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楚辭這才從震驚中緩過了神來,在我和沈遇白邊兒上,左顧右盼了會兒後,這才連忙出聲問道:“對了,何仙姑呢?她不是和你們在一塊兒嗎?”
一聽這話,我下意識的就嚥了咽口水,有些尷尬的對楚辭回道:“何仙姑與我們走散的情況,和你還有容恆如出一轍。”
我的話音剛落,楚辭那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的震驚,再次浮現在了面前,幾秒後,正想在問些什麼的時候,沈遇白卻率先開口,把我們與他走散後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了他。
在聽完沈遇白的話後,楚辭這才一臉震驚的連忙問道。
“所以,你們之所以進來,是想進來找沈遲的嗎?”
沈遇白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對著楚辭反問:“你們在夜郎地宮裡,和在這個禁地裡,可有遇見過沈遲?”
楚辭搖了搖頭,說除了在夜郎地宮裡遠遠見過一次之外,再沒見過,並且他和容恆之所以會誤入這個禁地,也全是因爲他倆的行蹤,一不小心暴露,被夜郎與沈遲手下的人追殺,纔不得不躲進的這裡。
而且,他們當時進這個禁地的時候,那扇禁地大門,根本沒有沈遇白所說的那麼繁瑣,需要什麼夜郎血液開啓,完全是被他們輕輕一推,就給推開了的。
並且進了那個禁地後的隧道,也沒有我與沈遇白遇見的那種油燈,反而是漆黑一片,要不是他和容恆的夜視好,估計都能撞上牆了。
說著說著,楚辭像是想起了什麼,接著又道出一句:“哦,對了,我和容恆還路過了一個滿是金山的大殿,把上面的金子給動了,留了點記號,你們有路過那兒嗎?”
楚辭這話剛一落進我的耳中,頓時驚得我直接愣在了原地,隨後小聲的問道:“那這就奇怪了,那座金山,我和沈遇白、何仙姑也遇到了,而且還看見了你們做的記號,可爲什麼我們進禁地的時候,那條隧道上的燈亮了,你們卻沒反應,難不成,進禁地有兩條路?”
想不到的是,我的這句話剛一說完,沈遇白便忽然出聲,對著我回道:“若是設想路有兩條,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我想不通一點,這禁地裡的機關陣法,到底是無意將我們打散,還是有人在背後故意爲之?”
“故意?你是說沈遲?”
我連忙問道,沈遇白卻搖了搖頭,給了我一個不太肯定的答覆說,若是沈遲是夜郎王子轉世的話,知道如何控制禁地裡的機關陣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可以肯定一點的是,建造這機關陣法的人,道行不僅極高,對於風水的造詣,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畢竟曾經想找楚辭算卦的人,都是千金難求算一卦,可這禁地裡的風水,楚辭卻根本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就在這時,我連忙開口出聲問道:“那你們說,這沈遲到底在沒在這禁地裡面?”
沈遇白和楚辭,卻齊齊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回道:“在不在這裡都有可能,但現在最需要弄清楚的是他把我們引來這裡,到底是想借著這裡的機關陣法對我們下手,還是如夜郎王所說,是爲了那件上神留下來的寶物。”
沈遇白的話說到這兒,微微一頓,這才藉著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在弄清楚這一切之前,找到何仙姑與容恆的下落,確定他們安全,才更加重要?!?
“確實。”
楚辭聽完沈遇白的話,帶著幾分讚賞輕聲附和道,而我雖然沒開口,可看著沈遇白的眼中,卻也滿是讚賞。
畢竟,先不說何仙姑是我今生啓蒙的師父,對我極爲重要,就說容恆之前與他那仇視的關係,即便是後來兩人算是和解,但在這種爲難的情況下,能做到像沈遇白這般不計前嫌,主動提出救人的人,還是少之又少。
而這個禁地裡的東西,連楚辭都看不出什麼,對於我們接下來的行動,簡直就是雪上加霜,所幸的是,沈遇白手中,有夜郎王之前給的那張地圖,算是給了我們一個方向,也讓大家那顆懸掛在半空中的心,緩緩的落了下來。
楚辭拿著地圖,帶著我們在這禁地裡走著,越往前面走,便越說覺得這條路有些奇怪,因爲這條路他之前也走過,不但沒有走出去,反而還走回了原路。
可就在我們走到一個拐彎口,楚辭正一邊兒帶著我們轉彎,一邊兒指著前方擋路的那堵牆說出一句:“哎,要是這堵牆是路,估計我就不會在這兒繞彎了”之時,他的面色忽然一頓,像是想起了什麼般,猛地就將地圖拿起,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兒後,這才驚呼道:“這……這這……沈遇白,你踹一腳這堵牆,看看能不能踹開。”
聞聲,沈遇白這才上前,剛靠近這堵牆,還沒擡腳去踹,卻像是發現了什麼般,直接伸手摸上了眼前的牆,那隻伸出的手,竟直接從牆面上穿了過去,而且,在沈遇白收回手的時候,那堵牆上,甚至連個印子都沒,好似牆面是用水做的,可以輕輕伸進一個東西,也可以很快將牆面撫平。
見到這一幕,楚辭連忙就伸出一隻腳,踏了進去,隨後朝裡一鑽,待整個人沒入牆中之後,這纔將頭從牆裡鑽出,對著我倆回道:“快快,可以進來,這牆是假的!後頭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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