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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海底撈月

兇手殺了兇手?乍一聽,這話有點拗口,可真相就是這樣。

丁忘憂嘆了一聲,只得告訴丁細細和大家,兇手是駱佬。至于駱佬為什么要殺人,這就得從頭講起。在丁忘憂離去時,駱佬一個人守在家中,可后來他在打掃院外的泥沙時,發現了院外的神墓入口。駱佬知道丁忘憂對那事感興趣,于是馬上買了車票,跑去積石山縣找主人。

哪知道,駱佬一路跟去踏白古城,還是晚了一步,并知道駱娘死在古城之下了。在駱娘遇害后,丁忘憂和其他人都沒有想過把駱娘的尸體帶回來,這讓駱佬痛不欲生。為了駱娘能有個安身之所,駱佬就連夜背起駱娘,從另一條路逃了出去,并在縣城的殯儀館做了點防腐處理,然后急忙運回山丹縣。

駱佬實在想不通,為什么那些人不費點力氣,把駱娘從廢墟里救出來?他越想越恨,多年的辛苦付出,竟換來這種回報。駱佬知道他和駱娘身份低微,這種事情拿到派出所去說,也沒人會理睬。既然丁忘憂會回老酒院那邊,駱佬就想了個辦法,想讓那些人都死在院子里,以祭駱娘的在天之靈。

駱佬是云南的普米族人,他們的喪葬風俗有“給羊子”一說,這即是請巫師為死者指點祖先的名字,交代歸宗路線,并用一只白羊為死者引路。白羊的羊耳與羊角上還需要撒酒和糌粑,如果羊搖頭,那代表死者歡喜,全家吉利,死者家屬要跪在地上向羊磕頭,請羊喝酒,再由巫師把羊殺死,用羊心祭祀,并為死者念《開路經》。

李狂藥和丁細細聽到這兒,同時醒悟地點了點頭,原來廚房里的那只白羊是為了駱娘的喪事而來。接著,丁細細又很難過,她和駱佬相處那么多年,卻不曾想過駱佬是普米族,有什么喪葬風俗,也沒努力把駱娘帶回來,害得駱佬心中積怨,竟想將他們全殺了。

駱佬的計劃的確很難知悉,若他真要下手,恐怕每個人都要遭毒手。壞就壞在劉付狼知道駱佬曾離開過山丹縣,因為駱佬只是比他們先到一會兒,院里的家具積塵有點對了,劉付狼一眼就瞧出問題了。駱佬解釋是風沙太大,但劉付狼一去西樓,他就發現樓梯上也有一層紅色的灰塵,上面的腳印有點凌亂,而且腳印通到樓頂那里去了。

就這樣,劉付狼暗中去了一趟西樓的樓頂亭臺,這才發現駱娘的尸體就被藏在那里。劉付狼知道駱佬跟著丁忘憂的時間很長了,想給個機會,讓他解釋一下。哪知道,駱佬就把劉付天官的事講出來,劉付狼早就知道他家的過去了,所以也沒有太生氣。當駱佬越說越氣,一個勁地抹黑丁家時,劉付狼就被那股仇恨感染了,可他還是盡量壓抑著。駱佬眼看說不過劉付狼,又怕陰謀被提前戳穿,想要跟劉付狼拼命,哪知道一下子就被擰斷了脖子,一命嗚呼。

“原來駱佬是劉付狼殺的?那他是為了保護大家?這不算壞事,大可以說出來,犯得著騙大家嗎?那誰又是殺了劉付狼的兇手?”李狂藥一邊聽,一邊揣測。

丁忘憂沒有按李狂藥的想法來講,只是說駱佬和他關系甚密,并知道他們曾在海南島誤殺人的事。在知道李狐是因酒中猿頭而一病不起時,駱佬就依樣畫葫蘆,帶尸體回來的途中去找了一只猿猴,想用來嚇唬丁忘憂,也是由于這件事,這才讓先走一步的駱佬只是比丁忘憂早一會兒到家。

“這么說,酒庫里的血掌印、劣質酒也是駱佬留下來,想要捉弄我們的?可第一晚有人在門外送了一筐魚,那時我們都在院子里,這應該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能辦到的,莫非就是殺死野狼的兇手?”丁細細會意地想。

丁忘憂看著樹中尸,又嘆了一口氣,對大家說駱佬的死是個假像,他一開始沒識破。就是因為駱佬的房間算是一個密室,他的注意力全被吸引在那個細節上了,卻不想細節能決定一切,也能迷惑一切。實際上,那扇門根本沒有上鎖,后面的門栓也被撬壞了,之所以沒有一下子能推開,是因為劉付狼關門時把尸體先靠在門后,等門只剩下手腕那么寬的空間了,劉付狼只要把手迅速抽出來,尸體就會側著頂住門。

“駱佬的脊椎骨斷了,斷背,斷背,原來是被你一掌擊開房門,震碎了他的后背。我說駱佬的背怎么斷了,敢情是你干的,可你那時也不知道,還在為那事納悶,是吧?”王歐陽說道。

“沒錯。阿狼割斷駱佬的脖子,一是為了頂住門,二是想讓我們發現駱娘的尸體時,不會想為什么第二具尸體的頭沒有了。阿狼想要割斷駱娘的頭,不讓他們認出她是誰,一定是怕我們為那事自責……可惜……唉!”丁忘憂惋惜道。

“可惜什么?你殺了劉付天官的小孫子?”萬長青追問。

“怎么可能!我老爹才不會殺人,是不是?”丁細細說完了,不肯定地轉向丁忘憂,其實她心里也沒底。

“阿狼不是我殺的,我要殺他,早就動手了,何況沒那個必要。沒人能殺阿狼,他是自殺的,我沖過去時,他剛下手,我來不及阻止。”丁忘憂搖頭道,“阿狼的右手拇指指甲很利,和狼爪差不多,他是用指甲劃開喉嚨而死的,我是看到他指甲的血才確認他是自殺的。”

“我說怎么在房間里找不到兇器,沒想到劉付狼那家伙是用自己的爪子自殺的,可他好歹是個漢子,自殺這種事情是不是跟他差太遠了?”李狂藥想到這兒,遲疑了一會兒就開口問道,“他為什么要自殺?總不會是因為他殺了駱佬,良心難安,所以尋短見吧?”

“當然不是!阿狼肯定是被駱佬的那番話氣糊涂了,他雖然早知道劉付天官的事,但他一直沒有怨過我。只不過,駱佬那晚講的話很毒,說什么認賊作父之類的,阿狼最聽不得這些,每個人都有最敏感的事,一提就會爆炸。”丁忘憂承認道,“那晚我聽見他們的對話,想讓他們自己解決,誰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我想去道歉,就是跟駱佬道歉,準備承認沒有盡力把駱娘帶回來……”

“這……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丁細細又氣又恨。

“算了!丁丫頭,一切自有天意。駱佬要是沒發現神墓,他就不去踏白古城,他要是沒去踏白古城,也不會把駱娘背回來。他好心去把大發現告訴你老爹,算是蠻有心的了,只是好心碰上沒好報,是個人都受不了,何況是生死分離的大事。這事不怨誰,只怨老天爺故意捉弄大家。”王歐陽開導道。

“別哭!”李狂藥也拍著丁細細的肩膀,暗想真相居然是這個樣子,原來沒外人尋仇,一切都是自己人在搞鬼。

丁細細忍不住眼淚,哽咽地問:“如果割頭的事情真是這樣,那……阿娘是怎么回事?駱娘跟我提過,阿娘也是這么死的……那份地閣脈絡圖也是阿娘的筆跡,不是嗎?”

丁忘憂一愣,然后說:“你阿娘死的那晚,也漲過一次水,她在夜里悄悄出來,后來就出事了,八成是來找地閣,想讓我有個驚喜。那份脈絡圖應該被你娘藏著,駱佬整理家中的東西,發現了脈絡圖,然后才找到神墓入口。這份東西在劉付狼身上被我們發現,我就開始懷疑以前的事了。我一直沒想過兇手是誰,現在看到鮫樹,才想到兇手就是它。你們看,黑老三的脖子和左腿……”

這時,大家才想起來,黑老三被拽到樹下,已經暈厥了。借著鮫樹的慘光,他們連連吃驚,黑老三的脖子已經勒出一道血痕,左小腿更是骨肉分離,他的左腳早就不見了。鮫樹活了千百年,力氣與酒勁急猛,能夠勒斷人骨,可見絕對是一種禍害,這也難怪歷代古朝將各種古怪的酒樹毀掉了。

王歐陽對這棵鮫樹恨得牙癢癢,當下找了機會,把燈油澆在鮫樹主干身上,想要一把火燒掉它。萬長青怕鮫樹身上的酒液濃度太高,一遇火就炸開,所以不同意馬上動手毀樹。接著,萬長青就拿起刀,想要割開鮫樹,看一看樹中的死尸身上有什么東西。真的江恨天既然死在這里,肯定是他自己來的,否則要殺人換身份,隨便選一處荒山都能辦到。說不定,江恨天和李狐兩個人搞真假互換,謎底就在死尸身上。

“讓他動手吧!”丁忘憂把女兒拉回身邊,并對李狂藥說,“還有一件事,你不知道。真的江恨天死在這里,你有想過真的李狐在哪里嗎?”

“我不知道……”李狂藥說完又想了想,他的確不知道,就算現在讓他見到真的李狐,恐怕也認不出,畢竟他還沒出生,李狐就出現了兩個人,他根本沒機會見過真正的李狐。

接著,萬長青拿著刀,驚訝道:“這棵樹有人割開過,里面的尸體被人動過了,你們看,衣服也被割開了!”

一聽這話,其他人就圍上去,想要看個究竟。被割開的鮫樹流出一股股濃液,混著一股香迷的酒味,叫人有種要暈倒的感覺。鮫樹的確被人割開了,看那裂口,應該是不久前割下的。李狂藥這時才徹底醒悟,先前有人吹催酒曲,就是想要讓鮫樹醉倒,好取得樹中尸身上的東西。

“這下可好,我們兩手空空,什么都沒撈到!”萬長青懊惱。

“大家先下水吧,我點了火,馬上跟你們游出去。這棵樹不能再留著了,怕是已經變成妖怪了,不燒不行!黑老三就讓他也埋在這里吧,以后誰有機會去山東海陽了,記得給他家人留封信,叫他們別等這個博士了,說他死了,免得讓他家人天天惦記。”王歐陽說完就拍著大腿,一聲長吁。

過了一會兒,王歐陽準備妥當了,大家就馬上潛水,著急地回到另一端的石洞中。鮫樹起火后,迅速地燒了起來,火光沖起時,王歐陽在水中仰頭一看,樹條竟連到洞中的穹頂上了,它們能分泌酒液,井中有酒液滲出,看來就是鮫樹的酒了,并沒有古代留下的奇珍佳釀,都是他們想太多了。

李狂藥等人從水中出來,再爬回地面,雨已經變小了,天也灰蒙蒙的。大家回到院中,想起那些尸體,不禁傷感滿懷。奇怪的是,李狂藥走回西樓時,擺在駱佬房間里的尸體都不見了,甚至江連海的尸體也消失了。這讓大家又緊張起來,尋遍了整間院子,依舊沒有下落。水潭的水勢未退,要把尸體一具具帶出去,那可不是簡單的事。

“看來真有外人,一定是吹笛子的那個人。”萬長青站在西樓下,望著天說,“那個人到底是誰?我看那晚送一筐魚來,就是想讓我們找到神墓,提醒我們地下有河神之類的東西,不要老往井的方面去想,畢竟井里不可能有魚。”

“把我們引開,他再把尸體偷走?偷尸體干嘛?又不是美女香尸,幾個男人和婆娘的尸體,有什么偷的!”王歐陽不信。

“你就是想起那筐魚,所以才出去找神墓?”丁忘憂反問萬長青。

“看來車票也是駱佬買的吧,只是后來票被江連海拿去了,萬伯伯肯定猜到了,但又怕我們跟你搶好東西,于是就一個人出去了,沒有跟我們說實話吧。”丁細細點明道。

萬長青被指出這一行徑,臉上無光,之后就不好意思與其他人見面,甚至不去為難李狂藥,更沒問過他為什么會吹曲子的事。過了兩天,水才完全退去,萬長青見尋不到人了,便匆匆告辭,一個人走出紅色群山中,沒有搭丁忘憂的車。王歐陽也不想多待,早準備出去舒展筋骨,消去體內殘留的苗毒,因此也早早辭行,只留下一封信給李狂藥,叫他日后好好照顧自己,有緣自會再見。

第三天早上,李狂藥沒見到王歐陽,只看到一封信,不禁地舍不得。可人總有別離之際,正是這樣,重聚時才顯得珍貴。李狂藥也明白,王歐陽游歷各地,其實還是放不下第一個徒弟李小北,也許他們還有機會再見,只有要緣。天意這種東西,很奇妙,人完全預測不到。

人幾乎都走光了,李狂藥也想離開,可丁細細不肯,還說西樓神秘地滲血到酒庫之中,她家正需要幫手修屋子,大家怎么能找借口開溜。一說這事,李狂藥才想起來,他住的房間下面滴了許多血,可他房間沒有死人,死人都在隔壁,血應該滲進另一間酒庫才對。跟著丁忘憂仔細檢查了一遍,他們好不容易才發現地板裂開了一小部分,駱佬房間的尸體流血后,血就順著裂縫竄到李狂藥房間的地板里,繼而滴進下面的酒庫里。這種問題很難修補,酒院也老化了,還發生了那么多變故,丁細細索性叫她老爹別修了,以后不來這邊住就是了。

“那我們今天也離開吧?我不想再留下來了。”丁細細對丁忘憂說。

“好吧,那你們去收拾東西,我們今天就走。”丁忘憂交代完了,接著就從西樓離開,回東樓整理自己的東西。

李狂藥也想要收拾,可丁細細怕以后沒有相聚的機會了,于是也跟上西樓,想要多處一點時間。李狂藥也明白人家的心思,便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地走上來,把帶來的包收好。本來,李狂藥想要跟丁細細坦白,他曾在踏白古城有過一番奇遇,可收拾東西時就發現房里多了一個包。

“這不是我的包,也不是我師傅的。”李狂藥納悶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包,我都不知道。”

“是不是萬長青丟下的垃圾?”丁細細開玩笑道。

“應該不是吧。奇怪了。”李狂藥摸了摸包,里面空空的,打開一看,里面有一個厚厚的牛皮指檔案,上面寫著“海底撈月”四個字。牛皮紙檔案袋讓李狂藥和丁細細瞬間就激動起來,直覺告訴他們,這是吹笛子的人留下的東西。也許,真假身份的秘密,以及大海石上的謎團,神秘人會好心告訴他們。

李狂藥不再猶豫,立馬打開檔案袋,接著就掉出許多張照片來。丁細細拿起一張,放到眼前一看,不由地說:“這些都是……在海上打撈的照片!李狂藥,你快看,他們撈起了什么?”

卷四《瓊猿仙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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