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么喜歡的人,你讓他破了相,你拿什么賠?
很好,你要毀滅我最喜歡東西,那我也要毀了你最珍貴的物品。
雖然我得不了什么好處,但是我也不會吃虧。
于是我就趁著對面的這個迷彩筒子一拳揮向秦漠的面龐的時候,我迅速的低下身子,一個猴子偷桃朝他身下襲去。
很顯然,比起秦漠的人頭,還是這個迷彩筒子家的香火更為重要。
然后他就活生生的剎住了腳步,雙手朝自己的褲襠護去。
他這一收手,秦漠就有了機會一拳招呼向他的側(cè)臉,他還抬腿解決了一個妄圖從側(cè)面偷襲的迷彩筒子。
記憶中,秦漠好像很少打架。
或者再準確一點就是,我根本沒有見過他打架。
而現(xiàn)在,他讓我見識到了他十足十的狠勁。
我看著他揮拳踢腿的干凈利落,不由得為我今后的生活擔(dān)憂起來——我家暴人是喜歡讓他扒了褲子遛鳥,秦漠要是家暴我要跟我動拳頭怎么辦?
可怕。
看來我以后不能動不動就惹他生氣了。
但是眼下我好像又惹他生氣了——猴子偷桃雖然無恥下流,但是有用啊。
秦漠不懂我的策略,就開始瞎生氣。這讓我頗有點無奈。
很快身后的保鏢就沖上來,幫秦漠解決掉了前面的障礙,他繼續(xù)拉著我向前跑去。
但是徐永生的人,都是從槍口下逃生的像野狗一樣的人,從不懂得什么叫矜持。
立馬就有一個人扛著一把堪比機關(guān)槍的大刀朝我和秦漠中間掄過來。
秦漠害怕那把大刀砍到我的身上來,要拉過我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好一股大力把我往后一推。
好在我背后有一個秦漠的保鏢扶住了我一下。
否則我可愛的小屁股就要摔成八瓣了。
那個手提大刀的迷彩筒子還在窮追不舍著秦漠,一刀一刀的都想置秦漠于死地,他一邊忙亂的躲避著帶刀迷彩筒子的攻擊一邊還要喊我:“歡歡!你跟著我,你不要再亂跑了!”
“好的?!蔽腋糁欢鸦鞈?zhàn)的人回答秦漠,一邊還要手撕了那些要抓我的人。
不得不說秦漠請來的這些保鏢很是盡職盡責(zé),即便是自己身上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拳頭也在保護著我不受傷害。
只是他們,有點不能理解人的意思。
我也很懷疑他們之中是不是有徐永生的臥底。
混亂中,不知道誰先起的頭,護著我邊和迷彩筒子們打斗,一招一式凌厲生風(fēng),又一邊朝著二樓的衛(wèi)生間走去。
就暗自思忖他們是不是打算把我?guī)ハ词珠g鎖起來好讓我躲在里面。
不過我很快又否定這個想法。
在這個小學(xué)里女生都敢沖進男廁所看男孩子弟弟的時代,我并不覺得這是個很好的辦法。
這時,一個看起來很憨厚的保鏢滿臉機,的對我說:“三小姐,二樓靠洗手間那邊走有個安全通道,我們走那邊下去?!?
我瞬間就感動的痛哭流涕!天啊,是我高估了我的智商還是我低估了你的智商?。?
語畢,他就真的一邊抵擋著迷彩筒子們的攻擊一邊帶著我朝洗手間那邊的安全通道走去。
我發(fā)現(xiàn)這迷彩筒子們怎么就像春天的韭菜一樣,割了一茬還有一茬,一茬又一茬的,實在是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啊。
雖然扔下了幾個保鏢獨自跑了不是什么仗義之舉,但是我認為,我留下來還會礙手礙腳,還不如自己找跑了了事。反正秦漠請的保鏢,功夫應(yīng)該不會差。
我拔腿狂奔向洗手間,頭一次,不是為了釋放內(nèi)存,而是為了逃命。
終于,當我看到那個綠色指示牌上一個奔跑的小人上面還有“安全通道”四個字時,我覺得我的心里,就像便秘了十幾天,忽然通了一樣。
十分之爽。
雖然安全通道里黑漆漆的一片,但我還是義無反顧的沖了進去,并且在心里吶喊:向著光明的地方,沖??!
在心底吶喊完,我就一頭扎進了安全同道里的黑暗里。
只是沒想到,我會撞到一堵肉墻上去。
那堵“肉墻”十分之堅硬,我撞了上去,用力過猛,隨之也因為慣性被彈回來了。
這一彈,我就被彈到了地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正想開口大罵是哪個不長眼睛敢擋了我的路還不快讓開的時候,我都沒有來得及站起身子的功夫,那堵肉墻就緩緩的從黑暗中走到了光明下。
不知道為什么,竟然帶了一股十分壓迫的氣息。
我忽然很害怕。
我害怕是徐永生。
慢慢的,他的面容漸漸暴露在了光明中,我這才看清楚他是誰。
看清楚以后,我差點跳起來!
是秦淮!
我激動得一骨碌就從地上爬起來了,一邊揉著屁股一邊驚喜的叫道:“你怎么來了!快快快別擋我路我們快走吧!”
對于秦淮擋我路的事,我也沒有去細想,無非就是樓道里太黑了沒有看清楚而已。
秦淮打開了手機里的手電筒,他緊緊拉著我的手就著那半大不小的燈光一路跑出了會所。
直到跑出了會所我才發(fā)現(xiàn),我這是從側(cè)門出來的。
秦淮趕忙帶我跑到正門,沒想到正好看見了秦漠要再次往會所內(nèi)沖進去的身影。
我一見,這是要再次去找事兒啊,不禁扯開嗓子大吼:“秦漠!我在這邊!別去!”
果然,秦漠朝我看了一眼,立馬就朝我跑過來。
直到他跑到了我的身邊,二話沒說把我往路邊的一輛車里的后座一塞,自己也是趕忙就進了駕駛座。
但是秦淮好像有點不在狀態(tài),站在路邊沒有動作。
秦漠從駕駛座里微微探出頭:“你不走嗎?還是你自己開車走?”
這一句話好像才喚回了秦淮的神采,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漠,轉(zhuǎn)身也上車了,坐到了秦漠的身邊的副駕駛上。
然后,秦漠熟練的踩離合,掛擋,驅(qū)車絕塵而去。
直到我們身后也甩開了那些可疑的人物,我們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大哥,”許是覺得劫后余生不慶祝的氣氛有點尷尬,秦淮出口和秦漠說話,這話我卻不愛聽。
“我們?nèi)置迷具^得好好的,現(xiàn)在卻被一個外人給追打得像條野狗一樣,你知道為什么嗎?!鼻鼗春鋈怀雎晢柷啬?,我坐在后邊當即就黑了臉。
什么野狗!那叫喪家之犬!你秦淮數(shù)學(xué)好有屁用,不還是語文不行。
不對……狗和犬……好像是一樣的吧……
秦漠沒有出聲回答,我卻一臉?gòu)尚叩牟辶藗€嘴:“二哥,不好意思呀,以后我們就不是三兄妹了,你可能要管我叫大嫂了。”
說完,我還頗為害羞的捂住了臉。
結(jié)果秦淮并沒有理我,而是繼續(xù)問秦漠:“這事兒媽知道嗎?”
“不,還不到時候,所以媽還不知道?!鼻啬劬粗?,沉聲回答。
“那爸呢?!鼻鼗蠢^續(xù)追問道。
“他早就知道啦!我追秦漠還是他慫恿的呢!”我得意洋洋的搶答道。
這一次,秦漠竟然和秦淮一起不約而同的朝我翻了個白眼。
“大哥,你覺得,沒有白家,我們能搞垮盧川實業(yè)嗎?”秦淮竟然難得的嘆了口氣。
“有生氣就應(yīng)該一起做嘛,搞垮了競爭對手搞壟斷,自己遲早也會受教育。”秦漠沒有正面回答秦淮,而是自顧自的像是說了一堆無用的,實則是暗示秦淮不要輕舉妄動的話。
結(jié)果秦淮抿了抿他那好看的唇,主動坦白道:“我的那個公司早年做的黑賬,被人捅到證監(jiān)會了,而且,是自己人干的。”
這么大的事,秦漠卻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下次用員工記得自己注意了?!?
“不是,大哥,我不是來跟你訴苦的,”秦淮看著窗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眼神狠戾:“我要盧川實業(yè),不復(fù)存在。”
“那你想怎么做呢?”秦漠依舊是全神貫注的看著路面,沒有看一下秦淮。
“我想要先斷了盧川實業(yè)的資金鏈,再慢慢的收購他們的子公司,再一點一點的稀釋他們的股票,讓他們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空殼子。”秦淮緩緩的吐露了自己的計劃。
“說的容易。”秦漠不屑的冷哼了一下,有點拽拽的說道:“爸和盧川斗了幾十年,不也沒有搞垮盧川實業(yè),你一個賣股票的,你能怎么搞?!鼻啬畬τ谇鼗吹挠媱澅硎九d致缺缺。
“哦這樣啊,”秦淮忽然一伸出手:“把你買房子的錢,借的錢還給我,我要去上下打點一下?!鼻鼗催@么一說,不由得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身子往前探了探:“什么,他還問你借了錢?借了多少?”
秦淮沒有回答我,倒是秦漠回答的厚顏無恥:“你不是說當做婚禮隨份子嗎?怎么還有要回去的道理。”
“你還沒結(jié)婚呢!隨什么分子!少廢話,還錢!”
秦淮有點氣息不穩(wěn),鼻孔也微微放大了一點點。
“借出去的錢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鼻啬戳艘谎矍鼗矗Φ慕器铮骸暗俏覀兓蛟S可以打個商量。”
“我?guī)湍阏灞R川實業(yè),你作為弟弟,再隨點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