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早就聽聞司徒一族手段高明,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今日一見,還真是不遜傳聞啊。”
木老在聽完司徒老太太的話后,頓聲回道,雖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司徒老太太的氣勢所驚,可他作為在場所有人里,唯一擁有話語權之人,又怎能退縮?
語落,還沒等司徒老太太回答,木老頓時直起身子,揚起了頭顱,又道:“你們司徒一族,用了千年的時間,將蘇家趕出昆侖,在析城山中將他們滅族,可這里是昆侖虛,由不得你們放肆!”
木老的話,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亮,只在瞬間,照應進了所有人的心尖,先前還被司徒老太太所嚇到的眾人,只在瞬間凝聚在了一起,全數站在了木老的身后。
可木老身后的人雖多,卻根本不及司徒老太太所帶來的人,她在見到這一幕之時,更是猛地放聲大笑。
“哈哈哈,木峰,究竟是你天真還是我天真?我既然敢帶人沖進天牢,自然做足了完全的準備,我就告訴你吧,我們司徒家的人,不僅將天牢內部包圍,即便是外面,也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在了其中,今日就是你不想死,也得死!”
司徒老太太的話那叫一個狂妄,聽的木老不禁皺了皺眉,嘆出了一口氣。
而木老帶進來的那群人,更在聽到司徒老太太這話之時,騷動不已,有罵聲,也有害怕的驚呼聲,更有想要魚死網破,準備出手的聲音。
這些聲音,卻被木老生生的壓了下來,畢竟若真如司徒老太太所說那般,她已經帶人,將這附近全數包圍,到時候只能是反抗的魚死,籠罩著魚的網不動分毫。
可就在木老準備好聲好氣的打算唱白臉講和之時,司徒老太太卻連個機會都沒給他,猛地給在場司徒家眾人甩了個眼色,直接出手。
只是瞬間,我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就想拔下黑袍準備應戰,卻被沈遇白輕輕攔了下來,對我搖頭道:“蘇葉,你父親還沒找到,現在不是你能出手的時候。”
一聽這話,我急的渾身發抖,問沈遇白那要怎么辦,總不能看著木老白白送死吧?
可我的話音才剛落,站在我身旁的姑姑卻忍不住出手了,在猛地躍進木老身旁的剎那,直接將身上的黑袍掀下,亮出利劍,直逼司徒老太太的脖頸:“司徒老賊,拿命來!”
姑姑出手的瞬間,猛地將四周的眾人嚇了一跳,司徒家人紛紛出手,想要攔下姑姑,可姑姑的出招卻十分迅猛,別說是攔了,就是想近她的身都難,幾秒間的功夫,姑姑已經站在了司徒老太太的面前,與她打在了一起。
“你是誰!”
司徒老太太一邊拿著拐杖應戰,一邊猛地開口,似乎想不到,竟然有如此厲害之人,能夠混進司徒靜的圣使之中。
可姑姑,卻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一邊迅猛的出招,一邊冷哼出一句:“想知道我的名諱?你不配,老娘是你惹不起的人!”
語落瞬間,司徒老太太面上的警惕更甚,而我在一旁見了,卻著實被嚇了一跳,一邊兒被沈遇白拉到一旁,一邊望著他問道:“我姑姑就這么出去了,不會出什么事吧?”
沈遇白笑中有話的搖了搖頭,這才對著我回道:“這群人里,沒人認識你姑姑,更沒人知道你姑姑是蘇家人,她出去幫忙是好事,但你不同,你要是在這時候出現了,只會惹怒司徒靜幫上倒忙。”
聽完沈遇白的話,我不得不感嘆,沈遇白這縝密的腦子里究竟裝的是什么,總能在最危急的時刻,想到最有利于自己的方法。
可姑姑這一出手,卻令本就有些混亂的局勢,頓時更是方寸大亂,司徒靜嚇的站在司徒老太太身后吼道:“所有圣使把袍子脫下,人群里肯定還有混進來的賊人,大家速度拿下!”
她這一吼,本是好事,可場面實在太亂了,圣使又終日裹著黑袍,司徒老太太帶進來的人哪認得哪個是圣使,哪個是混進來的賊人,索性直接就將黑袍人也列在了攻擊范圍之中,令本就混亂的場面,此時更是混戰。
見到這一幕,我著實的松了口氣,卻又不得不佩服沈遇白的高見,在打起來之前,直接將我拉到了暗處。
可這還不夠,沈遇白眼瞧著前方打的早已水深火熱之時,這才示意我將袍子脫了,隨后一邊低頭遮臉,小心翼翼的穿過戰場,卻帶著我,朝著司徒靜囚禁起來的那三名,與我父親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面前。
在即將跑到那三名犯人面前的剎那,我下意識的就想停下腳,問沈遇白:“不是找我父親嗎,關著三名囚犯什么事啊?”
哪知,我的話音才剛落,沈遇白卻沒急著回答,而是饒有深意的對著我說了句:“你忘了嗎,當時司徒靜一聽聞有人闖進天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關押三名牢犯的牢門檢查?”
“記得啊,可是……”
我聽后連忙回道,可我的話還沒說完,沈遇白卻打斷了我,接著又道:“司徒靜的性格,有一點與初一十分相似,絕不做賠本的買賣,更不做沒有利益的事情,所以她吧這三名犯人易容成你父親的模樣,肯定有什么原因。”
語落之時,沈遇白已經帶著我跑到了這三名犯人的面前,湊近一看,我忽然發現,之前只是覺得這三名犯人的眼神有些迷離,現在卻感覺,這三個人,是不是被司徒靜灌了藥?
可就在我疑惑之時,沈遇白卻忽然對著我開口又道:“蘇葉,你快選,看這三個人里,哪個和你爸最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