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保護起來,日夜有人輪班守護。 “兇手很有可能會再次到這裡來,麻煩寧莊主派人保護下這個院子。哦,寧莊主該不會因爲自己有重大嫌疑而不盡心盡力吧?唉,別放在心上,我們都是願意相信你的。”當他們到斜紅院裡提取屍體時,重鸞曾這麼對寧樑說道。 寧樑簡直氣得七竅生煙,面色發青,咬牙切齒說道:“重宮主你想多了!” 於是某人蹬鼻子上臉,滿意地點頭:“嗯,最好是這樣,否則我們這些人可都是不幹的。” 一句話刺激得寧樑加強了原來兩倍的守衛人員,沒一刻鐘巡邏一次。使得他們今夜進入斜紅院的難度大大增加。 瑟瑟冷風中,斜紅院沒有一絲人氣,沉寂得像是關著幽靈的城堡,門口、牆下以及小徑上巡邏、看守的護衛就是它的哨兵。 童話躲在草叢裡望著被保護得不透一絲風的斜紅院,忍不住對重鸞低聲埋怨:“都是你,沒事多什麼嘴?現在好了,我們都進不去了!” 重鸞倒是很淡定:“怕什麼?山人自有妙計!你等著!”說著,招招手讓檀心過來,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後,檀心點點頭離開。 沒多久斜紅院裡傳來一陣陣叫喊聲:“有人!是誰?出來!” “快!快!你們往哪兒去!抓住他!” 遠遠的,童話明顯看到斜紅院裡一片燭火亂晃,耳邊隱隱傳來刀劍碰撞的聲音。頓時,她明白了重鸞所說的方法是什麼了。她一頭黑線的望著他:“這就是你說的辦法?”她怎麼就覺得這人很靠譜呢?一定是和沈一辭呆久了被拉低了智商的緣故!(沈一辭:這尼瑪幹爺屁事?!) 重鸞不耐煩地擺擺手,看見所有侍衛都往一個方向跑去時,拉著童話飛身就躍進了斜紅院:“方法管用就行了,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重點是你這樣做難道不會吸引更多人的注意麼? 然而早已爲時已晚。她也只能心下嘆了一聲:不管了,到時候再說吧。 經過一整天的搬運,斜紅院裡所有的屍體都已清理乾淨。因爲現場太過血腥,所以大部分地方還是按照原來的位置擺放著,沒人敢多碰一下。 他們不敢點太亮的燈,怕被人發現。 藉助微弱的燭火,他們一行三人艱難地纔到達第一間房間。 重鸞背過身將門關上,隨即就點亮了屋子裡的油燈。童話阻攔不及,只得問他:“爲什麼把燈點起來?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對方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她:“光不夠亮怎麼查?你會夜視還是怎麼著?放心,我讓檀心將護衛引到成東君那裡去了,應該能拖一會兒。”他繞過擋在身前的童話,補充道,“而且現在除了兇手也沒人敢到這裡來了。” “……”好吧,是她想多了。不過這樣坑成東君真的合適嗎? 重鸞沒多給她時間思考,招招手讓她過去
。“你還記得志靜和尚身上的傷口麼?”他手指著死相最慘的志靜所躺的軟榻,問道。 童話仔細回想了下當天的清醒,道:“我記得那種傷口像是被某種鋒利的刀劍造成的,傷口很深。”而且他還是被人擺成一種極爲羞恥的姿勢斜靠著,下身被人掰開,中間是一淌乾涸了的液體。一手握著儼然**的下體,另一隻手則像是探向了後穴的位置……不行!再想下去完飯都要吐出來了! 已經有些許噁心泛上來,她彆扭地轉過頭去,發現身側的沈一辭表情呆滯,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前面發呆。童話納了悶,這才猛然回想起來,自從決定了要到案發現場再看看的時候,他的表情似乎就不太對了?乃至一直都不再說話? 真的已經膽小到這種境界了麼?囧~“喂,你還好吧?要不要出去透透氣?”作爲同伴,她表示了些許關心問道。 聽到她的說話聲,沈一辭這纔回過神,搖搖頭說:“沒事,不用。”說完就一起拿著油燈四處查看起來。 童話看他走開了,聳聳肩就不再管他。 那邊重鸞聽到倆人的談話,眉頭幾不可查地微微皺起,隨後又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背過身去。 三個人在查看完一個房間後走出去,剛打開對面一間的房門,迎面就飛過來一道光!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人躲閃不及,童話沒穩住,手裡的油燈就被強勁的力道甩飛出去,她自己也被撞到門上,發出“哐”的一聲巨響。骨頭硬生生地磕到門框,疼得她呲牙咧嘴。 緊接著重鸞和沈一辭一人一個凌厲的掌風,輕易就將躲藏在黑暗中的人逼了出來。“兩位請收下留情!” 重鸞和沈一辭這才住了手。等裡邊的人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來時,小小驚訝了一番。 重鸞笑看著對方,語氣不善:“喲,這不是昨日失蹤了的凌霄閣的幾隻狗麼?怎麼還躲到這破地方來了?沒東西吃了只能在這兒啃啃木頭了?” 沈一辭過去將童話扶起來,之後便聽見對方其中的一個人暴跳如雷地說:“你——” 領頭人攔住就要衝上去的人,道:“欸,重宮主在和我等開玩笑,你也要當真麼?”說著,他看向重鸞,說:“重宮主不會懷疑這等兇殘之事是我等犯下的吧?” 重鸞冷笑一聲:“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你們有個變態的主子。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 對方還是一臉的笑:“重宮主可真會開玩笑。” “切,誰他孃的和你開玩笑?!” 他還想爭論幾句,身後就突然落下來一個人。一轉頭,檀心已經走到他身邊:“主子,事情有變化。” 重鸞皺著眉聽她說完來龍去脈,面色愈加不好看。 半晌後,重鸞擡起下巴,毫不客氣地對那幾個人說道:“這筆帳,我會和你們的主子算清楚的。”隨後就是一轉身,“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