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愣在了原地,呆呆的任由沈遇白在我唇上肆虐,良久才反應過來這里是大街上,連忙推開了他。
“有人!”
他卻像個沒事人似的,將話題直接叉開,問我是誰教唆我去撕的婚譜,額頭上的道家功德光又是怎么回事?
我沒敢隱瞞,把事情從頭到尾,都說了一遍,沈遇白聽后臉黑的嚇人,卻沒半點吃驚,仿佛楚楚和老頭兒想對付我他早就看出來了,只是嘆了口氣,說他幸好昨晚送我回楚楚家之后又去了一趟王霸誕家,從那個水箱里找到了胎盤,把事情解決了,否則我過了陰,額頭上出現的不是紅光,是灰色的,絕對要出大事。
聽到這,我頓時幡然醒悟,難怪老頭兒和楚楚在見到我額頭上的紅光這么震驚,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那那個女孩的尸體呢?”
我連忙又問,沈遇白說,他順手報了個警,現在王霸誕一家估計被警察纏的挺慘的,就是不死也得被扒層皮。
隨后沈遇白問我:“楚楚家你不能住了,我現在是魂體,只有晚上能出現,你還有什么親戚朋友家可以去的嗎?”
我想搖頭,可轉念一想,雖然老房子拆遷,賠了我爸爸的那份錢,小叔的那份錢,都被嬸嬸拿走了,但她現在住的房子也是我爺爺生前買下的,也有我一份就是我家,她憑什么把我嫁出去,把屬于我的東西全都占了?
想到這,我的目光十分堅定,回道:“我想回家。”
“你家?我記得在王爺村里,你的家人好像對你不是很好啊。”
“但那有屬于我的東西,我要拿回來。”
我回道,沈遇白聽我這么說,自然不好在說些什么,陪我潛進了楚楚家里,把我的東西拿走后,便送我回了家。
沈遇白送我回家后便走了,說是那個黑袍人已經出現,他不方便出現打草驚蛇,讓我這段時間自己小心。
站在家門口,我莫名的有些感嘆,明明只離家一個月,卻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深吸了好幾口氣,終于鼓足勇氣按下了門鈴,開門的是我奶奶,當她見到我時,驚的都說不出話來,抱著我就哭,說她對不起我,沒能攔下我嬸嬸,現在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我的眼眶瞬間紅了,望著奶奶那被歲月腐蝕的臉根本說不出話來,可還沒等我進屋呢,嬸嬸的聲音就從屋內響起,“誰來了啊?”
奶奶聞聲被嚇的猛地打了個顫,下意識的就想把我推出去,卻又似乎意識到這么做不對,停下了手。
可奶奶這個動作卻令我失望至極,緊緊的閉上了眼,將那即將落下的淚狠狠忍了回去。
經歷了那么多事我都沒有哭,可奶奶是我在這個家里唯一在乎的人,卻還是向著我嬸嬸。
我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就因為叔叔有本事,又娶了個有背景的女人,生下的還是兒子,而我爸活了大半輩子一事無成,娶的我媽又是不明來歷沒有背景的人,兩人雙雙英年早逝,留下了我這么一個女兒,所以即便奶奶有的時候向著我,心卻還在叔叔嬸嬸他們那。
“蘇葉,這……”
奶奶站在門邊,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卻只字不提要讓我進門的意思,反倒是嬸嬸見奶奶站在門邊這么久奇怪的很,上前一看是我,竟然一改往日的嫌棄,反常的將我拉進了家,只差沒給我一個熊抱了。
對于這虛偽的嬸嬸,我覺著惡心,下意識的就朝一旁躲,她卻親切的給我端茶送水:“小葉呀,之前是嬸嬸不好,鬼迷心竅了把你嫁到鄉下去,幸好你沒事,在外面呆了這么久現在想家了吧?你的房間我一直給你留著呢,一會兒讓你奶奶給你換個嶄新的床單去。”
我捧著嬸嬸拿來的茶水沒敢喝,盯著她看了很久,想看她今兒個刮了什么風,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她挨著我身旁坐下,我嚇的一邊朝著旁邊挪,一邊道:“嬸嬸,你有事就直說,別這樣。”
“哎呀,小葉這就是你不懂事了,一家人怎么能說兩家話?嬸嬸我呀,就是每晚想到之前竟然把你嫁到鄉下去受苦就睡不著覺,現在看你回來,特別開心啊!”
嬸嬸一邊說著一邊笑,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假,可我想留在家里偏偏又不能拆穿她,附和的笑了兩聲后,便找了個借口,連忙回了自己房間。
關上門的剎那,我靠在門上狠狠的松了口氣,也不指望奶奶給我鋪新的床單了,從柜子里翻出舊的,鋪上后躺在床上直接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間,我被一陣小聲的動靜所吵醒,剛一睜開眼,就看見有人站在我床頭盯著我看,嚇的我一個激靈,大叫一聲,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來人似乎也被嚇壞了,猛地一個后退,碰到了后邊兒的墻壁上,恰好將燈給打了開來,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嬸嬸大半夜的來我床頭到底是要干嘛?
“嘿嘿,小葉你醒了啊,我就是想看看你頭一天回家,睡的香不香。”
嬸嬸笑嘻嘻的回道,目光卻一直在我房間四處瞄,顯然是在找些什么。
我的警惕頓時一起,問嬸嬸:“我把房門鎖了你是怎么進來的?”
她振振有詞的說這是她家,當然有鑰匙了啊,我聽后狠狠的翻了個白眼,且不說這是我爺爺生前買的房子,就她那不做事又好賭,陪來的嫁妝早沒了,連個廁所她估計都買不起,是個屁她家!
“嗯,那你現在看完了,我睡的挺好的,可以出去了嗎?”
我不冷不熱的回道,嬸嬸卻半點要離去的意思,低著頭,小聲的問我:“小葉啊,上次在王爺村的東西,還在你手里面嗎?”
“什么東西?”我皺眉。
嬸嬸卻激動的笑出了聲,喊道:“玉啊!那個玉鐲子啊,我都打聽了,那么透,色又好的翡翠,還是古董,最少能值一個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