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當然知道我不會那么簡單放過了他,于是笑得一臉的猥瑣。
“好啊,不過我可以給你個建議,我們上次野餐,開的就是這個車,有很多東西,都還在。”
“油,還有嗎?”
我朝秦漠壞笑著,秦漠當然知道我在打著壞主意,但是,他向來都低估了我的臉皮厚度。
秦漠掐了掐我的臉頰,一向淡漠疏離的臉上出現了邪惡的神色,他看向我的笑容中,滿滿的都是寵溺,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現在表現得像個小痞子一樣。
有人說,如果想回到青春時候,只需要把過去做的傻事給再做一遍就可以了。
不說這樣像返老還童,哪怕現在這個情形,關澈還是比較鎮定的看著我和秦漠,反而我和秦漠看起來像是兩個做事沒譜的小孩子在斗大人玩一樣。
只可惜,今天啊,我和秦漠想要蹂躪關澈,我們兩個也是認真的。
秦漠上前,動作干脆利落的把捆成了粽子的關澈給伸手扒拉下了車,關澈他精瘦的身軀落到地上砸出了一聲悶悶的落地聲,
這荒郊野嶺的風格外陰冷,地上的灰塵也十分的沉重,看著關澈由以前的器宇軒昂的模樣到現在這樣頭發上臉上沾染了灰塵,不斷在地上掙扎的模樣,我心底作惡的因子不由得蠢蠢欲動。
我輕輕瞄了幾眼關澈,不得不說他嘴巴被濕紙巾塞的滿滿的變形的樣子可真搞笑。
也不知道秦漠到底是塞了多少濕紙巾,這也太浪費了。
塞一塊抹布豈不是更簡單?
我選擇無視關澈嘴里的濕紙巾,轉過頭去,無視了秦漠冷淡的臉,我轉身把大半個身子都探進了后背箱中,翻出了一個小紙箱。
是的,距離我們上次開著這輛越野車出去野餐也有三個多月了,也不知道這里面的東西是否都還有用了。
拋開那明晃晃的餐刀不說,那緊緊的躺在紙箱角落里的火腿腸我也沒碰,反而我一眼就看中了體積比香腸要大的,食用油。
如果現在秦漠不在場的話,那我還很有可能會把這瓶食用油給塞進關澈的后門里,但是為了維護我在秦漠心目中的美好形象,我還是選擇矜持一點。
于是我選擇擰開了蓋子,把那瓶花生油給倒在了關澈的褲襠的地方。
而秦漠也很適時的扔下了一個點燃的火機。
一瞬間,一朵絢麗的花火在關澈的男性驕傲處綻放,為他的威風凜凜增光添彩。
但是關澈也不傻,他反應很快的一個翻身就趴在了地上,以一種艸大地的詭異姿勢撲滅了他褲襠上的火。
留下了我和秦漠兩個人面面相覷。
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我搖搖頭,上前去伸手就要把關澈給扒過來,讓他面對著我和秦漠。
結果關澈見到我就和看到了地獄閻羅一樣死活不肯轉身,并且不斷的蹬著他的兩條大長腿,以示抗爭。
沒用,他一個剛剛受到了驚嚇驚魂未定的人怎么可能干的過我這個女流氓呢?
于是我很輕松的就把他給扒過來了,就在關澈掙扎不過脫力被我翻過身子來的那一瞬間,我好像看到了一只驕傲的咸魚在盛滿黃泥土的鍋里驚險的翻滾。
他剛剛被我翻過來面對著青天,一旁的秦漠終于忍不住笑出來了。
因為空氣中除了有一股很濃烈的衣服被燒焦的臭味,其中隱隱約約的還包含著一種,烤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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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虛的看了看,但是很快就被秦漠捂住了眼睛并且把我拖到了一邊。
完了,這下子玩兒大了。
大雕糊沒糊我不知道,不過半熟肯定是有了。
而且,經過這件事,關澈估計就得換一個服裝品牌了,因為經過今天的這件事就可以看出來,關澈這衣服,質量不行啊。
明明我是把油在他褲子正中間到處都灑了,怎么反而除了遛鳥的那個地方堪堪燒出了一個大洞,其他的地方還是完好無損呢?
這明明就是粗制濫造偷工減料嘛!
而且還偷的這么巧妙,一不小心變開襠褲,簡直了。
關澈此時已經放棄抵抗了,而是瞪著他那漂亮的眼珠子,想要把他的眼珠子給彈射出來,活活的運用他的眼珠的彈力射死我和秦漠。
但是秦漠卻并不打算再理他了,也不想讓我看清楚關澈的大雕是糊了還是半生,秦漠動作很是迅猛,捂著我的眼睛就把我往車子里塞,動作粗暴的給我系上安全帶,末了還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老實待著!”
嚇得我小脖子一縮就躲進了座位下面,只能偷偷瞄著后視鏡看著車外邊的反應。
我能聽到秦漠和關澈談話的聲音,但是他們兩個人談話的聲音不大,我確實聽不清他們兩個的具體內容說的是什么,只知道,兩個人還是比較平和的,并沒有吵起來。
秦漠也是脾氣好,關澈都這么陰他了他還能這么淡定,要是我,早就跳起來打了。
窗外荒涼的風在靜悄悄的在調戲著蘆葦,讓一群蘆葦笑的花枝亂顫東倒西歪,時不時的還引起了蘆葦地里的有些蟲子的不滿,惹得他們在聒噪的叫著。
我催了催秦漠:“走不走啊!我餓了!”
最后只聽見了秦漠略略的和關澈說了幾句話,他就上了車。
但是我反身趴在了椅背上看著秦漠過來,他卻沒有像來的時候那樣再把關澈給塞到了后備箱里,而是自顧自的上了車。
“那關澈怎么辦?我們就這么把他給扔這兒了?他要是被這荒郊野嶺的野狗給吃了怎么辦?”我擔心的說道。
“哪里來的野狗,他一個大活人還怕狗?”秦漠不滿的皺了皺眉:“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那么啰嗦。”
“你現在可是把他給綁起來了,而且,”我忍不住低頭捂住嘴好讓自己笑得不是那么夸張:“他身上好重的一股烤香腸的味道啊哈哈哈哈哈哈……”
“額……”當我發現我的額頭上快要被秦漠給瞪出了兩個大洞的時候,我這才假裝正經的清了清嗓子,正了正神色坐好,一副乖乖的小學生模樣。
哪只秦漠看到我假正經的模樣,一瞬間就發動車子,像抽風一樣的在忽然之間就提速,要不是有安全帶的束縛,那我很有可能就在瞬息之間就被甩到了擋風玻璃上摳都摳不下來了。
還好,只是撞到了車門上而已。
我偷偷的看了一眼秦漠,我發現他黑著臉,眉頭緊緊的擰著,一言不發,仿佛是秦淮剛剛打來電話向他催債一樣。
感受到了來自秦漠身上的低氣壓,我被嚇得默默的不再多話,就連膝蓋上磕到了車門上我也不說話,也不敢伸手去揉。
不同于我們來的時候如同走馬觀花一樣的慢慢悠悠的吹著風,我們在離開蘆葦地的時候,秦漠像是在借著飆車的快感來發泄某種不滿一樣,在這種極致又充滿危險的狂野種感受著不一樣的痛快。
是的,秦漠很暢快,而我這個被陰晴不定的秦漠給嚇得小心肝一顫一顫的,可不就是心絞痛就犯了嗎……
蘆葦地外面就是荒野地,根本就沒有什么路燈,空曠荒涼的也在烏漆墨黑的,天地的烏黑融為了一體,混沌,污濁。
偶爾能看到天上的幾顆星星,但是除了襯托出更加寂靜的夜晚,更加讓人感到孤單了。
地面上還是泥土路,還時不時的有著沙礫石塊在車子行進的路程中變得顛簸不堪,我的肺都快被秦漠給顛出來了。
我看著秦漠緊繃的側臉,雖然我也不清楚我自己是哪里惹到了他,但是為了我的小命著想,我還是大著膽子弱弱的和秦漠抗議:“能慢點兒不……你再開得這么快……我估計得吐在車上了……”
秦漠終于舍得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為了看我是真的要吐了還是就是為了再次用眼神砍了我,但是,這一次,絕對不是含情脈脈的眼神。
我被秦漠陰鷙的眼神盯得心里發毛,不由得聲音都打起了結:“你看我做什么啊……你看路啊……”
這樣一說,秦漠這才滿意的轉過了頭去。
但是事實證明秦漠還是有點兒良心的,他慢慢的放慢了速度,并且把車子停了下來,而且把車熄火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會把車給停下來,也不知道他突如其來的沉默是為了什么。
秦漠也沒有打開車內的燈,只開了遠光燈,這讓我們兩個人在這荒郊野嶺的,更顯得孤獨寂寞了。
“歡歡,你自己老實說,你到底,有沒有認真的想過我們兩個,將來應該怎么過。”秦漠的聲音冷靜得出奇,讓我一時之間無所適從。
我被秦漠這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給問的一下子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我結結巴巴的回答道:“還能怎么過啊,結了婚在家過啊……”
秦漠拉起了我的手,把我光滑細膩的手舉在我眼前:“你說結婚?你還說你想結婚?”
“糟糕!”我心里暗叫不好,今天出來的時候忘記帶戒指了。
但我只好無力又蒼白的解釋:“戒指意義太重大了我怕一個不留神沒看好到時候弄丟了就不好了……”
“那看別的男人的褲襠你就看的很留神?”秦漠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你這像個流氓一樣的性格什么時候能改改?”
“我變成女流氓不也是因為你嘛……”我小聲嘟囔著辯解。
“你還有理了是不是?”秦漠黑著臉就要來掐我的臉。
就在這時,我們對面駛來了一輛車,而且,他們也是開得遠光燈。這下子,我快被刺得眼睛都給睜不開了。秦漠本來要過來掐我臉的手也就順勢捂住了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