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尷尬的底下眼,說他走之前把紅棺材埋在這附近設了個局,這兩枚五帝錢就是局眼,現在生銹冒血,很有可能那個局被人破了。
一聽這話,我瞬間急的從地上跳了起來,問楚辭:“你不是說那個局除了你,任何人都破不了嗎?”
哪知,楚辭理直氣壯的點了點頭,說他還說過,如果棺材里面的東西自己爬出來,那這個局也會破啊……
我日,之前還覺得楚辭靠譜,現在一看,簡直覺得自己以前瞎了眼,楚辭渾身上下到底哪兒有那么一點靠譜了?
猛地我連忙就朝著林子里奔去,剛想問楚辭紅棺材被他埋在哪兒了,先去看看再說,哪知,我才跑沒幾步,余光卻在這時,猛地一閃,恰好見到了那副明晃晃放在林子里的棺材,棺材旁邊,還有幾個凌亂的腳印,顯然是初一他們在離開三圣廟時,也注意到了這兒,過來看過了。
跑到棺材邊上,我剛站穩腳,楚辭見到這棺材不但被人打了開來,里面更滿是指甲撓出來的抓痕,更是有了底氣,對著我回道:“你看,這里面的尸體早就詐尸了,我之前覺得這棺材不太安穩,一直擔心會被別人發現,才布的這個陣,哪能想到,這尸體居然能直接破棺爬出來啊!”
我聽后緊皺著眉不語,正想將落在地上的棺材板翻過來看看,卻被楚辭連忙伸手制止:“蘇葉你不要命,我還想要呢,這棺材埋在蟲堆里都不知道多久了,本就有毒,棺材內側更是劇毒,你別動,我來碰。”
語落,楚辭從背包里拿了副手套套上后,這才將棺材板子翻了過來,可就在棺材板子翻過來的剎那,我更是倒吸一口涼氣,若說之前覺得棺材內側的抓痕恐怖,那棺材板子上那深不見底的抓痕,更是觸目驚心。
而楚辭也被這些抓痕嚇了一跳,不僅是因為,這副棺材內滿是詭異的經文,而是因為,棺材蓋子上的經文,是整個棺材能夠封印住尸體的核心,可這些經文,竟然讓里面的尸體給撓的不成樣子了!
見此楚辭猛地起身,跑到了棺材的邊上將頭探進了棺材里面,頓時道出一聲不對,隨后猛地轉過頭問我:“蘇葉,之前挖棺材的時候,出現那么多蟲子,我們是不是判定,棺材里的尸體被養成了蟲尸?”
我點了點頭,說:“對啊。”
楚辭卻讓我趕緊過來看看這棺材里面有沒洞,說他估計是老了,眼睛不好使,連棺材上的洞都看不見了。
聞聲,我連忙跑到棺材邊上將頭探了進去望了許久后,頓時僵著呼吸,開口回道:“我……我也老了嗎?為啥也沒看見,棺材里面有洞?”
楚辭的臉色一僵,說這還真是奇怪,之前把棺材挖出來的時候,棺材外面有洞,又有那么多蟲子,一直誤導我們,里面封印著的是蟲尸,可現在看來,并不是這么回事,很有可能,是那些蟲子早就在地底下,棺材后來才埋進去的,而這些蟲子被棺材的陰氣吸引,想要爬進去,卻只爬了一半,進不到內側。
“那既然棺材里的尸體不是蟲尸,會是什么?”
我深吸著氣,連忙問道,楚辭卻對我搖了搖頭,說本來能從上面這些經文推斷的,但是這些經文亂七八糟不成樣子了,他也看不出來什么。
語落剎那,楚辭像是想起什么般,猛地轉身,朝著我們之前挖出棺材的地方跑去,到了那地兒,我才發現,先前被挖的滿是蟲子的那塊地兒上,現在竟然還有活著的蟲子,在泥土上下鉆行,頓時把我嚇了一跳。
而楚辭也顧不上自己害怕蟲子了,猛地提起鐵鏟,懟著這塊地兒繼續挖了下去,不曾想,挖著挖著,竟響起了一聲沉悶的“鏗”聲,顯然是底下還有東西,隨后楚辭更是賣力的把旁邊的土壤移開,直至這具棺材的真容出現在我們面前,我這才猛地倒吸一口涼氣……
一副滿是大大小小窟窿的棺材,頓時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無數蟲子,在周圍的土壤和棺材的窟窿里穿行,就是傻子都能看的出來,底下的這尊,才是真正的司徒靜她們放在這里,用來保衛三圣廟的蟲尸。
見到這一幕,我頓時詫異的問楚辭:“如果這副才是真正的蟲尸,那司徒靜他們干嘛還在上面弄具棺材,這不是弄巧成拙嗎?”
哪知,楚辭的臉色卻異常難看,咽了咽口水,一臉尷尬的看著我問道:“如果那副紅棺材,不是司徒靜他們埋在這里的,一切是不是就說得通了?”
一聽這話,我頓時有些傻了眼:“那如果不是司徒靜她們埋的,會是誰?”
“你還記得那副紅棺材上,刻了一個蘇字吧?我懷疑,那副棺材里的尸體,真的很有可能是你家先人,或者是你親人的,畢竟,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司徒靜估計也想不到,自己把蘇家人弄死后,活活封印進了棺材里,蘇家人竟然敢把自己的棺材,埋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楚辭一字一句的回道,我聽話猛然恍然大悟,可這具蟲尸的棺材,也不知,是不是怎么的,竟然劇烈的晃動了起來,楚辭一見,暗道一聲不好,這尸體出土被生氣陰氣所驚,現在要詐尸了,隨后狠狠一咬牙,猶豫了幾分,從口袋里掏了張銀色的符箓貼了上去,還不忘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罵道:“這符算在你頭上,要不是時間緊迫,小爺我絕不用這符!”
丫的,這楚辭還真是摳到沒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