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著氣,我尷尬的看了眼容恒,卻見他的面色十分淡然,奈何現在的天色已經黑了,我不是想單獨和容恒待一塊兒,正想轉過身回房間,容恒卻在我打開門的剎那,忽然開口:“等等?!?
“嗯?”
我詫異的回頭,望著一步步朝我走來的容恒,身上頓時有些發僵,可容恒卻在這時,越過了我,直徑走進了房間里,站在了床前后,讓我把之前帶來的香灰灑些在這兒。
我疑狐的看了眼容恒,連忙拿出香灰照做,可就在香灰灑在床頭的剎那,一個灰的有些發黑的腳印,忽然出現在了香灰上面,剎那間,我直接愣在了原地,容恒卻在這時,輕輕說了句:“蘇葉,還記得你的那個夢嗎?很有可能,那不全是夢?!?
聽到這話,我渾身都僵了,可我爺爺的棺材不是被人拿走了嗎,既然被人拿走了,他是怎么回到老宅子,這里又怎么會真的有他的腳???
容恒見我發愣,小聲的提醒了我一句:“蘇葉,你試試把香灰一路灑出去看看?!?
聽完這話,我連忙照做,本以為這個腳印是從老宅子外面進來的,可灑著灑著,腳印卻斷在了被鎖著的那扇門前。
我正想回頭問容恒現在怎么辦,容恒卻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老宅子的鑰匙,直接將嬸嬸方才鎖上的這門鎖給打了開來。
見到著,我頓時愣住了,不可思議的問容恒:“這鑰匙我嬸嬸不是帶走了嗎?”
容恒輕輕勾起嘴角,不緊不慢的回道:“鑰匙是我挖的,難道我就不能在挖出來的時候,留一把當備用嗎?”
……
聽完這話,我頓時無言以對了,卻不得不佩服容恒心思慎密的連一把鑰匙都在自己算計之中。
打開了老宅子后半部分的門后,我繼續將香灰灑了上去,灑著灑著卻發現,這香灰竟然一路連到了宅子院子里的一口枯井前。
這口枯井在之前打開老宅子后半部分的時候,就已經檢查過了,周圍沒有陰氣,也沒有什么可疑的東西,是一口已經干枯了很久的廢井。
可腳印不但在枯井周圍出現了很多,多到許多腳印在這枯井周圍都連在了一塊兒,不細看還好,細看卻發現這些腳印特別的有規律,乍一看,半邊踩的深,半邊踩的淺,竟和八卦圖有些相似。
見此,我連忙拾起一塊石子,想要往下丟,卻被容恒攔了下來,他輕輕對我搖了搖頭,說井邊畫八卦,可封井中氣,算是一個不仔細看,都注意不到的小陣法,我要是拿石頭丟下去,石頭上沾了我的人氣,會破壞這陣的。
說完這話,容恒輕輕彎下身子,朝著井中看了下去,又仔細的看了看井壁,隨后從老宅子的閣樓里,找了根麻繩后,將麻繩捆在房柱上后,帶著我一塊兒,小心翼翼的爬了下去。
爬下去時,容恒剛把手電打了開來,這整個井壁上卻忽然發出一道耀眼的螢光,我一下沒注意,被嚇了一跳,可這些螢光卻只是一閃而逝,眨眼間的功夫,便畫成一道道粉末,從井壁上脫落了下來。
待這些粉末全部脫落后,井壁上卻出現了一幅幅連著的壁畫,壁畫十分精美,不但是彩色的,每道壁畫的下面,還刻著一個個類似象形文字一樣的字,仿佛是在做什么注解。
“這是怎么回事?”
見到這一幕,我驚奇的說道,容恒顯然也十分意外,上下的打量了一眼這些壁畫后,說這上面的字,是昆侖一脈特有的文字,他也不知道這些文字代表了什么,但是這些壁畫上畫著的東西,挺像是昆侖一脈在古時候,做的一些祭祀的場面。
“看來你家祖上在昆侖一脈里的地位非凡啊。”
容恒忽然開口,饒有深意的說道,我聽后,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不語,可心里早就亂成了一鍋粥。
之前見我爺爺的腳印在井邊消失,本以為他的尸體會在井下,可現在一看,卻感覺沒那么簡單,好似這些腳印,是我爺爺故意留下,將我引來的這里。
可我爺爺一邊給我托夢,告訴我這里危險讓我離開,為什么又一邊給我各種引導,讓我發現這些?
我一頭霧水,可心中的警惕卻達到了頂峰,一股不詳的預感從我心尖油然而生,心中好似有兩道聲音在指引著我,一道是讓我別管昆侖一脈與我家的糾葛,另一道,是讓我深入這個井中,解開昆侖一脈神秘的面紗……
這個井口挺深,深到容恒之前拿的麻繩都到不了底,最后沒辦法,容恒只得一把摟著我的腰,對我說了一聲小心后,便朝著底下猛地一躍而下。
沒了麻繩的牽引,下降的速度特別快,身旁掀起的風更是大的出奇,到下降的時候,我的眼睛都被這風吹的差點睜不開了。
可奇怪的是,從上面往下看,能看的出這兒是口枯井,跳下來之后,卻根本不是這么一回事兒,抬起頭望向井口的位置,只能看見一個狹小的圓形口子,仿佛地底下與地面上的距離,少說也有個一兩三百米。
待我將目光收回,正想看看這井口下面是怎樣一番光景時,卻被這陰寒的溫度凍的止不住的打了個冷顫,抬起頭后,竟發現,整個井口下面都結了冰,手電能照到的地方不但白茫茫一片,四周更是無比空曠,空曠到我腦海中忽然閃過一絲錯覺,好似自己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般,頓時瞪大了眼。
“昆侖虛!”
容恒在見到這一片冰天雪地的剎那,忽然開口出了聲,話語中那濃濃的震驚毫不遮掩。
“蘇葉,你爺爺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建出一口,直接通向昆侖虛的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