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尚書又如何保證左將軍不是有意庇護此生,有意查不出什么呢?況且,龍門就在眼前,誰能保證那考生不是碌碌之輩,只等有人提攜呢?”朱峰說道。
“古人云,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想來,今天朱御史雖然是風聞言事,若要證據,何不把那貢生召上殿前,當場一試不就有所分曉了么?”周書成說道。
左良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爭得面紅耳赤的兩個文人,心里覺得好笑,想著:原來文人打架是這樣的,雖然不動刀槍,也是句句可見鋒芒啊。
這時,只聽皇帝說道:“周尚書言之有理。刑部尚書張瑾聽旨,朕命卿親查此案,限期一月。一月內,左相拘禁府中,無召不得外出。左良,懸職待用。”說著,皇帝對身邊的大太監說道:“富海,你親自去把那個考生帶入宮里,朕也想看看,那個試題就在眼前,卻無動于衷之人,究竟是個什么人物!”
藍萱清早起床之后,推說疲乏沒有出去,而是留在自己的小院里用過早餐。
對于昨天傍晚時候自己與廖昂軒的那一番“懇談”,藍萱到現在還是云里霧里的想不清楚,這廖昂軒究竟在想些什么!想要做些什么!
藍萱拿著本蒙書,坐在小豆子的對面,愣愣的望著窗外發著呆,一動不動的琢磨著,忽然,坐在她身邊兒的小豆子拍了她一下。
“公子……您是不是累了?要不,您今兒歇一天吧。早起就說乏來著不是!”
“怎么了?”藍萱問道。
“我說,您要是累了,今兒就歇著吧,改日再教我也是一樣的。您剛才說要教我繼續讀這《千字文》,可您拿著這書都有一陣兒了,一動也沒動過啊。”小豆子說道。
“哦。我想事情想入神了。也確實是有些乏了,這兩天……也會是累人的事兒。要不,今兒你把前些日子教你的,溫習一下吧。”
“嗯……”小豆子點了點頭,頓了頓,仿佛鼓足了勇氣似的,仗著膽子對著藍萱怯怯的說道:“公子,我有點事兒想求您。”
“什么事兒?說吧,在我面前,別說這個‘求’字。”
“那我可就說了。您給我起個名兒吧。您看,我現在都快十六了,這‘小豆子’、‘小豆子’的,總不能一直叫吧。”
聽了這話,藍萱一笑,說道:“這事兒,你怎么不去找你家少爺?那雨墨的名字不是起得很好?”
“雨墨哥的名字也不是他起的呀,那是左公子給起的。”
“倒是想不到,原來左兄也有如此詩意的時候。”
“什么有詩意!您是不知道雨墨哥那名字是怎么來的。”
“哦?你知道!”
小豆子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樂不可支的樣子,笑嘻嘻的說道:“雨墨哥告訴我,他小時候也有個挺奇怪的小名兒,不過,具體是什么沒告訴過我。他也是央了少爺很久,少爺才答應的。雨墨哥說,有一天下雨,左少爺來這兒玩兒。少爺就想到起名兒這事兒了。然后他和左少爺一人寫了個字兒,少爺寫的是‘雨’字,而左公子估計是看到了桌上的墨,就寫了個‘墨’,雨墨哥這名字就這么被少爺和左少爺給拼出來了。幸虧那天不是看著個豬啊狗啊的,要不然,還指不定成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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