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后,頭皮頓時一麻,可沈遇白卻在這時,猛地拉上我的手,直接將我拽到了那群被控制的道士,還有邪物邊上。
全程容恒都似笑非笑的站在一邊不為所動,仿佛大局已定,無論我和沈遇白再如何折騰,都改變不了結局。
站在容恒身旁的初一,雖被容恒方才的那方話所說動,卻還是十分痛恨容恒明明與她合作,卻還將那么多事情瞞著她,而她不但絲毫沒有察覺,甚至還像個傻子一樣,找了何仙姑合作,想給容恒,楚辭,道士,我爸的尸體下蠱,卻沒想到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千算萬算,都算計不過心思縝密的容恒。
此時煉妖鏡中,蘇十五的模樣已經越發清晰,輕輕的閉著眼,就像個正在沉睡般的美人,給人一種既美麗,又蘊藏著無盡危險的感覺。
雖然早就知道,她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可我透過這面鏡子,看著她,卻嚇的渾身毛孔都豎了起來。
難以想象,這世間真能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若是蘇十五真的復活了,和我長得一模一樣,那我成了什么?
不行。
我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猛地就轉過頭,問沈遇白現在怎么辦?
他指著涂晃和他身后的那群邪物,道士,對著我回道:“只要把他們打斷了,陣法就能不攻自破的停下來,但是……”
后面的話,沈遇白還沒來得及說完,我是再也忍不住,猛地握著鬼煞就沖了上去。
我知道,以自己的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撼動上百名道士,和涂晃他們同時發力,所鑄造的陣法。
可若是明知道,敵人強悍就退縮的話,世界上就不可能有那么多奇跡了。
這用來復活蘇十五的三件寶物之中,有兩件,都是因我而得,我就不信,我不讓她復活,她還能復活不成!
待我跑到涂晃和那群邪物,道士面前的瞬間,先是想沖進他們以力量鑄成的屏障之中,卻被生生的彈了開來。
眼瞧著祭壇上的晃動越來越猛,容恒眼中的得意越來越濃,我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猛地咬破自己的舌尖,將血吐到了鬼煞上面。
還記得,之前看書的時候,書里寫過,舌尖血算的上是人的精血,辟邪功效一流,而我現在能觸及到,可以辟邪的東西,除了鬼煞,就是自己的舌尖血了。
但是鬼煞上面的煞氣,還不足以破開這個屏障,在我面前的除了邪物,鬼物,就是被鬼氣控制的道士,我也不管能不能用,只得死馬當活馬醫了,直接握著涂上舌尖血的鬼煞,直接朝著屏障沖去。
站在一旁的沈遇白本是想阻攔的,畢竟被屏障彈出一次,沒什么關系,可要是彈了兩次,三次,難免會被屏障發出的力量所反噬。
可我想不到的是,就在我握著鬼煞,沖進這個屏障的瞬間,耳旁忽然傳來一陣無比清脆的破碎聲,方才那個堅硬無比的屏障,只在瞬間,化為了泡沫……
涂晃等一眾邪物,口中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瞬間被祭壇的力量反噬的撲倒在地,那些先前被控制的道士,也好不到哪兒去,卻在被反噬的瞬間,恢復了神智,睜開了眼睛。
初一,容恒,沈遇白,何仙姑,玄塵子,還有另外幾名道士,無一不詫異的望著我,驚得根本說不出話來。
畢竟,之前沈遇白,玄塵子,何仙姑用了那么久,雖然有初一,容恒,楚辭在幫襯,卻連這個屏障的分毫,都沒觸破,卻被我輕松給擊碎了……
我自然也被嚇得不行,拿著鬼煞,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時半會兒,根本沒反應過來。
所以……
我的舌尖血,是毒藥嗎?這么靈?
又是一陣“咔嚓”聲,忽然從我耳旁響起,我下意識的轉過了頭,卻見先前漂浮在半空中的崆峒印,女媧石,煉妖鏡,直接從空中落了下來。
崆峒印和女媧石還好,都是石頭,掉在地上完好無缺,煉妖鏡卻在掉在地上的瞬間,忽然發出“咔嚓”一聲,整面鏡子,直接碎成了好幾塊兒……
這……
這怎么可能?
煉妖鏡要是那么容易碎,就不可能被列為和崆峒印,女媧石其名的至寶了。
更為詭異的是,煉妖鏡在落地的前一秒時,蘇十五的身影,還出現在鏡子之中,而且,我好像還看見了煉妖鏡中的蘇十五,睜開了眼睛,可落地之后,隨著鏡子破碎,卻奇跡般的消失了……
所以,她這到底是復活了,還是沒復活?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暫停了下來,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嚇得不輕,最后還是沈遇白率先反應過來,猛地從地上拾起崆峒印和女媧石,拽著我就跳下祭壇,準備帶著我跑路。
沈遇白這一動,容恒自然也反應了過來,猛地沖上前,想要搶這兩枚至寶,卻為時已晚,撲了個空,氣的猛地轉身,擋在了我倆面前。
“想走可以,東西留下。”
容恒猛地出聲,目光中,更帶著濃濃的陰狠與怒意。
可剛才現在煉妖鏡也碎了,陣法也破了,沈遇白哪還怕他啊?直接就無視了擋在面前的容恒,拽著我就想走。
容恒頓時被氣了個半死,想喊初一來幫忙,卻見初一根本沒理他,一邊兒帶著涂晃那一大幫人馬離去,一邊惡狠狠的瞪著容恒,猛地罵道:“老娘被你坑了一次,絕不會被你坑第二次了,你和我合作還啥事都瞞著我,那你就瞞去吧,想得到沈遇白的心,我自然有千萬種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