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睡醒,頓時被嚇了一跳,把他推開后,狠狠的揉了揉眼睛后這才問道:“哪兒?”
“嘿嘿,我一個老朋友那兒,他號稱百事通,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所以我昨晚拼了,和他打了個賭,若是我在他家的蟲堆里呆了一晚,就告訴我最后一件寶物的下落。”
楚辭對我賣了個乖,頓時回道,他會打這個賭,我倒是十分意外,畢竟楚辭怕蟲子這事兒,我是親眼所見,正想贊賞他幾句,沈遇白卻在這時開口,反問他道:“所以你呆了嗎?”
哪知,楚辭卻傲嬌的揚起了頭,幾乎是用鼻子看的我們倆,得意的回了句:“打賭是打賭,呆那蟲堆里哪能啊?我放了把火把他蟲堆燒了,他氣的拿了根掃帚懟著我打了幾條街,最后見我還敢回他家放火,這才沒辦法,心疼的給了我一個地圖。”
語落,楚辭猛地從懷中一掏,掏出了張羊皮地圖,猛地拍在了床頭柜上:“你倆別太感謝我了,我就不信,我們有地圖還能搶不過容恒那王八犢子。”
沈遇白輕輕看了楚辭一眼,沒說話,將這張地圖拿在了眼前看了看,也不知道看見了什么,伸手輕輕一摸,隨后放在鼻尖聞了聞,臉色瞬間一僵,對著容恒回道:“你確定我們有這地圖能比容恒更快?”
“那不然呢?”
楚辭底氣十足的回道,沈遇白卻把這張地圖拿到了楚辭手中,讓他聞聞看,哪知,楚辭聞后,臉色瞬間聚變,氣的直接把這張地圖一摔,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我就說那老王八蛋怎么那么干脆的把地圖給我,還說這地圖只給過我一個人,馬勒戈壁的,我昨晚真是下手太輕了,沒把他家給燒了!”
我在旁邊看的一頭霧水,沒聽懂他倆這是什么意思,頓時詫異的開口問道:“這地圖有什么問題嗎?”
沈遇白不語,只是把地圖從地上撿起,讓我放在鼻尖聞聞看,我輕輕一聞,頓時被這張地圖上傳來的羊膻味給嗆得頭暈眼花,就是再傻也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是古物的地圖,經過了那么多年,上面的羊膻味早就沒了,而這張地圖上面的羊膻味那么重,明顯是新做出來的臨摹版本。
見到這,我抿了抿唇,詫異的問楚辭:“給你的是臨摹版本的就臨摹的唄,只要地圖不假,不是一樣用嗎?”
楚辭聞聲,臉色更是鐵黑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對著我回道:“地圖是真的沒錯,可王百事這死老頭也認識容恒,肯定把原版的給他了。”
我聽后,面色這才一僵,雖不是很喜歡容恒的為人,可他在做一件事之前,能那么從容不迫,把所有一切做到的,都做的十分周全,實在是可怕的,又不得不讓我敬佩。
“那現在怎么辦?”
我接著又問,楚辭氣的臉色發青沒說話,沈遇白卻是迅速,直接將地圖收起,回道:“還能怎么辦,有地圖在,去碰碰運氣。”
語落剎那,我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待我將衣服穿好,洗漱完畢后,沈遇白他們已經將所有一切都準備妥當,就等我上車了。
上車后,沈遇白這才將地圖打開,確定了地圖上最后一件寶物的位置在甘肅敦煌之后,這才讓楚辭將車開到了機場,用事先偽造好的身份證買了三張機票去了蘭州。
到了蘭州之時,已經是接近中午,我們又買了到甘肅的車票,直至傍晚,才顛簸著到了敦煌境內。
敦煌接連沙漠,我們仨剛到的時候,頓時松了一口氣,畢竟想在山群中找東西,可以縱觀日月星辰,山脈走向,算是比較容易,可沙漠卻是一片荒蕪,沒有盡頭,也特別容易迷失方向,雖為我們增添了不少阻力,但可以肯定,容恒也沒那么容易能找到最后一件寶物。
而我們的目的地在沙漠,自然不敢輕易出手,所以先找了間酒店住下,商量了下對策后一致決定,先在當地找一個熟悉沙漠的人帶路,認定具體方向后再做打算。
這樣做,雖然有些麻煩,甚至還有些吃力,但沈遇白是鬼,楚辭也一身本事出入沙漠自然不難,可我是人,假設在沙漠中出了什么事,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隨后,楚辭又拿了些防身的東西給我,這才拿出紙和筆,迅速的起了一個局,想斷斷明天的運勢。
起出來的這個局不算很好,也不算很兇,落了景門,生的是反吟局,反吟的意思是,無論做什么事情,遭遇什么,都會反反復復的,一直糾纏,至于明天會糾纏我們的是什么,局中沒有顯示,還得明天再看。
不過這個局,對于那么兇險的沙漠來說,已經算是很不錯了,楚辭見后,也松了一口氣,讓我和沈遇白今晚好好歇歇,明兒個上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明兒個要奮戰,這晚有些興奮,睡的倒是十分安慰,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還沒徹底亮,我們三個已經退了房,咨詢了下酒店老板,找了個特別熟悉沙漠的當地人帶路。
可就在我們正打算進沙漠時,楚辭卻猛地將我的身子一拽,朝后拽了過去,我一下沒準備好,頓時被嚇了一跳,正想轉過頭問楚辭是不是吃錯藥了,這是干嘛,他卻猛地捂上了我的嘴,對著我朝右邊使眼色。
我正詫異他這是干嘛,輕輕的將頭轉了過去,卻見初一,司徒靜兩人,帶著一大群黑衣人,竟也在這時,進了沙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