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白剛把電話接起,就問我怎么想去住校了?
我連忙把事情從頭到尾給他說了一遍,隨后又說了剛才那個同學說的事情,他聽后,沉默了許久,隨后回了我幾個字:“這不應該啊。”
“為啥?”我問。
“我和容恒之所以注意到你,是你當時進了王爺村的地界,之后那個黑袍女和初一才因為我和容恒注意到你的,不可能有人在我們注意到你之前,就布了這局。”
沈遇白回道,聲音中更難得的透露出了幾分凝重,顯然是這件事也超乎了他的預料,隨后沈遇白又道:“但也不排除有人給我們下套,讓我們以為他一早就布了局,總之你這幾天在學校萬事小心,要是出了什么事,馬上給我打電話。”
說到這,沈遇白忽然一頓,接著又道:“尤其小心剛剛和你說話的這個同學。”
我“嗯”了聲,讓沈遇白別擔心,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后,便掛斷了電話。
這個電話,我是躲到樓梯口去打的,來來往往的學生很多,大部分都是從我旁邊經過根本沒注意我這個人,可我正打算回宿舍的時候,卻感覺有人在背后盯著我看,嚇的我頭皮發毛,猛地回了頭。
可回頭后,卻只見到走廊上閃過一個人影,顯然是發現我回頭躲了起來,等我再想走過去找人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任何人了。
這一幕,卻驚得我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兒里,就是再傻都能知道,在背后搞鬼的人不但設計我嬸嬸將我弄來了學校,還派人在暗地里監視我。
回到宿舍后,我剛打開門,就見到除了剛才那位和我搭話的同學外,還多了兩個人,我硬著頭皮尷尬的走了進去,其中一個女同學躺在上鋪,只輕輕轉過頭看了我一眼,便繼續敷著面膜,根本沒有理我。
另外一個同學,不冷不熱的和我打了聲招呼后,便也爬回了自己的床上,只有剛才和我說話的那個同學比較熱絡,介紹了下她的名字叫李曉曉后便和我閑聊了起來,聊著聊著,眼瞧著夜已深,她這才依依不舍的和我說了晚安,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學校廣播放著的音樂給吵醒的,前段時間還在和沈遇白他們下墓,今兒個就來學校上課,一時半會的,我躺在床上總感覺恍如隔世,像做夢似的。
最后,還是李曉曉把我拉回了現實,拽著我就到了教室去上課了。
在路上的時候,我正奇怪一個宿舍四個人,另外兩個女的怎么不和我們一塊兒走,最后還是李曉曉主動告訴我說,昨天躺在上鋪敷著面膜沒搭理我的女的,叫許靜,家里很有背景是個富二代,所以特別高傲在學校誰都不愛理,而另外個和我不冷不熱打了個招呼的女的,叫林巧,和許靜是表親關系,經常跟在她屁股后面,像個小跟班似的。
所以在我來學校之前,李曉曉都是自己一個人去上課,和許靜她們沒有什么交集,才會從一開始,就和我這么熱絡嗎?
眼瞧著已經到了教室門口,我把心中的疑惑壓下,發現今天早上上的是大課,全班同學在大教室里都快到齊了,嬸嬸給我報的是歷史系,我剛想問李曉曉今天的課是什么內容時,卻見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影,從門口走了進來。
我仔細的揉了揉眼睛,望著進來的王楚楚整個人都傻了,她不是已經死了嗎?而且魂魄還被容恒帶走了,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王楚楚進來后,在我前面幾排位置坐下,趁著現在還沒上課,我是再也忍不住,猛地起身走到她身旁,問她,“王楚楚你怎么會在這里?”
她一臉吃驚的望著我,反問道:“王楚楚是誰啊,你認錯人了吧?”
我根本沒想到王楚楚是這反應,頓時被嚇了一跳,仔仔細細的從上到下將她打量了一遍,確定她就是王楚楚,連下巴上的痣都一樣,怎么可能會認錯人?
她見我用這疑狐的目光看她,似乎也被嚇了一跳,罵了我句神經病后,連忙拿著書換了個位置。
我本是想追上去的,奈何整個教室的人都在看我,只得坐回李曉曉身旁,目光卻一直盯在王楚楚的身上。
我和王楚楚認識了十幾年,哪怕會認錯我爸,認錯我媽,絕對不可能把她認錯,和她熟悉到幾乎可以說,她就算化成灰我都能認識,她現在干嘛裝作不認識我?
“你認識她啊?”
坐在我邊上的李曉曉見我用這目光看向王楚楚,頓時詫異的開口問道,我的身子一僵,尷尬的笑了笑,說不認識,可能是認錯人了。
她聽后笑著對我打趣道:“沒事,認錯人挺正常的,我還把一乞丐認成我媽過呢,不過這女的是半個月前剛從別的學校轉學來的,你又是請假這么久來上課,兩個人倒是很有緣啊。”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說話,可下一秒,笑容卻僵在了嘴邊,問:“她是半個月前從別的學校轉學來的?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嘛?”
“她在班上不怎么和人交流,不過我聽人說她好像叫王什么……哦,好像叫王落。”
李曉曉答道。
我聽后頓時愣住了,王楚楚已經死了,成了鬼,根本不能出現在陽光底下,現在大白天的,她是怎么不怕陽光,來的學校上課?
而且,半個月前就插班來了?她的魂魄之前不是被容恒帶走了嗎?難不成,是容恒在背后算計我,把她弄進來的?
我望著王楚楚整整想了一節課,直至下課的時候,我故意走到她身邊假裝一不小心撞到了她,還趁機將手放在了她的手腕上,卻在下一秒,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她的手腕不但是熱的,還有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