會是我爸嗎?”
沈遇白的目光十分銳利,輕輕的搖了搖頭回道:“不清楚,但看著挺像。”
可姑姑已經二十幾年沒見過我爸了,此時一見這可疑的馬車自然有些激動,連忙就開口對著我倆說道:“不然我先去引開那些黑袍人的注意,你們進去看看?”
她這話剛說出口,便被沈遇白否決了:“不行,太危險了,容易打草驚蛇,而且我總覺得,像司徒靜這樣的人,不會那么輕易放過蘇葉父親,被關在馬車里的,說不定另有其人。”
雖然姑姑十分激動,可沈遇白的話并無道理,她聽完這話,也不得不點了點頭,回道:“好,那我們再等等看。”
可我姑姑的話剛一說完,又是一陣滾輪聲忽然響起,嚇的我連忙歪過去一看,卻見又是一批黑袍人,以同樣的方式,押了個馬車進牢房里面。
這下,我倒是愣了,按理說司徒一族除了與我們蘇家結仇外,應該沒什么仇人吧?
我們蘇家人早就快死絕了,她這么大費周章的把人押進牢房里,能押誰啊?
就在我詫異之余,馬車的輪子忽然卡到了一塊兒大石頭上,只聽“咔嚓”一聲,馬車猛地朝前一撲,把里面關著的人都給摔了出來,嚇的那群黑袍人連忙上前,將摔出來的人按倒在地,迅速的拿出一個黑布,將這個人的臉給捂上。
雖然他們捂臉的動作極快,可這張臉卻恰好讓我見了個正著,下一秒,嚇的我和姑姑齊齊瞪大了眼,猛地就從草堆里站了起來。
這個人……
是我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