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水圣碧月仙子被擒的消息傳開后,江湖上即可炸翻了鍋,成為了天下群雄街頭巷議的話題。試想這五圣是何等人物,竟然被朝廷所擒。除此之外,市井之中還流出傳聞,水圣碧月仙子手中握有五靈石之一的‘檀香玉’。聽聞這一消息,修道中人無不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心道若能得到碧月仙子,那檀香玉豈非唾手可得。
然而,這卻是司馬南的詭計。因?yàn)樗睦镒顬榍宄孱w靈石中,血鳳凰是在獨(dú)孤云手中,雖下落不明,但至少曾出現(xiàn)過;綠翡翠的下落雖然迷霧重重,但無非是在南宮凌天或天山派手中;黑珍珠自不用說,十年前的趙家莊血案后,必定在天刑首領(lǐng)端慕陽手中;至于紫水晶,早已落入自己之手;這四顆靈石皆已現(xiàn)世,唯獨(dú)‘檀香玉’遲遲不見蹤跡,因此將‘檀香玉’與碧月宮主聯(lián)系在一起,無異于是最大的‘誘餌’。
朝堂之上,**肅穆。司馬南向武帝劉聰上表道:“當(dāng)今之世,天下割據(jù),若不削藩王集王權(quán),朝廷恐朝不保夕,故建言以碧月仙子為誘,令天下諸侯英雄以奪取檀香玉,令其自相殘殺,圣上便可蕩平寰宇,一統(tǒng)天下!”
武帝喜道:“卿家此計神妙,那就有勞丞相依計而行!”又令太傅王琰輔同司馬南辦理此事。
且說這王琰何方神圣,緣何武帝如此重視?原來這王琰本是青州人,自小聰穎無比,三歲能識字,八歲能作詩,曾被稱為“神童”。永嘉之變后,被武帝收攬,納為智囊,被譽(yù)為“智多星”,朝廷能在如此紛亂的局面中存留,除了司馬南之力外,還應(yīng)多虧這王琰。王琰接到圣旨,與司馬南商議一番,便開始周游四州。
他先是來到青州。青州侯東方慕白,自小與王琰相識,算是故交好友,這次王琰攜旨入青州,東方慕白自然是以禮相待。酒過三巡,王琰向東方慕白拱手道:“東方將軍,在下這次來乃是暗傳陛下手諭。”東方慕白驚訝道:“哦,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王琰細(xì)聲道:“陛下敕封你為驃騎將軍,并將幽州五郡之地賜予將軍!”
東方慕白道:“敢問王太傅,這真是陛下旨意?”
王琰道:“當(dāng)然,在下豈敢偽造圣旨,圣諭在此,將軍請過目!”
東方慕白接過圣諭,果真是武帝親諭,上面還有蓋有鮮紅玉印。那圣諭上還有賜予珍珠翡翠無計,東方慕白十分高興,連忙跪謝天恩。這東方慕白雖然是四侯之一,但說到底也最喜財色,見劉聰賜了這么多財寶,自然歡喜無比。
王琰見時機(jī)成熟,便道:“下個月十五,圣上將在午門處決前朝遺妃蘇碧月,到時前朝余孽必然上京作亂,我們就可以將這群人一網(wǎng)打盡!”
東方慕白不是傻瓜,自然明白其意,諂笑道:“太傅大人,陛下的意思是要讓我進(jìn)京勤王?”
王琰道:“自然如此,倘若將軍能上保天子,皇恩浩蕩,東方將軍自然是蓋世功臣,圣上必然有更大的封賞!”
東方慕白允諾道:“大人請放心,末將一定準(zhǔn)時上京!”這東方慕白也不傻,青州地界于京城接壤,是為唇亡齒寒之地,況且如果得罪了司馬南,自己也將難以保全,于是就做了個順?biāo)饲椤?
王琰只在青州停留了一日,又趕往了渝州。渝州侯歐陽虹宇自上次被李少白所敗之后,就一直消極郁抑,回到渝州竟生了一場大病,就此臥床不起。這日歐陽虹宇正躺在床上休養(yǎng),突然就聽管家稟報道:“主公,太傅大人王琰求見!”歐陽虹宇心道這王太傅怎會來到渝州,本想托病不出,可轉(zhuǎn)念又想,對方是朝廷欽差,若貿(mào)然不見,恐授人以口實(shí)。于是勉力撐起身體,來到中堂。
王琰剛邁進(jìn)正門,歐陽虹宇便起身相迎,“王太傅,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
王琰客氣道:“歐陽將軍,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歐陽虹宇道:“太傅大人,末將有禮了,快請上座!”
王琰道:“將軍太見外了,對了,我在來的途中卻又說了一件與將軍有關(guān)的事情,也不知是真是假?”
歐陽虹宇道:“有什么事情王大人但說無妨!”
王琰道:“途經(jīng)江州的時候卻人說將軍被一個無名后輩打敗,我是說什么也不相信,試問,就憑著將軍的身手,怎會敗給一個無名后輩?”
這話說得歐陽虹宇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臉色極為難看。“說來慚愧,這并非傳聞,卻是真事!”
王琰假裝不知,道:“哦,不知是何人,竟然如此厲害?”
歐陽虹宇道:“正是近一兩年名揚(yáng)中州的李少白!”
王琰點(diǎn)頭道:“李少白,我也曾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據(jù)說就是他在蜀山擊退將軍,擾亂了將軍大計!”
歐陽虹宇咬牙切齒道:“就是,若不是這小子,恐怕我早就除掉了蜀山派!”
王琰道:“將軍莫急,這次就有個機(jī)會讓你得報大仇。”
歐陽虹宇道:“什么機(jī)會?”
王琰道:“不瞞將軍,丞相司馬南已經(jīng)抓住了前朝遺妃蘇碧月,而李少白正是她的親生兒子,這次必定要去京師救她性命,這樣你便可消除心頭之恨了!”
歐陽虹宇道:“太傅之言雖有道理,可京師太遙遠(yuǎn),我若離開這渝州,恐多有變數(shù),此事還是再議吧。王大人久不來渝州,一定要多住幾日,末將定當(dāng)好生款待。”
王琰冷笑道:“將軍可以不報受辱之恨,莫非連殺父之仇都不顧了嗎?”
歐陽虹宇道:“你說什么?”
王琰道:“世人皆言渝州侯的父親是為蜀山所害,渝州與蜀山僅有百里之距,將軍卻還未得報大仇,豈不是令天下英雄恥笑!”
歐陽虹宇嘆了一口氣道:“蜀山號稱天下第一派,立派數(shù)百年,里面高手如云,要鏟平蜀山談何容易?”
王琰道:“這有何難,下月十五天子令我等監(jiān)斬前朝太子妃碧月仙子,那碧月仙子與蜀山頗有淵源,蜀山焉能不救?屆時我們便可將其一網(wǎng)打盡,現(xiàn)在不止有朝廷,還有其余三侯都會助你一臂之力,有此雄厚力量,蜀山何愁不滅?”
歐陽虹宇雖然奸猾,可若論孝順,恐怕也能稱得上天下第一,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雖猶豫再三,最終答應(yīng)了下來。王琰見‘激將法’管用,臉色露出得意之色。
離開渝州,王琰徑直來到了荊州。
要說王琰與南宮凌天,卻是曾經(jīng)有過嫌隙。南宮凌天在落魄潦倒時曾受太師董平的提攜,而“三公”之中,董平與王琰素為死敵,每次朝堂之上,兩人皆會爭得面紅耳赤。南宮凌天得知水圣碧月仙子被擒后,料定王琰會來前來當(dāng)說客,當(dāng)即托病不出,只是讓諸葛瑾接見王琰,以作敷衍。
諸葛瑾只是每日盛情款待王琰,王琰何等聰明之人,豈會不知南宮凌天的意圖,因此對此行的目的閉口不談,整日只是與諸葛瑾暢談些古今文人墨客的奇聞異事。在荊州消遣了幾日,王琰便主動要求離開。南宮凌天見他要走,以為得計,便親自前去送別。
南宮凌天假意陪笑道:“王大人好不容易來一趟荊州,下官卻突患重病,不能親自接待,實(shí)在愧疚!”
王琰笑道:“將軍客氣了,對了,老夫在荊州這幾日,聽得城中不少百姓談?wù)摿钋Ы穑f她溫柔嫻淑、模樣秀美,老夫膝下也有一女,正好與令千金同齡。”
南宮凌天道:“哦,當(dāng)真如此,那也太巧了!”
王琰道:“將軍,你我都是快半百之人,你說人活一世,為的不就是家庭和順、子女平安么?什么功名利祿,不都是過眼云煙么?”
南宮凌天道:“王大人,您說的這話下官極為贊同。”
王琰搖頭道:“非也,我看將軍并不是真正的在意令千金!”
南宮凌天詫異道:“王大人何出此言?”
王琰道:“據(jù)可靠消息,天刑最近將有大的動作—收集五靈石,而他們的目標(biāo)已經(jīng)鎖定了綠翡翠,將軍的“神行術(shù)”稱霸天下,天刑眾匪自然不敢妄動,但倘若他們使用卑鄙齷齪的手段,將郡主掠走,以此威脅將軍,那屆時將軍又該如何抉擇?此番朝廷要處置蘇碧月,目的就是為了引出天刑,最終將其一網(wǎng)打盡,若能召集四侯再加上朝廷本部的實(shí)力,滅掉天刑豈不在彈指一揮間?”
南宮凌天猶豫了片刻,這才緩緩道:“好,王大人,下官答應(yīng)你,一定準(zhǔn)時赴約!”
過了荊州,王琰又來到江州。
若說起江州侯慕容傲雪,卻是個奇葩人物。慕容傲雪的祖父慕容博學(xué)曾是名享中州的大詩人,慕容傲雪生于書香門第,自幼喜歡舞文弄墨,此外,他極其擅長風(fēng)月之事,常年美人相伴,樂此不疲。此人好大喜功,對世襲的江州侯身份卻并不在意,偏偏自詡為中州風(fēng)*流人物,以天下第一名士自居。
王琰對慕容傲雪極為了解,早在京城時,便遴選了四個絕色女子,皆有沉魚落雁之容,,皆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酥胸飽滿,身嬌體香,僅是站成一排,便迷得那江州侯直滴口水,對其提出的要求不論大小,皆一應(yīng)俱全地答應(yīng)了下來。
憑借一張三寸不爛之舌,王琰成功說服天下四侯,這讓武帝劉聰歡喜無比,對王琰大加賞賜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