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對父親搖頭,激動的早已渾身發抖,雖沒有說話,可我的眼中卻滿是堅定。
這一幕,被司徒靜見了,更是令她得意無比:“哈哈哈,我正愁你爸這條攔路狗,擋了我殺你的路,現在回來的正好,就讓你們父女兩個,一塊兒去死吧!”
語落瞬間,司徒靜更是直接越過我的父親,手握長劍,猛地逼向了我。
這一招,她幾乎使出了十足的功力,長劍上不斷閃射的劍氣,濺的四周猛地發出一陣陣爆破的聲響。
我握著鬼煞,正面迎上了她,雖害怕的手心早已出滿了冷汗,眼睛卻無比凌厲,絲毫不敢怠慢。
就在她的劍即將逼上我的眉間之時,我的腦海中迅速閃過何仙姑教過我那四兩撥千斤的招數,一邊兒躲閃,一邊化解她劍上的劍氣,隨后一個反手,乘機偷襲了她一招。
她似乎沒想到,一向羸弱的我,竟然還有這么一手,頓時一愣,而我更是眼疾手快的在她愣神瞬間,猛地用鬼煞刺向她的新房,雖不能一擊必中,被她躲了開來,卻還是在她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痕。
女子,一向特別珍惜自己的肌膚,更何況是像司徒靜這種極盡變態的女人,一見身上竟然被我劃傷,眼睛瞬間爆滿了殺氣,仰天吼道:“我要殺了你!”
“那就來啊!”
我頓聲回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的父親在此,我的內心充滿了無盡的力量。
小的時候,是父親在呵護我,那么現在,就讓我強大起來,保護我的父親吧!
打著打著,我身上早已布滿了傷痕,司徒靜也好看不到哪兒去,而我和她眼中那必死的眼神,仿佛無不透露著一個訊息,今日一戰,不死不休!
只是瞬間,一股說不出的力量,蔓延進我的體內,腦子里更像憑空出現了什么東西,鬼煞在我的手中,就像活過來了一般,好似都不用我出招,它就能帶領我下一步的動作。
就連之前一直占上風的司徒靜,都猛地被我擊退,令我不由得一愣,還記得沈遇白曾經說過,這只匕首有靈性,之前在我逃離沈遇白墓穴被王楚楚抓單之時,忽然出現救了我。
而現在,是我徹底的得到了鬼煞的認可,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地步嗎?
不知道為何,我握著鬼煞打的越久,所有的招數就越發嫻熟,甚至一邊兒對付司徒靜,一邊兒還能替我父親擋下黑袍人的攻勢。
眼瞧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司徒靜雖然不知道我是怎么突然間變得這么厲害,可黑袍人死傷大半,她就是再傻都能看出,今日根本不是取下我首級的機會,猛地就想帶著這些黑袍人先行撤退。
可她方才的凌辱和輕蔑,我還歷歷在目,對我父親,我爺爺,我們蘇家的侮辱,還不斷飄蕩在我耳邊,我又怎么可能會這么輕易的將她放走?
場面,只在瞬間,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不同的是,被凌辱的對象,從我,變成了她。
而何仙姑教我的招數,又是粘著人打,惡心無比,氣的司徒靜頓時方寸大亂,越是這樣,越是給了我可乘之機。
可就在我一腳將司徒靜踹飛,準備學著她踩我的樣子,一腳踩在她臉上之時,腳下卻猛地傳來一陣劇烈晃動,嚇的我連忙將目光轉向祭壇,卻見一道絢麗無比的光芒,從祭壇上噴發而出。
沈遇白,玄塵子,何仙姑等人,被這股力量從祭壇上猛地震飛,驚得我頭皮一麻,還沒來得及想這是怎么一回事,司徒靜卻借著我轉頭的空蕩,猛地帶著黑袍人離開了這里。
我望著司徒靜離去的背影,氣的罵娘。
該死的!
這么好的機會就讓她跑了!
不過沒關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司徒一家的仇,我早晚都要報,曾經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去報仇,可現在的我,已經能夠打得過司徒靜了,尋仇的這一天,自然不會有多遠。
再將目光轉向祭壇之時,卻見以涂晃為首的那群先前一直被養在三圣廟中的邪物,全都忽然出現,不僅助長了容恒,初一等人的雄風,更促進了整個陣法的運轉,只見那座祭壇上的符文,已經快要被填滿,而崆峒印,鳳凰膽,煉妖鏡這三件寶物,更是懸浮在半空,源源不斷的為整個陣法增加助力。
一個有些虛幻的影子,出現在了煉妖鏡里,雖然還模糊的僅有一個輪廓,可我還是能夠看出,這個輪廓與我相似度達到了百分之七八十……
所以,這個陣法是快成了,蘇十五要現世了嗎?
想到這,我的頭皮一麻,更是不敢細想,猛地就想握進匕首,沖進祭壇幫忙,卻在動手的剎那,猛地一頓,回頭看了眼滿身是傷的父親,有些不忍心將他一個人丟在這里。
可父親即便與我十五年未見,卻是生養我的人,又怎么可能不了解我?
頓時就對我露出一抹淺笑,輕輕摸了摸我的發,對著我回道:“小葉啊,爸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爸不想成為你的累贅,會在這等你凱旋歸來的。”
一聽這話,我猛地濕了眼眶,心中的激動,根本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猛地就沖上前,一把將父親抱住。
多少年了?
我已經忘了自己過了多少年,沒有家人關懷的日子,曾經那個被我以為是家的地方,更早已將我拋棄,可現在,父親出現在我的面前,好似我就擁有了一切,重新又有了家。
“爸爸,謝謝你。”
我哽咽的對著父親回道,猛地將眼上的淚,狠狠吞下,隨后握緊鬼煞,直接沖向了祭壇。
沈遇白,我來了。
我來幫你了,我不要再做拖累你的累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