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白沒著急說話,只是輕輕的望著我,直至我急的想接著又問之時,他這才幽幽道出一句:“關于容恒身邊那位算卦高手一事。”
聞聲,我猛地瞪大了眼,驚愕的望著沈遇白,反問道:“你也覺得很奇怪對嗎?容恒身邊明明有個那么厲害的算卦高手,按理說無事不知,無所不曉,帶人來楚辭家之前,竟然不先算一卦?”
沈遇白顯然想的和我一樣,輕輕點了點頭,說他覺得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讓我千萬小心提防,特別是提防身邊的人。
在說到最后一句話之時,沈遇白的語氣緊幾分,聽的我頭皮不由得一麻,下意識的就問出一句:“身邊的人,我身邊沒什么人啊。”
哪知,我的話音剛落,沈遇白卻饒有深意的對我露了抹淺笑后,直接拉著我往回走去,不再言語,仿佛該說的話已經說盡,剩下的事情就看我自己能不能悟到了。
回到車上的時候,楚辭還閉著眼睛在那小睡,沈遇白坐在后座上閑來無事,將那枚從大月氏族古城里那道的煉妖鏡輕輕拿在手中玩把,直至八點整一到,他這才拍了楚辭一下,讓他起來,準備進墳。
楚辭似乎睡的很香,被沈遇白這么一拍,頓時嚇的差點從駕駛位上滾下去了,待緩過神來后,這才狠狠的給沈遇白甩了個白眼,罵道:“催啥啊,瞧你那猴急的樣兒,東西在你自己地盤兒上,難不成還能丟了?”
“萬一容恒追過來了,就算東西丟不了,也能把我的墳給拆了。”
沈遇白不冷不熱的回道,聽的楚辭更是無奈的聳聳肩,罵沈遇白是個守財迷。
沈遇白也不解釋,招呼楚辭趕緊開車之后,這才將車子開進了前方的深山之中,可這山林里的灌木太過茂密,車子才開到一半,就沒有了進去的路,我們無奈,只得從半路上下了車,用腳往里走。
一邊兒下車,楚辭一邊兒皺緊了眉,四處瞭望道:“還真是奇了怪了,我記得以前我來過你這兒,是一片空地啊,現在咋種上了那么多樹?”
說完這話,楚辭還從我手里接過鬼煞,將其中一顆樹給砍了下來,數著上面的年輪,頓時驚得倒吸一口涼氣:“這樹種了十多年了,不應該啊,難不成是從別的地兒移過來的?”
楚辭的話音落下良久,沈遇白都沒回答,像是沒聽見一樣,拉著我繼續往前走,楚辭見此,這才沒忍住,對著他又問:“沈遇白,這樹是你搞的嗎?”
聞聲,沈遇白的腳步輕輕一頓,回頭看了楚辭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好像并沒把這些東西放在眼里,,隨后,讓楚辭快一點跟上,接下來的路還挺長的。
楚辭這才跟上,將匕首還給了我,隨后皺著眉問沈遇白:“你的地盤上,有人種了這么大面積的樹,你之前不知道嗎?”
“知道。”
沈遇白輕聲回道,楚辭聽后更是一急,對著沈遇白問道:“知道你怎么不把這些樹弄走啊?這些可都是槐樹,你是嫌自己的墳里不夠陰,還是想著,這些槐樹美觀,弄個后花園耍耍?”
楚辭的話音剛落,沈遇白忽然停下了腳,輕輕回頭看了楚辭一眼,眼中閃著饒有深意的笑容,這才回道:“既然有人想種,那就讓他種吧。”
不知為何,這樣的沈遇白給了我一種,好似什么東西都看穿了的感覺,難不成,他這墳邊兒上被人種了這么一大片槐樹,真的是有人故意為止?
不在多想,我繼續跟著沈遇白的身邊往前走著,楚辭也破天荒的沒繼續問,可走著走著,終于將這片林子走完后,在前方的一處山腳下,出現了一口約莫臉盆大小,剛好只能容納進一個人的小水井。
奇怪的是,這口小水井很新,上面是用水泥砌出來的,與之前見過的那些古井有本質上的不同,倒是讓我不由得一愣,詫異的問了句:“這附近好像也沒啥村子,更沒什么人吧,怎么會有人在這兒打口井啊?”
楚辭見此,更是嚇了一跳,猛地拿出羅盤,爬上了附近一處較高的地勢上,從上往了下來,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后,這才將目光停在了井上,臉色瞬間白的嚇人:“我日,之前就覺得,這個槐樹種的特別有規律,現在一看,這槐樹完全種成了一個北斗七星的模樣,陣眼兒的地方,就是這口井,井通地下,可將氣帶進地底,你的墓穴又埋在地底,這是有人想破你墳中的陣法啊!”
聞聲,我直接傻了眼,不可思議的看向沈遇白,卻見沈遇白一臉淡定,根本看不出有什么起伏,倒是楚辭見他這副模樣,氣不打一處兒來的對著沈遇白問道:“你該不會是覺得,這些陰氣既能破陣,又能迅速的養尸,所以你視而不見,任由人家在背地里種樹打井吧?”
哪知,沈遇白聽后,卻陰陰的笑出了聲,對著楚辭輕輕搖了搖頭的回道:“你錯了。”
語落,他故意又頓了幾秒,這才接著又道:“我只是想看看,在我墳邊兒上種樹打井的人,到底是想害我,還是想要幫我。”
楚辭一聽這話,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瞪大了眼:“難道,你已經知道這是誰干的了嗎?”
(作者的話ps:不好意思,今天碼字碼一半家里一直跳閘,所以更新的晚了,今天會更最少一萬字,大家可以等更,也可以等明天早上起床繼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