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白無所謂的擡起眼,說這點小傷沒事,可我還是不放心,就是這點小傷,他昨晚虛弱成那樣啊!
許是見我一臉心疼,他忽然裝作有些委屈:“其實還是挺疼的,不然,你吻我一下?”
在他話音落下的剎那,我踮起腳尖,蜻蜓點水般在他的脣上吻了一下,沈遇白直接愣了,似乎沒想到一句玩笑話,竟然我會真的吻。
而這個吻,好像也是我第一次,主動吻他……
“現在不疼了吧?”
我漲紅著臉問道,沈遇白那張萬年冰山臉,竟然害羞的紅了……
臉紅的樣子萌萌的,還怪可愛的,沒想到他這樣的人,也會臉紅。
不過臉紅只是幾秒,在沈遇白反應過來的剎那,瞬間換上了一副冷的不能再冷的臉,見我一臉壞笑的望著他,頓時瞪了我一眼後,直接抱著我跳下了窗戶。
那個女人葬著的地方在雲南,離我所在的城市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從沈遇白那問來了具體位置後,直接訂了機票去了昆明。
好在沈遇白是鬼,除非他想讓人看見,否則外人都看不見他,直接跟著我就上了飛機,飛機上很空,沈遇白坐在我的邊上,約莫兩三個小時,到了昆明後,轉了班車子,直接進了山裡。
真不知道沈遇白當時是怎麼跟蹤黑袍人到的這裡,下車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四面都是大山溝,一眼望去漆黑一片,要不是我用手機打著手電,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
前方不遠,有個名爲,三里屯的村子,沈遇白嫺熟的帶著我進了村後,走到了一處慌井前,正想帶著我跳下去,卻忽然停了下來。
我見後,疑惑的問:“怎麼了?”
沈遇白不語,拿過我的手電,輕輕照在井邊,竟發現井邊一塊溼土上,竟有個男子的腳印,看著這腳印,沈遇白輕輕勾起嘴角,忽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還真是有意思,我上次跟著黑袍人從山裡進墓,強行破陣後從井口裡出來,沒想到,竟然還有第二個人知道這個井口能通往那個女人的墓。”
語落,沈遇白將手機還給了我,一手將我摟緊懷中,把我的臉輕輕藏進他的胸膛裡後,便縱身朝下一躍,穩穩落地。
剛一落地,我就被底下這溫度凍得打了個噴嚏,將臉從他的懷中挪開,正想打開手電的時候,卻被眼前的一幕驚了個正著,要不是沈遇白在我邊上,都能嚇的叫出了聲。
井底下,是一處十分寬敞的地方,一條暗河緩緩在其中間流淌,河的另一半,擺了數不清的棺材,一副疊著一副,將暗河那方的地,填的滿滿。
而這井下又十分潮溼,不少棺材已經有些腐爛,更有些棺材裡流出了奇怪的膿水,緩緩流進這條暗河之中,冷風輕輕一吹,一股死魚伴著屍臭的味道,薰的我差點吐了。
“這麼多棺材,拿來幹嘛?”
我捏著鼻子,緊張的跟在沈遇白的身後問道,他輕輕給我解釋,說這個女人的墓一半建造在村子底下,一半建造在山下,用風水裡的話說就是一半住活人爲陽,一半葬死人爲陰,兩者交融,則爲陰陽,匯通天地之靈氣,此地必當不同凡響。
而這條鑄造的十分巧妙暗河,則將村子的陽氣,和墓中的陰氣所隔絕,兩者交匯,形成八卦的圖案,通過這道暗河將陽氣注入墓主人的棺槨之中,以將她封死在棺中。
可這上面的村子住的都是活人,墓裡葬著的人被封印陰氣透不出來,暗河那頭的棺材,就是用來保持風水的平衡。
聽完沈遇白的話,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可越跟著他朝著前面走,暗河那頭棺材的腐爛程度就越大,有的甚至能看見裡面水腫腐爛的乾屍,正瞪著一雙發白泡腫了的眼,死死的瞪著我,若不是我緊拉著沈遇白,都能被嚇死。
走了約莫幾十米,沈遇白在一處石門前停了下來,見到緩緩緊閉著的石門,嘴角輕輕勾起,笑道:“真有意思,還把門給鎖死了,是怕我進去嗎?”
“門被鎖死了?是井口旁那個腳印的主人嗎?”我聽後連忙問道。
沈遇白輕輕“嗯”了一聲,我接著又問:“那你能猜到他是誰嗎?”
他不屑的回了我兩個字:“容恆。”
我聽後,頓時一驚,這容恆還真能湊熱鬧,哪都有他,雖然不知道這墓裡葬著的是誰,但不是他那什麼王妃十五,他來做什麼?
忽然,沈遇白回頭,讓我借點血給他,我一下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拿出了只銀針,輕輕在我指尖上刺了下,隨後將我的指尖輕輕的在門上的鎖前點了一下,這道禁閉著的石門,竟自動打了開來。
我見後,直接瞪大了眼,問沈遇白:“爲什麼我的血能開門?”
他不語,只是拽著我進去,可我前腳剛一進去,後腳就被裡面的一幕驚呆了……
前方,是一條深邃的暗道,暗道上的油燈已經被人點亮,可這一盞盞油燈,竟然是用人頭做的,燈芯透過被挖開的天靈蓋的位置在發亮,我和沈遇白踏進後,更是聽見一聲聲小聲的哭泣聲。
我頓時被嚇的頭皮一麻,停了下來,沈遇白見後,輕輕握了握我的手:“別怕,有我。”
只一句話,便穩了我的心,我輕輕點了點頭,跟隨沈遇白走過了這條悠長的道兒,可就在我倆準備踏進前方一座祭殿之時,墓穴裡,竟猛地發出一陣劇顫,無數飛沙落石掉的我滿頭都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墓是不是要塌了。
沈遇白見此,更是詫異的挑了挑眉毛,笑道:“就算有了那兩隻玉鐲子又如何,這封印,哪是那麼容易破的。”
一邊說著,沈遇白一邊帶著我踏進了祭殿,可就在踏進的那一剎那,牆壁上的灰被這麼一震全都落了下來,上面出現了一副畫,畫中的女人,竟與我長得有七八分相似。
我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這副壁畫的面前,正想回頭喊沈遇白,卻發現,他早已被這張壁畫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