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媛我最大獨家首發/013 相由心生
蘇子曾也不知該罵常氏母女還是該罵蘇慶長,她在第五區找了一圈,找了家銀行,摸出了身上的銀行卡,挑了個柜員,隨手一丟,“將里面的現金全提出來。”
“小姐,不好意思,您的卡已經被凍結了,”銀行柜員將那張卡片送了出來。
蘇子曾又翻了翻隨身的手包,只有一千多的現金。聽了忠叔的話后,她就動了離家出走的心思,更刻意將傳呼機都留在了
車上,她又翻出了幾張卡,想擺地攤一樣,都丟在了柜臺上。
當真聽安排,像以前一樣,乖乖地聽蘇慶長的擺布,蘇子曾攤開了手掌,看著那條生命線曳然而止,斷在了手心。她有預感,如果一切都和以前那樣,她最后還是會變成那個蒼白無力地蘇子曾,最后會在了蘇慶長的葬禮上,結束生命。
“小姐,都不能用,”那名柜員又將卡片送了出來,銀行里的人已經開始議論起來了,身后排隊的客人也催促著:“快點,快點。”
該怎么辦,蘇子曾連卡片也懶得收回來了,走出了銀行后,她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除了道泉大學,除了蘇慶長外,她真的是沒有選擇了么。如果不進道泉大學,她連個基本的大學文憑都沒有,她的人生就像那堆光亮的銀行VIP卡,沒有任何用處。
馬路上開過了輛灑水車,噴嘴里噴出了一道道水花,蘇子曾躲避不急,被濺了一身的水。
冰涼的水落到了身上,快速地鉆入了衣服里,同樣被沾得一身濕的還有刻意沖上來的孩童們,他們笑嘻嘻地追逐著灑水車,水花飛得高了,化作了片片水霧。霧氣朦朧中,多了條拱形的彩虹,指上的“紅之戀”似要媲美么,也發出了旖旎的色彩。
蘇子曾猛一激靈,腦子清醒了不少,當初的蘇子曾不也什么也沒有么,沒有愛情,沒有親情,當她割破了手腕時,她還剩什么。而現在,蘇子曾低下了頭,看著那枚戒指,再看看不遠處的第六區,那里頭的人,也沒有金錢,也沒有學歷,不也是什么也沒有么?他們可以,為什么她蘇子曾不可以。
伴隨著灑水車的音樂聲,蘇子曾快步往第六區走去,她的身后,那家別致的“愛慕”精品店里,隔著的櫥窗后,濃密的眼睫上,仿佛也被水車噴灑過般,帶著化不開的冰滴,最后幻成了一雙貓樣的眸。
“一大早的,誰啊?”雨花眼神棍的那只完好的眼,還蒙著睡影,在床上翻了個身。再聽到他那扇脆弱不堪地大門傳來了陣可怕的碎響后,他再也熬不住了,走出門時,看到了蘇子曾時,他并沒有多大意外。得了他“幾字真言”的人,大多熬不住三天,都會再找上門來,想得到更多的訊息。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他往往會這么應付著,然后將人從那扇裂了條縫的木門里推出去,“天機哪能隨意泄露,再泄露下去,我的另外一只眼也就完了。”往往來人還會不死心,不停地在那條裂縫里乞求著。
“你...”雨花神棍看著那扇替他抵擋過無數“風雨”的木門,還有擴大了無數倍的裂縫,將所謂的“天機論”收了回來。
“你還沒說完呢,”蘇子曾攤開了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唯一說的生命線還說不準了,你再看看,還有其他幾條,尤其是智慧線,關于我學業的,有沒有變化。”她重生前,好歹也混了個名牌大學畢業文憑,總不能重活了一趟,就全變了。
“甭湊那么近,”雨花神棍看著那只白生生的手,一直要撞上了他的鼻尖,“我只要是看過了一遍的手相,就不會忘記的,你是個金剛命,也就是俗稱的掃把星,命都管不住,你還有心思看其他的。”那只手掌一直挨到了他的眼皮上。
“等等,”雨花神棍的那雙雨花眼,如炸開了的煙花,“怎么可能。”他也不知道避諱,一把抓住了蘇子曾的手相,看著那條昨天那條生命紋,原本的三條手紋,依舊是三條,似乎都有了變化,那條被他稱為‘半路夭’的生命紋,中間缺了一段,好像半路踩了個剎車,一段空白后,又一路往下延續,更奇怪的是,她的另外幾條手紋也有了變化,幾天之間,怎么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人的手相,有了最基礎的三條紋路,為智慧線,感情線和生命線。蘇子曾的生命線打了個踉蹌,而她原本很干凈的感情線,也生出了曲曲折折的細紋,最奇怪的是智慧線旁,又多了一條岔紋,最深刻的一條紋路,一直延伸到了她的手腕處,和埋在了手腕里的血脈連接在了一起,仿佛一切都會和那條智慧線牽連在了一起。
“不可能,”雨花神棍摸索著那幾條古怪的手線,“這兩天,你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他言辭激動,緊緊地抓捏住蘇子曾,聽語氣,仿佛蘇子曾和他是經歷了生離死別的戀人般。前一刻還是副胡亂打發人口氣的神棍,后一刻就成了噓寒問暖的親人,蘇子曾抽回了手掌,也跟著瞄了眼。
她的生命線,好像是有了變化,重生前,她的脾氣和紅之戀里的喬初一樣,是不信教也不迷信的,所以連手相也從未仔細看過。“你認識常玫么?”蘇子曾知道手紋的變化一定是和她的重生有關,這些事,她還不能告訴這個敵友不明的神棍。
“不可能,”雨花神棍沖進了屋里,搬出了屋里的一堆占卜工具,胡亂丟在了地上,“你告訴我你的生辰八字,我幫你起個卦。”
見他聽了常池的名字,沒有多大的反應,該是不認識的,蘇子曾胡亂謅了個日子,怕再被糾纏,就逃了出去。
雨花神棍也懶得去理會那扇門,先是用了竹簽,再是用了龜殼,最后連塔羅牌都用上了,還是沒個結果。
“師兄,你又在瞎折騰什么,”木門被人扶了起來,背著陽光,一個高大的身影籠罩住了雨花神棍。
“佩羅,東西方的手相占卜是異曲同工的,你有遇見過手相會變化的人嗎?”韓抬起了頭來,正兒八經地詢問著。
“你們東方是不是有句話是‘相由心生’?”木門被安回了原來的位置,被稱為佩羅的男子脫下了眼鏡,他的五官深邃,穿著一套“凱利女學”的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