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清末民初,孫中山先生的保鏢也都是武林高手。孫中山發現,這些人不僅武藝高強,品德也很高尚。這也是國民**崇尚練武,武術能被推上‘國術’高度的一個主要的原因。
武術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原始社會,繁榮發展直到近代,并以民族文化的形態被傳承下來。在沒有槍支彈藥的冷兵器時代,武術從最初的“求生工具”逐漸演變為“戰爭工具”,這也使得武術的發展總得和戰爭扯上點關系。
至于老上海為何集結了如此之多的武林高手,那要從清末民初說起。
當清朝統治者還做著****皆我中華的天朝美夢時,一聲炮響把這個美夢徹底轟碎。這場被冠以“鴉片”二字的戰爭,不僅將國民的孱弱暴露無遺,也喚醒了一群開眼看世界的人。于是,這些中國人認真地思考一下,都想為國出力地練起武來。
當時,中國人一直被西方人稱為“東亞病夫”,這讓很多中國人心生不滿,特別是習武之人。他們認為,中國武術是足以揚我國威的。
不僅如此,有識之士還認為武術是中國優秀的傳統文化,是我國固有的國粹。在“武術救國論”的背景下,武術由一門普通的技擊術上升到了“國術”的高度。
時勢造英雄,在這個特殊的時期,涌現出大批武林高手,其中不乏大家熟悉的名家。他們在這個特殊的時代,從四面八方匯聚到了一個特殊的地方——上海。
作為近代最早開放的沿海城市之一,上海的“十里洋場”聚集了形形**的各類人,可謂“中外巨商,薈萃於此”。有錢人都會雇傭武藝高強的人當保鏢,以岳家拳聞名的紀晉山就曾受雇于上海灘上赫赫有名的謝氏公司。
一些武林高手,除了受雇于人之外,也有一些家底豐厚的武術世家在上海開設武館,收徒練武。霍元甲就是其中一位,當時他也是前來大上海的人間豪杰。霍元甲生在一個秘宗拳的世家,十年苦練,盡得精髓。霍元甲并非上海人,在上海停留的時間也不長,僅一年有余,然而他卻是上海武林界不可不提的人物。
曾在一九零九年,上海來了一個名叫奧皮音的英國大力士,在張園設擂,侮辱中國人是“東亞病夫”。霍元甲應上海武林友人之約,與農勁蓀、劉振聲一同趕赴上海,為雪病夫之恥與奧皮音比武。
當年六月,賽前霍元甲在張園擺起擂臺。擂臺高達四尺,寬約二十尺。霍元甲在報上刊登廣告,“世譏我國為病夫國,我即病夫國中一病夫,愿與天下健兒拼命一試”,并宣稱:“專打外國大力士,雖銅筋鐵骨,無所惴焉!”
可是,比武那天,奧皮音被嚇得逃之夭夭。雖然奧皮音沒有出現,但擂臺已經搭好,觀眾也都紛紛前來。為了不掃大家的興,最終這場擂臺變成了中國習武者的比試大會。之后,霍元甲的盛名傳遍上海灘。
第二年六月一日,霍元甲趁勢在上海創辦了精武體操學校,即遠近聞名的精武體育會前身。學校首批學生共七十三人。然而不久之后,霍元甲離奇死去,流傳最廣的說法是被日本人下毒致死。但這個說法至今也未被證實,當時也成為一樁公案,此案至今仍為懸案一樁。
盡管霍元甲突然逝世,但精武體育會并未消失,長期以來因霍元甲的名聲招募到不少學員。孫中山先生贊揚霍元甲“欲使國強,非人人習武不可!”之信念,曾親筆寫下了“尚武精神”惠贈精武體育會。
十里洋場亦是“武場”。 據不完全統計,民國時期,先后在上海成立的武術組織,有精武體育會、中華武術會、愛國堂等三十八家。
民國期間,像霍元甲這般的高手不在少數。由這些高手支撐的武術團體也順勢而起,打得外國列強丟盔棄甲,大大地提高了中國的知明度。
國民**于一九二八年,批準在南京成立了中央國術館。一九二九年,中央國術院舉辦了第一屆國術國考,這讓練武之人為之振奮,從全國各地匯聚到南京參加考試,一展身手。
到了南京,離上海也就不遠了。當時交通不方便,很多練武人到南京都要幾個月,既然到了,自然要呆一段時間再走。聽說上海非常繁華,很多人到了南京之后就輾轉來到上海。
當時的上海不僅有很多公司需要保鏢,也有很多學校招攬習武人前往教學。不少武師曾經只是看家護院的人物,來到上海后則進了學校教達官貴族習武,生活質量一下子就提升了十多倍子,人人精神抖擻,個個面貌煥然一新。
既然生活過得不錯,很多民間武師就此留了下來,在上海定居。武林人士齊聚上海,武術在上海自然就繁榮起來。當時,太極拳家來了,八卦拳家來了,少林拳家來了,青口幫的高手也來了,大家都來到上海,都有一口武飯吃了。
武館本是練武健身的場所。抗日戰爭之前,上海灘本已有三十多家。可是隨著這個冒險家樂園的畸形繁榮,它也快地發展起來來。但除了愛國堂等三五家仍守著原來的宗旨以外,其他的大都成了豢養亡命之徒,為妓院、賭場,武裝走私、販賣***……****、保鏢的黑窩。此時,真是魚龍混雜,亂七八糟,哪些掛掛羊頭賣狗肉的,也應運而生。
這些國人的共同點是都有一個武術隊,逢年過節便要招搖過市,眩耀一番。常言道:無風不起浪,這些人是無風也要掀起三尺,現在既然有約在先,又有重彩為餌,真是餓鬼碰並上了大燒雞,恨不得一口獨吞。
贛榆縣一漁家小村的四合院里,濱海軍區司令員陳士榘和山東軍區統戰部長谷牧和宋繼柳正在談著工作。十幾個警衛員正武裝整齊地站在四周,他們聚精會神地向四邊看著。
谷部長說道:“宋隊長,聽說洋人在大上海搞這場比賽,其目的就是對他們國家進行宣傳,并非真想給中國的傳統節日帶來什么隆重的氛圍的,一定另有目的!”
“是呀!我們這個八路軍一一五師、山東軍區參謀長、濱海軍區司令員陳首長,說得真是太對了!我們一定要協同高玉田等地下工作者,把這個大獎拿下,這不單單給中國爭光彩,還能解決我的資金不足的大問題,真是一舉兩得呀!”谷牧說道。
“是這么個理!同志們,后勤部的蔡部長同志,剛剛向我回報了軍區的財政預算的情況,從他的回報中可以看出,我們的財政收入十分困難,為此我們一定要先搞他一家伙!也許只有這么一手,我們的困難就可解決了一部!”陳士榘道。
“對了,老宋!”谷牧說道,“高六和高七雖然都是我地下工作者,但他們并不是一條錢上同志。高七高玉林是我的直接下線,可高六高玉田是淮海的地下工作,他可能是李干成李政委的下線,這個你也看出了吧!”
“谷部長,請放心!”宋繼柳道,“我不管他們是誰的下線,只要是地下黨,我都要義不容辭地幫他們。別說他們是我們地下黨了,他們就是國民黨的‘軍統’或者‘中統’,只要真正打鬼子,我姓宋的都要全力以赴地幫助他們!”
“好!”谷牧和陳士榘一口同聲。
“那我這就去上海了,還有什么指示沒有?”宋繼柳道。
“沒有了,祝你們旗開得勝!”陳士榘道。
“保證完成任務!”宋繼柳一個立正。
谷牧和陳士榘一起握著宋繼柳的手,“好!你們辛苦了!……”
元宵節那天,各路武術隊全上了大上海的街頭,花花綠綠各種旗幟迎風飄揚,也還算是好看!要問何來那么個色彩?倒是有個講究。就象日本武隊,三十六個彪形大漢,都是緊衣短靠,一律是白色的,連手中的家伙也是白的,而法租界的武術隊則統統是紫色……到了黃昏時刻,除愛國堂外,中外二十九個武術隊都來到了市中心。
這時觀看的上海市民和全國人民,一及各國友人。早已把街道兩旁的樓下,擠得水泄不通,各層樓房的平臺、窗口也擠滿了黑鴉鴉伸長脖子的人頭。鑼鼓殼鞭炮聲,喝彩聲,歡呼聲……真是演者癡,觀者如狂,簡直鬧得個天昏地暗。
到了天黑時,整條大街數百條“彩”帶,全給“掃蕩”一空。當興奮的人們正要散去時,突然十層大樓的克拉克大廈門前,數百盞紅綠彩燈,一霎時亮了起來。樓頂上用霓虹燈管盤成的“克拉克”兩個丈許的大字分外顯眼。人們紛紛向那里涌去,但距大樓幾步,都被兩隊手持膠棍的大漢攔住,形成了一個寬闊的空場。讓人大有可為,展開拳腳。
空場正中擺著一張黑得發亮的紫檀木的八仙桌。桌上空無一物,而巢下卻放著一個清澈見底的大玻璃缸。缸內清水中立著一尊嫦娥奔月的彩雕,尤其引入注目的是嫦娥手中托著的一顆碩大晶瑩的珍珠,在特別設置的燈光映照下,宛如一輪明月,吐放光華。
這克拉克大廈建于一九二八年,哥特式建筑。大廈外部全部用花崗石飾面,面向黃浦江十九多米高的屋頂則用瓦楞紫銅皮覆蓋。克拉克大廈四到九樓為華懋飯店,飯店設中、英、美、法、德、印、日、意、西九大異國風情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