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跑進的這個隧道十分彎曲,自己一不留神都有可能撞到墻,身后的白蛇卻靈敏的嚇人,三兩下的就距離我不到半米的距離,眼瞧著自己馬上就要被它纏上,我急中生智,猛地一轉身,貼在了隧道壁上,瞪大著眼睛盯著大蛇。
蛇的速度很快,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一下沒能停下來,朝著前方追了十幾米,這才猛地回頭,在這本就不高的隧道里,弓起身子,居高臨下的望著我。
那雙腥紅的眼珠子,被隧道里這詭異的色照應的詭異萬分,我嚇的渾身都在發抖,他媽的,怎么能有蛇這么聰明?
只是瞬間,蛇發出一道“嘶”聲,便猛地張開血盆大嘴朝著我撲來,嚇的我哪還有時間思考?猛地就伸出手擋在了面前,哪知,我的手上忽然一疼,后背重重撞擊在墻壁上的剎那,卻見這條大蛇竟也落在了地上,嘴角還流出了絲絲鮮血,而我手腕上帶著的玉鐲子,竟在此刻,發出了紅光。
竟然是這鐲子救的我?
還沒等我從吃驚中反應過來,這條大蛇從口中嘔出許多污穢物,隨后像瘋了似的,朝著隧道前方爬去。
我有鐲子在手,仿佛有了依仗,也不是那么怕了,下意識的就跟在了大蛇的后面,想看看它怎么了。
哪知,我竟然跟著他到了主墓室里,而他更是直接鉆進了主墓室最中央的棺槨之中,沒了動靜。
我正詫異這蛇躲進棺槨干嘛,棺材蓋子卻在瞬間,被掀飛數米,一個詭異的人,只在瞬間,從棺材里站了起來,那雙與大蛇如出一轍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我。
我頓時被嚇了一跳,這哪他媽能算人?
從那透明的仿佛要爆開了的皮肉里,我都能清晰的看見蛇身在里面游動,這他媽明明就是披了層人皮的蛇好嗎!
我嚇的連連后退,這“人”卻猛地撲了過來,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一道沉穩的聲音,忽然從我耳旁響起:“滾。”
語落剎那,只聽“砰”的一聲,這具尸體被沈遇白一巴掌拍飛數米,我穩穩的落在了他的懷中。
見到沈遇白和楚辭過來,我頓時松了口氣,卻見那條白蛇直接把尸體撐爆了,渾身是血,猛地直起身子要朝著我們沖來,可就在它即將沖到我們面前的剎那,它那腥紅的眼睛忽然黯淡了幾分,變成了黑色,隨后黑紅兩種顏色不斷在白蛇眼中兌換,它像是受了什么痛苦般,猛地在地上打滾,滾的像根面條兒似的,我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不由得問道:“這蛇是怎么了?”
楚辭走到我身旁,冷哼了一聲,說了句:“自作孽,不可活。”
忽然,白蛇在地上翻騰了幾下便癱軟在了地上,那雙變成黑色的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楚辭,而楚辭,卻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望著它。
我正詫異這是在干嘛,楚辭卻忽然開口:“昂,你想讓我殺了你,可以啊,你先告訴我殺了你,能有什么好處?”
楚辭的話音剛落,也不知這白蛇給了他什么恢復,他冷笑了幾聲后,忽的一躍上前,在路過白蛇身邊的剎那,只見寒光一閃,穩穩落地之時,白蛇的頭顱已經穩穩落地。
白蛇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后,便沒了動靜,反倒是楚辭一臉惋惜的道了句:“哎,這么好的蛇皮,我竟然割了他的頭,真是暴殄天物。”
“這是怎么回事?”
我好奇問道,楚辭告訴我說,白蛇是這個墓的主人,也就是蜀漢時期的那個將軍,可惜了,他被那個江湖術士坑大了。
活埋在這里,活活搭進一條命也就算了,結果棺槨沒封好,這將軍死后詐尸了,還把江湖術士放進來守墓的蛇全吃了,但這些蛇都是有靈性的,結果他被蛇氣攻心,慢慢變成不人不蛇的怪物。
而且,隨著他變成蛇之后,那些蛇身上本來的邪氣都到了他的身上,他被邪氣侵的連自己的神志都沒了,才會眼睛發紅成那樣。
然后他剛剛被沈遇白打了一巴掌,把邪氣打散了不少,恢復了理智,想要解脫,這才求了楚辭。
說到這,楚辭還不忘自戀一番,感嘆道:“你說,我們三個人在這里,他就光求了我,是不是看我長得太帥了?”
我和沈遇白饒有默契的賞了楚辭一個白眼,正打算走,他卻讓我倆等等,隨后直接把那白蛇的蛇皮還有蛇筋給剝了,找了快布裝好后,又連忙跳進棺材里面,也不知道在那搗鼓些什么,塞了些東西在自己的衣服里,隨后翻了本書出來。
我見后,詫異的問楚辭:“那將軍死前和你說了什么,你可別把人的墳里的東西都給人拋了。”
“還能有什么啊?求我殺了他,把墓里的東西都送我,還不忘坑那夜郎王子一把,說他棺槨里,有本之前從夜郎王子墓里順出來,關于夜郎的書。”
楚辭回道,我聽后眼睛都直了:“臥槽,所以壁畫里畫的那個面具男,就是夜郎王子啊?”
楚辭點頭,隨后一手拿著羅盤,大搖大擺的走在我和沈遇白面前,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沈遇白看著楚辭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智障,而楚辭瞧見沈遇白在看自己,更是得意的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我跟在沈遇白邊上,瞧見楚辭這樣差點快笑瘋了,又不得不死死憋著,免得楚辭來找我撕逼,哪知,就在這時候,楚辭忽然停了下來,眼中閃著從未有過的凝重,連忙將那本從棺槨里拿來的書翻開,仔細的和羅盤對比了一下之后,這才抬起頭問沈遇白:“夜郎王子的墳就在我們腳底下,我們得怎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