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沈遇白更是故意在老者面前又譏道:“我們聖女就是將蘇家後人抓進聖女宮又如何,你們連他被聖女藏進了天牢都不知道,還帶著這麼多人來聖女宮送死,我倒要看看,你們能不能出的去聖女宮的地界。”
沈遇白的話音剛落,我只感覺自己簡直顛覆了三觀,就是打死我,我都想不到,沈遇白裝起狗腿來,竟然這麼有模有樣。
那位本就被沈遇白激怒的老者一聽,頓時氣的出招更是迅猛,沈遇白佯裝不敵,一邊後退,一邊給我和姑姑使眼色,讓我們一塊兒出去。
打著打著,沒幾招我們直接從落碧宮中打到了外面,沈遇白更是有意無意的朝著司徒靜所在的位置移去,沒一會兒,便打到了司徒靜的面前。
到了外面,我這才發現,已經有不少人從四面八方的殿宇中,打到了外面的空地之上,這先前還輝煌無比的聖女宮,更是因爲打鬥,變的有些殘缺,氣的司徒靜臉色更是一會兒黑,一會兒白的。
更氣人的是,這羣黑袍人雖然身爲聖使,算得上武藝高強,挺有一套的,可他們厲害的全是偷襲人的暗招,想在這些老者與後生面前,以一敵數,根本沒那可能,不少人三兩下的就被打趴在地。
要不是因爲現在不是和司徒靜撕破臉的時候,估計這些黑袍人,能全被這些老者給宰了!
眼瞧著自己的侍衛不敵,司徒靜頓聲開口,對著大家喊道:“你們都瘋了嗎,打什麼打?不知道這些是族中長輩嗎?竟然還敢對他們出手?”
司徒靜這話,說的那叫一個精妙,一邊兒暗示黑袍人打不過他們趕緊收手,一邊兒暗示這些長者,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更何況是在她的面前。
可方纔老者被沈遇白激怒之後,罵的那些話,早就把這些老者多年的怒意給點燃了,哪是能因爲司徒靜的三言兩語就收手的?
只見其中一名老者,直接對著司徒靜回道:“就是,你們聖女大人,都懂得尊卑之分,區區族中聖使,竟敢私下對我們下手,看我不替你們聖女大人,好好教訓你們。”
這句話,簡直把司徒靜嗆的無話可說,一面兒嘲諷了司徒靜背地裡出手,一面兒又給自己弄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偏偏,這個理由司徒靜還無法反駁,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聖使被打的不成樣子。
最後還是木老識得大體,明白狗急了都會跳牆這個道理,待大家打的差不多了,這纔出面喊停,讓大家收手。
而就在他正準備說這一切都是誤會,打算帶人離去之時,先前被沈遇白激怒的老者,更在此刻,放下了一個重磅炸彈。
“司徒靜,我許杵之前敬你三分,是給你們司徒老爺子的遺面,如今你這麼不分尊卑,直接讓手底下的狗出來咬人,那我許杵也沒必要對你客氣了。”
許老是個直脾氣的人,不像木老那般能隱忍,懂得拐著彎兒的套話,一個沒忍住,直接就對著司徒靜罵了起來。
司徒靜被他罵的夠嗆,猛地就想反駁,許老卻在她開口的瞬間,搶話又道:“你這聖女宮,老子我不來也罷,聽說你新建了個天牢,很是氣派,我們還未進去看過,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幫你查驗查驗,看看工人有沒偷工減料。”
他的話剛一說完,司徒靜的臉色瞬間白的嚇人,猛地就對著許老吼道:“不許進!”
若說之前,司徒靜還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氣,現在在這羣老者面前再三吃癟,自己的侍衛又被打成這樣,還討不回一個道理,哪還能控制住自己的理智?
而她這句話,更是給了木老,許老等人,一個有力的突破口。
木老見狀,更是直接幫腔的問道:“哦?聖女大人,若非是這天牢裡,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讓我們進吧?”
“沒有!”
司徒靜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猛地回道,可她的話剛一說完,木老更是連她的意思都沒過問,猛地轉過身朝著外面走去:“既然沒有,那我們就進去看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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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落瞬間,司徒靜想要阻攔,卻已經來不及了,木老帶來的人,除了些許後生受了點輕傷之外,個個生龍活虎,可她的聖使們,一個個被打的像落水狗似的,根本沒人可以幫她攔下他們。
眼瞧著自己大勢已去,司徒靜自然不能再讓天牢裡的秘密被人發現,猛地就給聖使的領頭人使了個眼色,想讓他先進天牢裡,把人移走。
可她這目光,卻恰好的落盡了木老的眼中,木老輕輕轉過頭,笑望司徒靜一眼:“聖女,您這是做什麼,該不會是天牢裡真有什麼不可見人的東西,要讓聖使先去處理了吧?”
司徒靜聞聲,面色僵硬的連笑都笑不出來了,尷尬的回了句:“木老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我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您們想進天牢,我帶著您們進去就是。”
雖然不知道之前那個領頭人對沈遇白說的話,到底可不可信,可看司徒靜現在的態度,就不難看出,這天牢裡,估計真有點兒什麼,否則根本不會被嚇的這麼爲難。
自己的侍衛,沒一個派上用場,木老帶著這麼多老者,又快走到了天牢,司徒靜簡直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好幾次,想私下對這些聖使下命令,讓大家想辦法在木老進去之前,把裡面的事情解決,都被木老發現,甚至還讓那些後生,跟在了司徒靜,和黑袍人的後面,幾乎是把大家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在了一起。
而我和沈遇白,姑姑三人,在見到司徒靜這幅模樣,心中自然是快意無比,雖然之前和許老他們打鬥的時候並沒有受什麼傷,卻裝的受傷最重的樣子,就連一旁的黑袍人,都有看不下去,想上來詢問我們三人情況了。
在走到天牢前的瞬間,司徒靜是再也忍不住,猛地攔在了木老的面前,惡狠狠的瞪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道:“木老,您今兒個,是鐵了心的想與我作對了是嗎?”
從司徒靜的這個反應中,不難看出,她若是真被逼急了,很有可能,會不顧顏面,直接將臉撕破。
木老自然能看出司徒靜的意思,可司徒靜表現的越是慌張,說明這天牢裡,關著蘇家人的可能性就越大,他又怎麼可能讓步?
剎那間,木老對著司徒靜回了一個無比慈藹的笑容,這纔回道:“聖女,您說的是哪兒的話?之前進聖女宮,是爲了聖女的顏面著想,想替聖女洗清罪責,現在進這天牢裡,自然也是爲聖女著想啊。”
“你他媽放屁!”
此時的司徒靜,已然處於被氣的,快要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了。
可木老,卻絲毫沒被她這聲吼罵震懾道,而是目光輕輕一冷,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聖女,您這是什麼意思,若是對老臣有什麼不滿,您大可直接開口,爲何要罵人呢?”
“你!”
司徒靜面色漲紅,被嗆的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猛地將目光轉向黑袍人中,似乎是想找個現在能幫到她的人。
只可惜,這些老者找茬突然,司徒靜又因爲害怕我會和沈遇白,潛入崑崙城中,所以派了大量的兵力,鎮守在其中,又哪能有人,能在這時候,幫得到她呢?
此時的木老,心裡更是有了底氣,狠狠的斜了一眼司徒靜後,直接將她推了開來,朝著天牢走去,一邊兒走,一邊對著司徒靜留下一句。
“大家都是崑崙一脈中人,雖然姓氏不同,祖上卻都是一家人,何必將自家人逼上絕路,將壞事做絕?”
“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若給足了面子,你祖上做的事情,大家也會看在情面上,不與你追究。”
從木老的話中,不難聽出,這句話是在司徒靜最後機會了。
可司徒靜在聽到這句話的剎那,竟忽然大笑出了聲:“哈哈哈,我祖上做的事?木老,我敬你是長輩,但還請你說話注意分寸,別他媽血口噴人!”
“就如我之前對你說過的那句話,公道自在人心。”
木老也不生氣,輕輕的對著司徒靜回道。
顯然,木老這些,還在族中想爲蘇家討回公道的長者們,與司徒靜已然到了,只要有一方按耐不住,馬上就會將多年維繫的笑臉撕破。
但薑還是老的辣,司徒靜雖然聰明,也十分厲害,在木老面前,卻依舊是不夠看啊,木老纔剛踏進天牢之中,司徒靜便再也忍不住,猛地丟著天牢旁的侍衛,大聲喊道:“你們都看不見嗎,有人私闖天牢,給我攔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