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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五分鐘前就醒來,醒來就一直吐,現在在廁所里。看起來好像很嚴重……”李楚楚說道。
“沒事,吐吐就好了。和暈車差不多……”我說道。
去到了陳淑歡的夢境之中,在那樣一個變化劇烈的世界活動了這么一陣子,自然是會有一些不適的狀況出現。對于我們來說,我們大腦接收到的信號是真實的,但是我們的身體在兩個廂房之中卻是沒有移動過,這種差異,自然是容易導致眩暈惡心。暈車、暈機的原因便是內耳迷路不能很好地適應和調節(jié)機體的平衡,使交感神經興奮性增強導致的神經功能紊亂。
“你們,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李楚楚說道。
“就是睡了一覺而已,做了個夢。”我說道,“我們沒事的,先去看看陳淑歡怎么樣了。”
正在說時,正屋發(fā)出了一陣歡呼聲。我與李楚楚快步走了去,剛到了門口,卻是見到了陳淑歡的母親正是從屋里出來,幾乎是要與我們撞上。
“王老師,太謝謝你了……太謝謝你了……”陳淑歡的母親連連向著我鞠躬。
我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好,此時也是只得說著不必謝。
“阿媽,王老師來了嗎……”屋里陳淑歡忽然喊道。
“陳老師,是我……”我掀起了門簾,入到了屋里。
“王老師……”陳淑歡見到了我,忽然是露出了一股尷尬額表情,“原來……你真的是……真實的人……這么說來……啊!”
“恩……林偉強也在……”我說道。
“王老師……快!滅他的口!”陳淑歡大聲道。
周圍的人是一臉的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們倆。我與陳淑歡互相看了一眼,不禁都是笑了起來。
這一天自然也是走不了了,到了晚上,陳淑歡的母親是好酒好肉地擺了一桌。席間是觥籌交錯,太平子與那幾名幫忙的
村民拼起了酒,一時是熱鬧非凡。
我雖是也為陳淑歡醒來這事高興,但也無意在這酒桌上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喝了兩瓶啤酒,便是裝醉趴在了桌上。陳淑歡見狀,便是連忙與李楚楚一左一右地扶著我去到了旁邊的屋里,留下林偉強去對付那一群喝酒如同喝水一般的漢子。隔壁的狂歡,足足繼續(xù)了半個小時,太平子和那一眾的村民才紛紛告辭離開。被灌了將近半打啤酒的林偉強,則是真正地大睡了起來,我們也只得七手八腳地將他抬到了客房。
我坐到了凳子上,拔下了在墻上充電的手機喝著茶看著新聞。待到外面稍微平靜了,陳淑歡和李楚楚也到了這屋里來,這才是長長地呼了口氣,但心中的諸多疑問,依然是沒有得到答案。陳淑歡也是坐到了對面,看了看我,是笑了起來。
“淑歡,王老師,今天究竟是發(fā)生什么事了?”李楚楚問道,“難道是真的是招魂成功了?”
陳淑歡又是看了看李楚楚,說道:“你們,跟我來吧。”
說著,站起了身,到了那張臥榻的后面,慢慢地掀起了那張臥榻上的鋪蓋。
在鋪蓋之下出現的,是一大片的金屬板。
“這個……是治療腰椎間盤突出的么……”李楚楚說道。
“這張床,是我父親從北方過來的時候帶來的,應該是一臺機器。只要打開開關,在這個上面睡覺很會產生清醒夢。我也不知道用什么詞來形容這個,父親也沒留下什么筆記之類的東西”陳淑歡說道。
“你父親……是做什么的……”李楚楚問道,“好像也一直沒聽你提起過。”
“我只聽母親說過我爺爺是科學家,原來是給國家開發(fā)一個什么374工程,后來項目被取消,才隱居到這里來的。”陳淑歡說道,“對于這個工程,我只知道好像是和人的夢境有關的,具體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如果說你在這上面睡覺會進到清醒夢……那……等等,你們跟我來一下。”我說著,便是出了門,快步去到了西廂房。掀開了我白天躺著的那張床的床墊。
在那床下,也是大片的金屬。但相比之下,金屬要小得多,只有枕頭部位的一片。金屬之上,有著一根電線,沿著墻角到了房梁。而房梁之上,則是通向了正屋的方向。
“這又是什么……治療頸椎病?”李楚楚又是說道。
“王老師,你看……這個像是什么……”陳淑歡說道。
這樣的一個系統(tǒng),雖是第一次見到,卻也是熟悉至極。我低聲道:“這個……像是個終端機。”
“終端機?”陳淑歡驚了一驚,“你的意思是……”
“就像是老式的那種多終端計算機,這些終端通過線路連接到主機上使用。那個年代沒有計算機網絡,多終端計算機是多人協(xié)同工作的一種很好的方式。”我說道,“如果這臺機器的主機是創(chuàng)造清醒夢的話,那么這些終端的作用……”
“就是讓你和林偉強連接上我的思維,進入到我的夢里。”陳淑歡說道。
“這就是374工程了。”我說道。
李楚楚忽然又是拉了拉我的衣角:“王老師,這樣的東西……有什么用?”
我想起的,是陳淑歡帶著我觀看的那一場盛大的煙火表演。
“就像網游一樣,連到一起玩游戲么……”我低聲說道。
說到這里,我忽然有了一個極可怕的想法。
“陳老師……這座房子,是哪一年建的……”我連忙問道。
陳淑歡想了一想:“應該……四十來年了吧……準確的說……好像是三十七年。那一年發(fā)生了很大的事情,爺爺的研究所被解散,這才來到了這里。”
三十七年前!那是怎樣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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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