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意外的奸情
將酒行老板狠宰了一通后,蘇子曾走出了咖啡廳,原本還是晴天碧空的天氣,開始下起了淅瀝的雨來,冬日的雨,冷不丁滴到了呢子大衣上。
在等司機的途中,蘇子曾縮了縮脖子,將衣服裹得更緊了些。剛才咖啡廳里的一幕,還在腦中回放著。短短的一小時里,仿佛經歷了生死拉力賽般,繃緊了的神經,在這一刻,才松弛了下來,全身是一種用腦過度之后,脫力的虛弱感。
身體在剛才的談判中被耗空了,腳下的步伐卻無比輕快,蘇子曾踩著雨水,呵著冷氣,平生第一次,產生了種成就感,連身體被打濕的不舒服感都消失了。
在得了商殷一個允諾后,蘇子曾就跟吃了顆定心丸似的,黑心老板這塊硬骨頭,她是一定要啃下的。商傾果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在重生前,曾有謠傳說商傾在邊京城里建了一所豪宅,專門招待國內乃至國際上的政要。在了聲色犬馬中,那些要人們總是會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留下一些不該留下的照片。
蘇子曾也只是試探性地問了下,說是有個朋友犯了事,商傾連事情都還沒聽清楚,就一口答應了下來,想來他在這時候,就已經開始收集一些政要和官員的把柄了。
狂喜之后,蘇子曾跟著冷靜了下來。商傾這人,來得神秘,死得也很神秘,他就好比一把暗匕,劍鋒偏了幾分,就會刺入自己的咽喉,還是要留神些的好。
前方,停下了一輛車,濺起了好些水花。蘇子曾咒了一聲,彎下腰來,擦起了臟水來。眼前晃過了一雙羔羊皮靴,一陣芳香的氣味和著一個粗嘎笑著的肥胖身子,走了過去。
一個有些熟悉的背影。蘇子曾正回憶著,車已經到了。
“大小姐。請上車,您還要去哪里?”新來的司機看了看蘇子曾身后的咖啡廳,常秘書今早還問了下,要查清楚今天小姐的行程。
“走吧,哪來那么多話。”蘇子曾瞄著眼前這名點頭哈腰的秘書,整一常玫的狗腿子,看來她還得再弄輛車。
司機恭敬地關上了車門,蘇子曾別過了臉去。眼光再度落在了咖啡廳里,有看到了先前的那個濺了她一身水的中年人。謝頂還鑲了顆金牙,這么個粗俗的男人。帶得女伴還能怎么樣,還敢坐在了窗戶旁,真是丟人現眼。
男子對面的女人剛好被窗簾擋住了,看得不是很清楚。
蘇子曾的眼收了回來,車啟動了。滑開了些距離,“等一下。”蘇子曾突然叫停了司機,眼睛直直地盯著窗戶那側。
那個先前還瞧不清楚的女人站起了身來,毫不嫌棄地撫摸著對面的那個倒胃口的男人。
“鄧珈尼!”蘇子曾不信地在揉了揉眼,今天還真是雙重收獲。這不正抓住了個正著,那個在杭一邵面前矜持有禮。生了副圣女臉的鄧珈尼,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另外一名男人勾勾搭搭。
“我還有事,你先自個兒回去吧,”蘇子曾從車上取了把傘,再度站進了雨里。
司機還想說些什么,被蘇子曾一個白眼嚇得又縮了回去。
她壓低了傘,再度走進了咖啡廳,身上的濕氣還沒有散去。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鄧珈尼才和那個男人摟摟抱抱著走了出去,那個男人比她還矮了一個頭,手不停地在她的敏感位置摸著,鄧珈尼也不制止,笑得花枝亂顫。
蘇子曾又尾隨了一陣子,一直看到了鄧珈尼和那名男子走進了一家星級賓館。
“您好,我想詢問下,剛剛進來的那對客人在哪個房間?”蘇子曾巴巴問著前臺的接待員。
“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們要保護客人的隱私。”也不知這名年輕的女士是不是來抓奸的,見慣了這種情形的接待員婉言謝勮了蘇子曾的詢問。
“我是鄧小姐的朋友,早前喝茶時,她將錢包拉在我這里了,”蘇子曾想了想,從包里拿出了一款愛馬仕的便攜包。
接待員看清了那款價值不菲的錢包,面有難色地說道:“不好意思,這位小姐,只怕您是認錯人了,先前進去的小姐姓廖。而且那位先生交待了,現在不能打擾他們,您看...”。
“姓廖?你一定是弄錯了,她姓鄧,我不會認錯的,”蘇子曾據理力爭著。
“我們是不會弄錯的,廖小姐是我們的常客,”接待員低頭再看了一下登記名錄,禮貌地回道。顯然,她們眼前的蘇子曾不是省油的燈,蘇子曾趁著她低頭查看的功夫,湊了上去,瞄到了個陌生的名字。
“小姐,您不能這樣,”接待員被這位衣著考究,但不按理出牌的怪異小姐嚇著了,連忙拉回了名錄。
“廖晨晨?”一來一回的時間,才夠蘇子曾看清其中的一個名字,這樣的星級賓館里,是要求男女共同登記的。
怎么會不是鄧珈尼,雖然她今天的打扮和平時的都不同。鄧珈尼在學校里,一般都是淡妝,今天卻稀罕地化了個濃妝,乍一眼看過去,還真讓人人不出來了。
由于酒行的事,蘇子曾險些就忘記了鄧珈尼這檔子事了。今天偶然碰見了,她才回想了起來,鄧珈尼和杭一邵最火熱的時候,不就是大一下學期,聽說杭一邵都已經在校外租了套房子。算算時間,也快差不多了。
蘇子曾一直不喜歡鄧珈尼,她花錢打發女人的習慣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形成的。她還記得,在她爆出自己是杭一邵的未婚妻時,鄧珈尼還哭了出來。
那個外人眼前清純無比的系花,可是她花了一百萬打發走的,為了這事,杭一邵還跟她鬧了一架。
“這回可省心了,我還正愁著,沒有一百萬來打發鄧珈尼呢,”蘇子曾沒打算再用家里的錢,那就該算計好身邊的現錢。
周一是往常馬術課的上課時間,蘇子曾和言無徐選了烘焙課后,就沒有再去上馬術課了,只是今天有些特別,蘇子曾是要去“湊湊熱鬧”的。
上一堂欠下的提拉米蘇,有了一遍合格的示范后,再做起來時,已經是很得心應手了,連蘇子曾負責的雞蛋,也很難得的只破了一個。溫麥雪看過之后,總算是同意讓她們順利通過了。
“比預期下課的要早,”言無徐收拾完后,在看著蘇子曾小心翼翼地將那幾塊有模有樣的提拉米蘇分著裝了起來,“我們是不是要準備下理財課的那幾張表格作業了,上周末我在家里幫手,作業都擱下了。”
“行,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先去馬術操場那邊‘送份大禮’,”蘇子曾看著那幾個包裝精美的袋子,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言無徐還沒反應過來,嘴里說著:“你是要去送蛋糕么,也是,上次的提拉米蘇慘不忍睹,還虧了佩羅老師吃了下去,也讓他看看我們的新作品,只不過,你送過去就夠了,我就不去了。”她還是有些忌諱的,凡是有費清出沒的場合,她都不想出現。
“不行,好戲要越多人看越精彩,我和你說啊...”蘇子曾將昨天撞見的事說了一遍。
“真的啊!”言無徐和鄧珈尼算是打過些交道。鄧珈尼總是一臉的清高,瞧不起她的出身,想不到她居然也是這種人。
馬術操場上,學生們也才剛剛騎完馬,杭一邵和費清找了個角落,偷偷抽起了煙來。
“我說,你看看附近有沒有合用的房子,我要租一間,”杭一邵心花怒放地說道。
“怎么,你小子到手了?”費清看了看在操場上騎馬奔馳著的鄧珈尼,陽光下,鄧珈尼的臉頰通紅,一身的騎裝更加顯得她嬌俏無比。
“嗯,昨晚的事,我們倆都多喝了些,就躺一塊去了,”杭一邵笑道,“我問了聲,她也愿意的。”
“嘖嘖,你不會是想定下來了,別忘了蘇家的一大一小,還沒解決呢,”費清想著蘇子曾知道了這事,怕是要氣得夠嗆。
“以后的事,誰說得準,”杭一邵想起了那天酒宴上的蘇子曾,又想著她和商殷咬耳朵時的情景,悶聲哼了句。
昨天,他就開始去杭氏的企業里上班了,還真是一堆的事,忙得他焦頭爛額,昨晚和鄧珈尼出去散心時,就多喝了些。還是鄧珈尼省心,懂得哄著他,昨晚,兩人就突破了最后一層關系。
“以后是說不準,不過你的大小老婆這會兒就要正面交鋒了,你看看,是要保大棄小,還是...”,費清指了指操場那邊,蘇子曾和言無徐正迎面走來,她手中還拿了幾塊蛋糕。
看來也不用他在背后使絆子了,蘇子曾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蘇子曾的心情似乎很好,精致的包裝袋閃出了炫目的光,,一臉的笑意。
另一邊,鄧珈尼則也勒停了馬匹,警惕地看著正走往了杭一邵的蘇子曾。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蘇子曾會對她將來的飛上枝頭造成很大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