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血緣
(提早預祝大家粽子節快樂哦~此貨這幾天出門去了~)
“不是干爹,是爸爸,”常池邊打著電話,邊坐上了自己的車子。
“他?”常玫責怪著自己,剛才一定是被言無徐氣昏了頭,腦子才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了,蘇慶長這會兒不是還好好地在辦公室里么。
“他的手腳,全都被人砍斷了?!鼻瓣囎?,醉漢打劫言無徐的傷勢,最近才痊愈。今天一大早,他就叫了常池過去給他送酒。常池雖然不樂意,但想著他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所以還是趕了過去。
“砍斷了?”常玫也被這個消息嚇住了,砍斷了,那個死鬼,雖然一輩子都沒什么出息,做人也很懦弱,根本不會有什么仇家。怎么會有人下這么重的手。
“我不知道,我一到六區的街道上,就看著幾個人沖了出來,到了家門口時,救護車已經開過來了,”常池被滿地的血污嚇住了,不敢上前查看。
救護擔架抬過時,傷口上的血被臨時包扎好了,但是還不斷有血滲出來,連醫用被單上都染了血。聽說手腳是被齊齊砍斷的。
“我現在就趕過去,媽媽,你也快點過來,”常池心慌意亂著,鑰匙好幾次都插不進發動器里。
“你不要過去,”常玫看著地上已經碎開了的杯具,她的菊花茶全都撒開了,失了水分的干花,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美麗。
“我可以過去獻血,流了好多的血,”常池總算是發動了汽車,可是先前來圍觀的人,這會兒都還堵在路上,任憑她怎么按喇叭也沒用。
“我讓你不要過去,”常玫的聲音有些失控了,“你立刻回凱里女學,這段時間。你只要用心思在你的學業上,蘇子曾都已經畢業了。你呢,還有幾門功課沒通過,你現在連蘇子曾都不如了。”
“媽媽...”常池哭了起來,她的頭低垂在了方向盤上,不小心被碰到的喇叭。胡亂叫著。為什么要這樣,他畢竟是她親生父親啊。
“我現在就去醫院,你立刻回學校,盡快完成學業。蘇氏這邊需要你,”常玫整理著手提包,吩咐了秘書之后。就急忙走出了蘇氏。
常池麻木著,將車開到了道泉大學里。車到了道泉大學和凱利女學的分叉口時,她停了下來。
一個個穿著凱利女學的制服的女學生,在路上走過。常池的眼一直盯著其中的一名女生,那人的身形和蘇子曾長得很像。?
蘇子曾。又是蘇子曾,親生父親受傷的這件事,一定和蘇子曾有關系。她搶了杭一邵,她現在又害得父親成了殘廢,蘇子曾。蘇子曾!常池猛地一踩油門,不管過路人的驚叫聲。在校園里急馳而過。
常玫也已經趕到了醫院,手術還在進行中,她以家屬的身份,簽署了術前協議,還墊付了一筆住院金。
一名護士從手術室里走了出來,臉上有些急色,“有沒有a型和o血,病人出了很多血,現在需要大量的輸血,血庫里的a、o型血不夠了?!?
“我是o型血,抽我的吧,”常玫毫無悲痛的臉,讓護士有些意外,很少見過這么鎮靜的病人家屬。
輸完了雪后,常玫躺在了冰床上,護士給她送了些補血劑,照著常玫的吩咐,拉上了隔音簾,就趕回了手術室去了。
手術還要進行好幾個小時,常玫側過了聲,用很平靜的語氣和管家說,今晚不回去了。
掛了電話后,她盯著天花板,醫院的天花板很干凈,干凈的沒有一點污漬和瑕疵,看得人的眼睛都要瞎掉了。
常玫將身子側了回來,但她的臉卻沒有跟著身子一起側回來。臉整個被埋在了枕頭里,淚水彌漫了出來。
“病人這輩子算是完了,他的腿腳接不回去了,下手的人很狠,完全沒留余地,拖延的時間又有些長,要不是病人常年喝酒,連神經都比一般人遲鈍些,只怕早就痛死過去了,”在輸血時,擔心她想不開的護士,將手術的進展和情況都告訴了常玫。
常池這會兒很想有人在自己身旁,她應該讓小池過來的,那樣的話,她們母女倆就可以抱在一起,彼此取暖。過去的二十多年里,很多時候,她們母女倆都是這樣度過的。
可是她不能讓小池過來,也幸好小池沒有過來。如果她過來的話,會發現,她既不是o型,也不是a型。常池的血型是b型。
常玫哭過之后,覺得心里舒服了許多。她坐了起來,喝掉了一瓶補血劑。悲傷過后,大腦反倒清醒了許多。
這件事,一定是言無徐做的。也難怪,算上這次,言無徐已經吃了幾次她們母女倆的虧了。但她下手未免太狠心了些。
“言無徐,我們的戰爭,今天才真正開始,”常玫將補血劑拿在了手里,站了起來。
手術室的燈暗了下來,先前送血的護士想通知常玫手術的結果,那個男人的命保住了,那張簾子后面空蕩蕩的,一打的補血劑,只喝空了一瓶,其余的幾瓶,全都被留在了那里。
蘇子曾從佩羅那里,知道了言無徐和常玫起沖突的事情后,并沒有多大的反應。其實這個主意,還是精通財務的佩羅告訴她的。
“這些都已不關我的事,我先完成了凱利女學的畢業禮,其余的事情,由著她們倆去好了,”蘇子曾對于這種女人間的爭斗,已經感到很厭倦了。
可以的話,她不想再知道常玫和言無徐的任何事了,重生前,光是常氏母女就已經讓她很頭疼了。
“難道,你不想替你的母親報仇,”佩羅說出這句話時,電話那端的蘇子曾愣住了。
她用了一種很疲倦的口吻回答著:“無徐告訴你的?”
“換做是我,是一定不會讓害死自己母親的兇手過得這么自在的,”佩羅低語著,像是催眠一樣。
“兇手...”蘇子曾聽到了這個詞后,心里更加慌亂,她想回答些什么,但卻覺得說不出什么。如果佩羅知道,他母親的死和蘇慶長有關,那他也會報仇,那么她和他總有一天,是會成為敵對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