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老山口,天資聰穎,五歲同父親學武,六歲開始認日本和中國字,練武和識字都很刻苦。到了二十二歲,他真成了一個出類拔萃的文武雙全人物。
一年,他參加道里文武鄉試,憑文才和武功,大顯身手,高人一頭??傻筋^來,因此次參賽的,還有兩個當官家的公子哥兒,他們的文才和武功特差,但關系網搞得還真不錯,又花了一些銀子,放榜的那一天,只見那兩個公子哥兒高高在上,中了一二名。
這老兩個公子哥兒喜出望外,竟然參加了全國會試。而他山口呢,則考了個十一名,也就是最后一名。給了他這個名次,這還是看在他是徐福傳人和祖上是文武世家的因故。
山口一郎當點小官的弟弟山口次郎,氣不過,就把考官給大揍了一頓。二郎也就因此,就被倆考上一二名的貪官父親,合謀按上了個無中生有的罪名,給撤職查辦了。
從此,這個山口一郎就同弟弟次郎一起,在家中專心致志地開武館,廣收徒弟,一心一意教他們的中日文化和武術。
前幾天,老山口放不下應征到中國的倆“心頭肉”,他獨自一人,只帶了一點路費,乘上了到中國的輪船。他到了大連后,由那里趴上貨車,連夜趕起路來。第三天下午四點多,換了幾次車后的老山口到了上海北站,這才又悄悄地溜下車來。這個令人難以置信的老頑童竟然翻墻入院,打聽到日本紗廠的地點,一路小跑地向目的地沖去。
老山口走了半夜才到了日本紗廠附近地區,正不知如何找到知子的住所時,那個輕功非凡者的出現,起到了引路的作用。他開始好奇心極大地跟著,不小心驚跑了他,可又想搞明白這是什么地方。他施用出高超的輕功,輕輕松松地躍進了院落中,意外地發現是知子的住處,卻沒有被守夜的人發現。于是,見到了知子之后,叫她立馬加崗的。
那么,被老山口驚走的高手,是不是宋繼柳呢?還能有誰?正是咱們的鋤奸隊長宋老大。
那夜,山口知子從城隍廟飯店逃走,他不是追下來了嗎?他只是一心要把她活捉回去,就沒有地她后面扔飛刀和打槍。否則,別說就一個山口知子了,就是三五個高手,也不例外地去見閻王了。
山口知子騎自行車跑了,這一下他道是樂了,自言自語地說:“小丫頭片子,你騎上這個破自行車就能逃得掉嗎?哼!這回俺就到你的小窩里捉人。”他知道知子的武功,跟本就不把她放在話下。追,他是不大想追上,就不緊不慢地在后面跟隨著。
宋繼柳悄悄地翻墻進了知子住房,當上了中間小洋樓后,細心的繼柳猛然發現:身后好象有動靜,也好像有人影閃過的跡象。“嗯”,他一驚:莫非,我中了她們的調虎離山之計不成?她們想干什么?
好漢宋繼柳心中一閃,恍然大悟:“噢,山口知子為了‘請’我,竟然用了這個辦法嗎?太可惡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先回去為妙?!?
宋繼柳打定了主意,悄悄地溜走了。
三天后的夜靜更深之時,一個黑衣人的身影,就出現在山口知子住所的三層小洋樓上。當時的天氣不太好,海風不停地刮著,小雨還不停地下著,天地人合,是個極好的下手機會。有道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于是乎,黑衣人甩了甩頭上的雨水,貼墻旮旯,躲過院外的巡邏隊,悄悄地跳了下去。他雙腳剛落下,壞了,下面的地面怎么沒有了,好似騰云駕霧一般。
黑衣人想收回雙腳,那是不可能的了,大吃一驚地掉了下去。幾個女子掀開翻板,跳下六個,揪住了他。黑衣人就這樣稀里糊涂地成了人家日本姑娘的俘虜。在書房佯裝看書的山口爺倆,聽見了后面的喊叫聲,知道得手了,各收起書,從里面向外走來看。
山口知子見被捉之人,不是夢寐以求的“合伙人”之一,頓時大喜過望外,忍不住驚叫:“黑衣人,你這個小毛賊,不,不不,鋤奸隊!哈哈,你,你們不是很了不起嗎?”
“原來你們認識呀,你們好好地聊吧!”老山口一看知子這么高興,就一捋胡子說,“知子,一定看好他,盡一切可能把他爭取過來,他可算得上一個大大的人才呀!伯伯我就此告辭了!”
“啊呀,您現在就要走呀!”山口知子不知所措。
“對……!”老家伙的話,干脆、果斷,沒有余地。隨后,他拍拍山口知子的頭,語重心長地說,“好孩子,多多保重!徐福研究會成立與否,都不重要,立爭早日平安回家!”
“這個……”山口知子慌了,急得干搓手,不知如何是好。
老山口一個箭步,竄上了院墻,消逝在茫茫的雨夜之中,留給知子的只有一遍迷茫。
老山口見擒到了黑衣人,馬上離開,他是這么打算的:“今天,我為侄女‘請’到了中國的黑衣人;難道,這么大的中國就沒有能人了嗎?別人,咱暫且不講,就他姓宋的和他師父之一的田大力,我也不一定打得過。還是激流勇退為上啊!”
姜——還是老的辣,這個日本老人,干事還是挺圓滑的。
因而,老山口快速回日本去了。當時,侄女知子前思后想,還自作聰明地認為:伯伯是愛才心切,不忍心往下看。她開始有些不太好意思,過意不去,可也很高興。是伯伯出謀劃策幫了她。她興奮地想:“下面該如何操作呢?對!除了看好他之外,就是盡快地把他先爭取過來。讓他宋老大的全班人馬早日成為我的徐福武術研究會的骨干力量,最好是不再同日本人對著干的精英。接著是設法把他拉進懷里……”
山口知子想來想去,不由得臉紅心跳了。
山口知子拿出了方案后,帶人來到捆綁黑衣人的房屋,心里十分疼愛地說:“毛賊先生,我這里沒有鐵門和鐵窗,不便看押,暫且不能給你松綁,只有先委屈大英雄了??杀拘〗銋s很想好好地同你談談。只要談妥了,成了好朋友,就立即放了你。”
“廢話少說!”黑衣人強壓怒火,反問道,“你,還敢放我?你還有那么個膽子嗎?”
“是的,只要答應同我合作,我就有膽子放你,也有權放人。”知子盛氣凌人地說。
“你以為,就一個營口碼頭日本主管該死嗎?不,是你們國家大部分侵略者!這其中,也許還有你!你要明白的是,我們英雄的中國鋤奸隊,壓根兒就沒有同你們小日本的豺狼和強盜合作的可能。淑女和白骨精,只是一念之差,請三思!”
山口知子聽了黑衣人這幾句鏗鏘有力的話語,無力地低下了頭。
現在,黑衣人的上衣,已被汗水打透了,凸現出的大塊大塊的肌肉疙瘩,讓看押著他的好色的日本大美女,不時地盯著它心跳加速,干咽著口水。
俗話說,人多吃狼,狼多吃人。事實上,要不是山口知子下了死命令:誰要是胡來的話,動一下被鐵絲捆綁的黑衣人,就地處死!其實,要不是上司的臥室近在隔壁,她們定要把這個著黑衣的美男子,給活活吞了不可。
這個黑衣人到底是哪一個?他不是別人,就是我們鋤奸隊的吳廣善。
吳廣善是贛榆縣夾谷腳下一村莊的農民,自從參加了鋤奸隊之后,更是宋繼柳、皮永新、徐允奪、劉曼生、于榮光、中口等同志的好兄弟,他也就成為這個令壞人聞風喪膽的鋤奸隊的骨干之一。由于,吳廣善聽說宋繼柳同山口知子有那么一點掛不上邊的師兄妹關系,怕繼柳為難,所以他就算作主張地深入虎穴,從而成了人家美女摧殘的對象。
當宋繼柳發現吳廣善不辭而別時,這才大吃一驚,不由心中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