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遇白這話,我連忙就掏出一張紙和筆,快速的在上面起出一個局,觀摩了起來。
就在我斷完這個卦象之后,直接被卦象中顯示的東西給驚得直接說不出話來了,不可思議的看向沈遇白,這才問出一句:“你怎么猜到,楚辭和容恒待在一塊兒的?”
“容恒和楚辭不是常人,即便是這里的陣法或是風水厲害到能威脅到他們兩人的地步,也不足以能將兩人都給弄走,所以我懷疑,這個陣法可能確實有些隱藏的功效,所以容恒被陣法給隱匿了行蹤,亦或是被陣法帶到了這座山的里面。”
“可這個陣法想要隱藏一個人,把一個人帶走,本就不太容易,想要在那么短時間內(nèi),在隱匿出一個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楚辭在消失之前,是聽得到我們說話的,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他肯定在上面看見了什么,才迫不及待的跑了過去,而他看見的東西,極有可能就是之前消失了的容恒。”
沈遇白不緊不慢的對著我解釋道,在聽完他的這聲解釋,我更是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畢竟論起運籌帷幄,掌控全局這件事,沈遇白稱得上第二,估計沒人敢稱第一,唯一一次失手,也只是因為,他在和楚辭算計蘇十五的時候,沒想到,竟然還有沈遲這個人。
聽完沈遇白的話,我連忙對著沈遇白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可沈遇白卻沒急著回答我,而是輕輕的轉(zhuǎn)過了頭,看向何仙姑,似乎是想征求征求她的意見。
一直沒說話的何仙姑,在見到沈遇白的這個表情之時,像是看出了他眼中的意思,對著他點頭道出一聲:“早點上去,晚點上去,都是一樣,既然如此,不如現(xiàn)在上去得了。”
“嗯。”
沈遇白輕聲回道,隨后直接拉起了我的手,朝著山上走去,說實在的,沈遇白和何仙姑的這個互動,看的我那叫一個一頭霧水,根本沒看懂,他們這打的到底是什么暗號。
直至沈遇白主動告訴我說,這個陣法很有可能是人在控制的,而且控制的人,極有可能就是藏在地宮里的夜郎族人,所以一會兒上去,可能會發(fā)生一些不可控的因素,甚至是我們?nèi)齻€走散,讓我小心一點兒的時候,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之所以用眼神征求何仙姑,是因為這個。
可我不解的是,此時的太陽,已經(jīng)快要全數(shù)落下了,我和沈遇白,何仙姑的身上,更是連一點兒陽光都沒,身上更是連一點兒透明的跡象都沒有,除了越往半山腰上走,腳下的泥土越軟之外,根本毫無異樣。
難不成,這個陣法,還是靠陽光來決定的,陽光越大,這陣法就越厲害?
就在我疑惑之時,我的耳旁忽然聽見了一道小聲的呼救聲,驚得我頭皮一麻,正想仔細的再聽之時,卻再也沒出現(xiàn)過,好似方才的那道呼救聲,不過是我的幻聽罷了。
可我才剛一放松警惕,眼瞧著就要和沈遇白,何仙姑平安的走到了之前出現(xiàn)小蛇的那塊兒地方之時,這道呼救聲竟再次響了起來,不僅越來越大,還從刺耳,變得十分熟悉,仔細一聽,竟有點像是楚辭的聲音……
見此,我更是被驚得直接瞪大了眼睛,猛地想要轉(zhuǎn)過頭,把這件事告訴沈遇白,卻驚愕的發(fā)現(xiàn),之前一直站在我身旁的沈遇白與何仙姑,竟然全都不見了!
而我站著的地方,更從那半山腰上,變成了無比詭異的一處溶洞之內(nèi)……
好似一眨眼兒的功夫,我便從原來的地方,到了另一個地方……
也不知道這個溶洞到底是個什么地方,四周不僅陰暗無比,發(fā)出陣陣惡臭,耳旁更有一道道小聲的啃咬聲,聽著就像是老鼠在偷吃東西的聲音,驚得我那叫一個惡心,連忙就把鬼煞給拿了出來,想要防身。
可我想不到的是,我剛把匕首拿出,便有一只無比壯碩的老鼠,從陰暗的角落里爬了出來,用那陰冷嗜血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我,只在一瞬間,便朝著我撲了過來。
這只老鼠足有一只成貓大小,張開了的爪子,比貓還要鋒利,若不是我眼疾手快,迅速的躲過了這道攻勢,估計真能被他這爪子給抓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媽的,這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我還沒從忽然變化地方的震驚中反應過來,便見到了這一幕,驚得那叫一個心驚肉顫,簡直比撞擊了尸體,亦或是鬼物還要嚇人!
更讓我詫異的是,我也不知道自個是哪里惹上了這只老鼠,在我躲過它的攻擊之后,它不僅沒有絲毫退縮,竟更加兇惡的盯著我,不僅做出了一個準備攻擊的姿勢,更不斷的表現(xiàn)出呲牙咧嘴的表情,仿佛是在那示威!
若說我不怕這老鼠,幾乎是不可能的,畢竟這老鼠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尸體長大的,長得就像只變異的品種,極丑無比,讓人只看一眼,便惡心的想跑。
可我怎么說,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害怕一只老鼠,傳出去了不僅難聽,還會被楚辭恥笑,所以我就是再惡心這玩意兒,也不得不緊握著鬼煞,強撐出一副比他更陰狠的表情。
本以為這樣會把老鼠嚇得擊退,可這老鼠不僅不害怕,還更是主動出擊,朝著我沖了過來。
這次,他的攻擊更加迅猛,我一個沒注意,便被他撓傷了手臂,一股鉆心的疼痛,只在瞬間,從我身上傳出……
天知道,此刻的我疼的渾身都有些麻了!
這老鼠,真他媽是吃尸體長大的,一個爪子就這么毒!
我被這老鼠給氣的一個沒忍住,咬牙切齒的罵出一句:“草你娘的小王八蛋,千萬別讓我逮到你,否則剝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語落瞬間,我更是被氣的主動出擊,直接朝著這只大老鼠給沖了過去,也不知道這老鼠是不是被我此時的樣子給嚇了一跳,方才那副氣勢凌人的樣子不僅洗劫一空,更被嚇得連連后退了好幾步,看著我的眼神,更帶著一股子害怕了。
見此,我更是找準時機,只在瞬間,直接朝著這只大老鼠的脖子狠狠的捅了過去,想不到的是,這只大老鼠在鬼煞刺過去的剎那,忽然轉(zhuǎn)過了頭,令我的匕首偏離了幾分,躲過了奪命的攻勢,保住了一命,甚至還噴出了一股猩紅的血跡,灑的我全臉都是。
我被這股鮮血給嚇的連連后退了好幾步,正想再對老鼠出招之時,呼吸卻忽然一緊,感覺這只老鼠好像有些兒不太對勁……
仔細一想,這才恍然大悟……
畜生的血,味道和人血不同,更何況這只吃尸體長大的老鼠,血液肯定是又臭又黑的,根本不可能這么猩紅,像人血一樣……
難不成,這只老鼠是個人?
想到這兒之時,我更是被驚得倒吸一口涼氣,正想靠近老鼠做些試探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噴在我臉上這股血跡發(fā)出的腥臭聲,熏得我腦子愈發(fā)清明,一眨眼兒的功夫,眼前的景象,竟又在頃刻間,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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