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服了你了,你這種行為分明是在吸引他們的目光!”碎藍一邊上樓低語著,言語間卻帶著淡淡的笑意:“若不是早認識你兩日,真覺得你是故意!”
“他,他認識我!”小白無力跟他辯,低聲說著。
“那不正好,跟他求救。讓他把你帶走!”碎藍挾著她,不讓她從自己懷里掙出來。
“他如果知道了,不會幫我的。”小白垂著眼,一副蔫頭搭腦的樣子。如果知道了,她不僅是海棠春,還是凌佩昭平王的妻子。他怎么可能幫她?小破早就告訴過她,她明白的。這屋里的人都是他的爪牙,他們一直叫他王爺王爺的。到時,小破一樣也會搭進來!白白的為了她,葬送了自己。
“你也不是笨,就是腦瓜子一根筋的要命!我真是懷疑,你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讓他愿意陪你一路來這里?”他忽然嘆息,一直上到三樓。回身便把三樓樓層的門給閉了。小白發現他周身的青光在放大,越來越大,一直罩上整個樓層。她有些微驚,忍不住抬頭看他。“看到了?”他淡笑:“這樣就沒人來打擾我們了!”他這話一出,小白登時全時緊崩如鐵,但她也沒有掙扎,她是他的玩具。她已經開口求他,任他玩弄。再掙扎下去也沒有意義,除了保有她的心之外,她已經一無所有。
他一直向左走,走到盡頭的一間房門前。伸手一推,里的情景讓小白有些錯愕。讓她驚訝的是屋里的陳設,這屋里最內側有一方池子。嵌在地上,與地面平行的。八角型的,此時還蕩著熱氣。這是樓上,怎么可以弄一個池子出來。而且,還有熱水!四面都罩著紗,與熱氣相映,裊如煙霧一般。左側是桌椅,桌上此時竟擺著飯,滿滿的一桌子。泛著香味,像是他們進來的前一刻,還有人在這里替他們忙碌一般!靠墻有坐榻,與池隔著柜子和折屏架。右側是耳房,床鋪設在里面。沒有窗,是一個密閉的空間。他把她放下來,伸手拿掉她的氅。屋里很暖。兩邊都有暖爐。但她還是微微縮著肩,這衣服太薄太露。讓她有一種從心底發寒的感覺!
“你要先吃飯還是先洗澡?”他掃了一下屋內,眼中全是挑剔,似乎在找尋讓他不滿的細節。許久,突然開口問她。她整個人都要驚跳起來,那聲‘不’就哽在喉間。卻生生讓她壓了下去。她囁嚅著:“吃,吃飯吧!”她的選擇他并不意外,低頭看了她半晌,忽然說:“你冷了,我看還是先洗澡吧!”說著,伸臂就把竹竿一樣的她給摟過來。她明顯在他懷里崩跳了一下,急急的抬著臉說:“不冷,我不冷。我餓,我吃飯!”他看著她,眼中寫滿笑意,伸著手指。指尖指著她的胸口:“撒謊!你看,你的身體替你回答了!”
“耶?”她不明就里,低頭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所以然來。但接下來一句卻讓她臉一下子漲紫起來!他輕描淡寫的說著:“看不到嗎?它們立起來了!”她的眼瞪著他的指向,看到自己胸前那兩個凸起小點。真恨不得一頭撞死!這件衣服領口太開了,胸衣又太輕薄。根本無法遮掩那尷尬的證據。她緊緊縮著肩,在他惡意的笑聲里簡直生不如死。他言語低柔但卻口無遮攔,一點點的將她打擊到底:“身體永遠比語言來的誠實,不是嗎?”她忍無可忍,終于向著他大叫出聲:“立起來又怎么樣?是你讓我穿單衣的。你大冬天穿單衣一樣立起來!”
“你指的是我哪里立起來?”又是那種低柔平和的聲音。比說混賬話,十個小白也不是他的對手。這家伙一直是惡劣至極的,剛才在堂室已經展示了他究竟言語都多么混賬。小白現在簡直有一種被人往溝里帶的感覺。她怔愣著瞪著他半晌,臉已經漲紫,卻說不出一句有效反駁他的話。
他一把將她抱起來,她的身體堅硬如鐵,微微打著顫抖,卻沒有掙扎。他直直看著她低垂的眼睛:“身體是很誠實,比如現在。你的身體已經告訴我,你非常討厭我這樣抱著你。但是為了你的小破,你又不得不讓我抱著!”她微微怔著,沒有說話。只是感覺他的氣息在耳邊浮沉,略微的喑啞起來:“連續兩天這么僵著,不眠不休,你不累嗎?”說著,他把她放下來:“自己洗澡吃飯,然后上床睡覺。我明天早上來接你。”她一怔,看他轉身要走。忽然一把扯住他的衣擺:“你,你去哪里?”
他回眼看著她:“我去玩女人,你要跟來學嗎?”他那粗詞爛話又沖口而出,弄得小白一臉窘色。她死死拉著他的衣服,垂著頭不敢看他。但嘴里卻叫嚷出聲:“不許去!”
他揚著眉,唇角抖出一絲戲笑:“你還沒嫁我呢,怎么就著急喝起醋來了?!”
她渾身抖起一團,氣得鼻口歪斜。但她連另一只手也用上了,兩只手一齊扯著他:“不許去!”她的聲音嘶扯,帶著破音:“不許去害人!”
“我害人?”他嘲弄的表情又加深了,他的眼變成深濃的藍黑:“是啊,我去害人!我生來就是為了害人,我一天不害人我就渾身不舒服!她們愿意讓我害,讓我害死了還感激我。她們巴不得我時時刻刻都在害!你阻止的了嗎?你以為你是誰?你這張死人臉我已經看夠了!不愿意就滾到一邊去,沒玩我就已經膩的想吐!”說著,他索性連外面的開襟袍一并脫了丟在地上。呼的一下拉開門就向外走去!
小白怔了一下,他惡毒的言語讓她滿臉脹紫,但她突然就向前撲去。猛的一把從后面抱住他的腰,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抱他。力量大的撞得他都向前一沖!她兩條細瘦的手臂緊緊的箍住他,身體緊緊的貼著他。讓他,不由自主的窒息起來。他忍不住想伸手摸她的手指,卻生生的停在半空:“不要以為給你好臉就拿你當寶!你要是能攔得住,我也不會把你當包一樣拎來拎去!滾開!”
“就是不讓你去!”她也發狠了,無論他再怎么說難聽話就打死不松手。她此時簡直把全身的力氣都用上了,因為太過用力。她無法再僵崩成一根棍子。此時反倒綿軟起來!她玩命貼著他,死死拉著他的腰想把他往回拖。他的唇邊忽然浮起一個微笑,他感覺到了,她的柔軟。她緊緊的貼伏!但小白看不到,她拼命勒他:“就是不讓你去!”她咬牙切齒,此時表情像是老娘在教訓不聽話的兒子。什么力量懸不懸殊在她腦里全扔一邊,就死死拖著他!
“我不解決一下,我不舒服!”他的笑意更濃了,眼卻微微的閉了起來。她就是這樣簡單,從不考慮力量。只是憑著一種執著,以為就可以改天動地。在別人看來,可能非常可笑。但可能,非常耀眼!
“我幫你解決!來!”她聽他聲音似有回緩,一下便有些高興起來。她不想讓他再去害人,她是活不了兩天了。但她活著,就不想再看到曾經看到的一幕。她們是不是愿意她不管,那些所謂的情欲至上的道理她聽不懂。她只知道,在她們心里深處,一定更希望被呵護而不是被這樣對待。等她死了之后,也管不了了。但至少她現在還活著,多一些用處,也是好的!
“你怎么幫我解決?”他跟著她倒退,聽她的聲音倒像是在哄他一樣。他怎么會不明白她的想法,他只是更喜歡這種被她抱著感覺!
“你先進來。”她一點點把他拖回來,他的高度讓她十分吃力。她好不容易把他給拽回來,她一下跳到他身前去。抵住門口,抬眼看著他:“你要怎么解決都可以,我不動。”她說著,緊緊閉了眼,一副等死的模樣!
他看著她腫脹的臉,這兩天她連覺都不睡,眼睛此時兩個大黑眼圈頂著。額頭的青已經泛了一大片,嘴巴更是腫得高高:“你現在像豬頭一樣,而且我不喜歡沒有情趣的女人!”他看著她緊閉著的眼,輕聲說著。
“哦!”她聽了,忙伸手去抺自己的臉,眼睛一下睜了開來。努力向著他擠出一絲笑容,一邊抺著一邊說:“那我抺點粉吧?抺點粉就看著不像是豬頭了!”她竭力忍著內心強烈的痛楚和悲意,她的心已經全碎了,她的淚水流在心里:“情趣?情趣是吧?那,那一起洗澡吧?一起洗澡就有情趣了!”他看著她內心交戰,身體顫抖的模樣,看著她勉強堆出的笑容和眼底深深的落寞!她已經把自己的尊嚴放低到一個無以復加的地步。她已經再也沒有任何可以抵擋他掠奪和盤剝的意志。她只是想讓自己臨死前有用一點,再有用一些。為此,她將自己榨干剝凈了!她真的可以為了陌生人去死,而為了自己心中重要的人,更是可以奮不顧身!
他忽然伸手把她抱在懷里,她崩了一下。但聽到他低低的聲音:“我不喜歡抱鐵板!”她聽了這話,輕輕的‘哦’了一聲。隨即,整個身體全然癱軟無力起來。她把全身的力都卸了去,乖乖的依偎在他的懷中。他現在真的不是想再盤剝她,他也不是想再打壓她的意志。但他終究無法象她那般無私和簡單,他實在是太喜歡太喜歡。他懷中這種柔軟溫寧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