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從狗娃背後閃現出來,指著兩個山賊怒罵道:“他媽的,滾蛋!”
山賊轉嗔爲笑,擊打著手掌異口同聲地說:“原來是自己人!”說完,他們一溜煙跑回了山寨中。
狗娃如墜五里霧中不得要領,瑩瑩指著狗娃的腦門揶揄地說:“瞧你個木頭疙瘩,他們的暗語就是‘他媽的,滾蛋’,我是在山寨中無意聽到的,不想今天派上了用場。”
狗娃始料未及,好聰明的姑娘,狗娃早就對瑩瑩有好感,但他知道瑩瑩心有所屬,只能把這份情默默埋在心底。
瑩瑩癡癡地回首看了一眼朱守遠去的方向,兀自隨著狗娃依依不捨地離去。路上,瑩瑩告訴狗娃說自己曾好幾次出逃,無奈山寨戒備森嚴,都被抓了回來,期間也想到過一死了之,但想到被一個山賊給逼死真的太冤枉,就自我安慰好好活著出去。
瑩瑩感性地說:“幸虧當初沒有去死,不然就真的永遠見不到朱守大哥了。”狗娃聽言心裡像是灌進了辣椒湯,很不是滋味。
瑩瑩和狗娃自是離去不說,下面來關注朱守的行蹤。
朱守與瑩瑩道別後,原路返回到那所佈置得喜氣洋洋的新房裡。幾個丫鬟正犯愁不知如何向大王交代,此刻宛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她們見朱守回來了,個個面露驚色,急急地問道:“你不是離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難道還想住些日子消遣消遣不成!”
朱守向她們做了一個鬼臉,嬉皮笑臉地說:“被你們言中了,我就是打算消遣消遣,不過,消遣的對象是賊王。”幾個丫鬟聽得雲裡霧裡不知朱守何意。朱守也不做進一步解釋,坐在鏡子前對著丫鬟們做了一個惟妙惟肖的蘭花指,嗲聲嗲氣地說:“丫鬟姐妹們,快給新娘子我上妝,我等得不耐煩了。”丫鬟心領神會,失態地捧腹大笑。
再說山寨大王藏在酒罈裡的黃金曝了光,氣得吹鬍子瞪眼,眼看著場面難於控制,就一怒之下一刀結果了一個爭搶黃金的大漢的性命,衆人見大王發飆,便不敢造次,個個嚇得面如赤土,距離大王遠遠的。
大王趁熱打鐵道:“把你們搶到的黃金全部給我交上來,如發現中飽私囊者,五馬分屍,絕不留情。”大家都知道大王心狠手辣說到做到,畢竟生命誠可貴,就自覺地把黃金放到了大王面前的地上。大王嘴角露出滿意的詭笑。
天色不早了,衆人三五一夥四五一羣地散去,大王急不可耐,搖晃著滿是酒氣的身子進了洞房。
洞房花燭,一切都是那麼靜怡和溫馨。新娘子乖乖地坐在牀邊,頭上蒙著大紅的蓋頭,兩手掖藏進緊閉的兩腿中間,一副楚楚動人的行爲令大王嘴巴發乾,嚥了好幾口唾沫星子。對,新娘子就是朱守假扮的。
大王色迷迷地上前要拉朱守的手,朱守掙脫,用力一推,大王“噔噔噔”後退一屁股栽倒在地,四腳朝天,像個翻身的賴蛤蟆。大王咧著嘴**了一聲,爬起來厚顏無恥地埋怨道:“娘子的力氣好大呀,現在節省著點,待會兒上了牀後再發力也不遲呀!”
朱守差點笑出聲來,他儘量剋制,一言不發。
大王揉著屁股又貼到朱守身邊,欲要掀起蓋頭,朱守扭捏地拍打了一下大王的手背,拒絕粗魯行爲。大王搓著手掌用商量的口氣說:“天色不早了,娘子,我們安歇了吧!春宵一夜值千金呢!”
朱守想了一下,捏著鼻子女聲女氣地說:“郎君,交杯酒還沒有喝呢!”
大王連聲“對對對!”大王有點受寵若驚,以往,瑩瑩總是對他橫眉豎對冷臉不放,今天變得溫柔爾雅,他能不激動嗎?於是,他扯著朱守的胳膊來到桌子旁,斟滿兩杯紅酒,遞給朱守一杯,自己端起一杯,有模有樣地說:“來,娘子,喝下象徵我們愛情的交杯酒,希望我們能長相廝守,共沐愛河。”
朱守說:“外面好像有人偷聽,你去看看吧。”
大王旋即走到門前,暮然開門,原來是他的幾個前夫人正聚在門口竊竊私語,並偷聽大王洞房悄悄話。大王怒吼道:“你們幾個臭娘們,趕緊給我滾開,不然家法侍候。”大王的話真是太好使了,幾個夫人連個屁也不敢放,老鼠見貓似的灰溜溜地跑開了。大王目送幾個小鳥依人的夫人遠去直至不見蹤影才安心關上門,回到朱守身邊。
“不管她們,咱們繼續喝交杯酒。”大王嫺熟地端起酒杯和朱守挽著臂膀一飲而盡,朱守先是品嚐了一口,清爽可口,他正口乾舌燥呢,便喝了個底朝天。
朱守覺得十分可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生平第一次交杯酒竟然給山寨大王破處了,真是一個值得傳頌的傳奇佳話。
朱守指著空空的酒杯說:“倒酒!”大王慌忙滿上,又交杯了一次。朱守來了勁,說:“滿上!”大王哭喪著臉說:“還喝呀,娘子真好酒量。”就這樣,朱守和大王交杯了十八次。朱守嚷著“滿上”的時候,本來就有七分醉意的大王“繳械投降”,用哀求的口氣說:“我……我不行了,娘子還是放我一馬,等明天我一定奉陪到底。夜已深了,我們還是安歇了吧。”
朱守說:“行,你背過臉去,我來爲你寬衣,這樣纔有情趣。”大王愛聽這話,喜不自勝。自顧轉過臉去,讓他心目中的美娘子爲他脫去衣服。
朱守除去蓋頭,解開大王的衣釦,從外到內一件一件地剝去,時間不長,大王就赤身裸體了,屁股上的肥肉像是用水泡過的白饅頭,朱守攢足了勁一腳踹在白饅頭上,大王幾乎是整個身子結實地撞到了牆上,鼻子一酸,歪在半邊,鮮血迸流,卻便似開了個油醬鋪,鹹的、酸的、辣的一發都滾出來。
大王眼冒金星,從地上擡頭一看,閃爍的星星中出現了一個男人剛毅的面孔,朱守擦了擦眼睛,新娘子啥時候變成了純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