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看門老頭的尸體上,竟還檢測出了我的指紋和毛發,我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直接被警察先關進了看守所里。
我前腳剛被關進去,楚楚后腳就來看我了,我看著她這張熟悉無比的臉,此時滿是嫉恨和歹毒時,狠狠別開了眼。
“蘇葉,怎么樣在這里開心嗎?”
她來這里想要幸災樂禍,我根本沒理她,可她見我這樣卻笑出了聲,說她真是羨慕我,又可憐我。
羨慕我的命那么值錢,背后的人出了高價錢,讓她和老頭兒來對付我。
可憐我愛上了一個鬼物,卻被當成了替代品,那兩只鐲子真正的主人馬上就要出現了,而我要是知趣,就在獄中了結,免得被當成了殺人犯判刑。
楚楚的話我沒太聽的進去,卻在聽見替代品,和真正的主人時,猛地拍案而起:“王楚楚,你把話說清楚?!?
楚楚聞聲頓時一愣,這是我和她從小玩到大,認識十幾年來,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喊她。
卻只是瞬間,她恢復了神色,說我馬上就是個死人了,不用知道太多。
語落,王楚楚直接轉身離去,留我一個人坐在傳訊室里發愣,隨后被警察帶了回去。
整整一天,我坐在牢里發呆,一想到楚楚說,沈遇白之所以會對我這么好,是被當成了替代品,一顆心,就疼的厲害。
這怎么可能?
沈遇白對我那么好,怎么可能是把我當成替代品?
可沈遇白確是什么都瞞著我,就連那對神秘的鐲子,我也只知道是一對,根本不知道它代表了什么。
眼瞧著天,已經黑了,我莫名的有些恐慌,害怕自己會在牢中出事,變得十分躁動,想盼著沈遇白來救我,可他卻還是沒有出現。
這樣下去不行,我不能老是拖后腿,只知道等人來救,而沈遇白這么久沒出現,肯定是出了事。
我急的猛地喊來獄警,問他我能不能給自己一次辯護的機會?
他沒直接回答我,而是出去打了個電話,隨后那位把我從家里抓出來的女警察過來,將我帶到了審訊室里。
我深吸著氣,鼓著勇氣問她:“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她聽后,像看傻逼似的看著我,讓我要是發神經,就趕緊回去,我狠狠一咬牙,又接著問道:“要是我說,我唯一能證明自己沒殺人的辦法,是招來看門大爺的鬼魂來指證,你能讓我試一次嗎?”
說這話時,我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兒里,女警察認真的盯著我看了許久,她身旁的同事已經起身,想把我壓回去了,卻不知為何,被她攔了下來。
“你會招魂?”
我點點頭,卻心虛的很,這個辦法是我從老頭兒之前給我的道書上見過的,自己別說沒試過了,就連黃符都沒摸過。
可現在這是我唯一的辦法了,不管能不能行,都得試試。
女警察沒立刻給我答復,低著頭和她的同事也不知道商量些什么,抬起頭后問我:“招魂需要什么工具?”
我大致的說了一遍,不出半個小時,她就讓人買了過來,我望著眼前擺著的香燭,紅線,還有香灰時,渾身發抖的厲害,顫顫的問她能不能把我帶到尸體的邊上?
她疑狐的看了我一眼,最后還是妥協。
天知道,此時的我有多么害怕,望著眼前這一排冰柜,渾身都在發抖,而看門老頭的尸體被推出來的剎那,那死不瞑目瞪大著的眼,更是死死的瞪著我,嚇的我一個沒站穩,差點就摔在了地上。
我忍著心中的害怕,顫顫的將蠟燭點上,放在了看門老頭的下巴上烤,可他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就像活過來了似的,對著我好像在笑。
我嚇的手抖,見到下巴燒的差不多后,連忙將手收回,隨后用紅線,十分生疏的在他的手腕腳腕上打道家的結,封住他的死氣。
好在身后的那些警察都不懂行,我就算打錯了重拆他們都不知道,否則真能被當成騙子趕出來。
將結打好后,我將接連它手腕的紅繩,拉到了地上,隨后將蠟燭壓在了上面,比畢恭畢敬的點了三支香,插在了邊上。
隨后,我將事先準備好的香灰,從門外撒起,一路撒到了蠟燭邊上,跪在這里,口中磕巴的念出咒語。
得虧這咒語不長,否則我真背不下來。
忽然,四周刮起陣陣陰風,將這停尸間的窗戶刮的“噼里啪啦”不斷響起,就連外面的花草樹木,都發出窸窣的聲音,頭頂上亮著的燈,不斷閃爍,忽然一黑,嚇的那些膽小的警察全都抱在了一塊兒。
而我生平第一次干這個,自然也被嚇的腿軟,卻又不得不佯裝鎮定,緊張的望向門外。
說來也奇怪,無論外面的風刮的多大,門外灑下的灰依舊紋絲不動的躺在地上,一只只小巧的腳印,卻在這時,忽然出現在了香灰之上,卻根本沒個人影。
“好恐怖……”
警察們本就被嚇得不輕,此時更是臉色煞白,若不是見我“淡定”的跪在這里,真會被直接嚇跑。
可我越看這腳印,越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看門大爺一個男人的腳,不可能長得這么小吧?
我悄悄的撇過頭,看了眼看門大爺的腳,卻猛地發現,一個穿著大紅壽衣,一臉詭笑的小老太太,站在了門邊兒……
她望著我,笑的都快開了花,我的腦子瞬間一炸,怎么會把她招來了?
這些警察似乎也能見到小老太太,又見我一副被嚇破膽兒的樣子,頓時六神無主,問我現在是什么情況?
我就看了點書,拼死一搏,哪知道這是什么情況?
手足無措的在身上摸了摸,想找個能翻身的東西,最后見到自己脖子上帶著的銅鑰匙,連忙握緊,小老太太見后,忌憚的停下了腳。
可就在這時,外面再次刮起陣陣陰風,嚇的我冷汗直冒……
這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