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的“非我族類”的標誌,很快就引起了周圍人們的同仇敵愾:“我們還沒問你們是誰呢!架子夠大的,連他都不知道,你們還好意思在中原呆著?還是趁早滾回你們西域老家吧!” 付紅蕤頓時氣急,抄手拎起一條板凳揚起空中威脅:“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告訴你,老孃可不是好惹的,識相的還是快點準備好五間上房出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了。” 那人好像是聽到了不得了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不客氣?你要怎麼個不客氣法?小丫頭,小小年紀不好好在家裡繡花,閒著沒事跑出來做什麼?莫不是貴重寂寞想要出來解解悶兒?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 “呵呵,真不知羞哈哈!” “好了,你們都別說了!” “紅蕤!退下!” 付紅葳和那名男子同時出聲喝住,兩人無聲對望了一眼說道:“在下孟相里,無意冒犯。不過這家掌櫃的說的確實是實情。這件客棧確實已經沒有空房了。” 付紅葳微微點頭道:“這個我們知道的,確實是我們失禮了。在下代妹妹給各位賠罪。”他朝衆人拱手道,“那麼在下便先走一步了。” 說完他拉著付紅蕤就要走,哪知這小丫頭極不配合,一邊扭動著身子一邊嘟囔道:“哥哥何必怕了他們?橫豎看起來都不是我們兄妹兩的對手,大不了打他一架就是了。再不行還有長老們呢!他們總不至於坐視不理吧?要知道我們可是在給他們辦事兒呢!” 付紅葳用西域話狠狠呵斥了她一聲:“閉嘴!就你話多!他們人多勢衆,我們怎麼能在這兒和他們對著幹?來中原這麼久了,道理你還是不懂。” “……”付紅蕤羞憤低頭,委屈地噘嘴。付紅葳恨鐵不成鋼地看她一眼,狠下心來不管她。 他往白衣長老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加快腳步走上前去:“回稟長老,這家店也和前幾家一樣,沒有空房了,要不要再到其他地方問問?” “老夫早就警告過你,讓你們早些時日來定下客房。可是如今的情況是怎麼回事兒?如此簡單的一件事兒你都辦不好,你說我們留著你和你妹妹還有什麼用?” 他們用外來語交流,因而旁人無法從中確知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只能夠確定付紅葳兩兄妹確實是與寧踏歡有一些難以言喻的聯繫。 “南枝,你去查查那些人的來歷,不管結果如何,儘量給本宮弄明白!”重鸞對身後的葉南枝吩咐道。 聞言,葉南枝點頭稱是後便倏地一下消失不見。 “看來你的猜測沒有錯。”重鸞說道,“本宮想,寧踏歡那小子一定也在這兒附近。
” 童話:“大概吧。” 這時,那些人在底下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竟然大吵大鬧了起來。 “你們是幫了我們不錯,但是憑什麼要我們事事都聽你們的?當初又不是我哥哥求著你們幫忙的!”付紅蕤一時情急竟脫口而出罵了出來,那羣老者皆是面色一變。 “既然如此,那麼老夫就有權利要回賦予你們的東西!”說罷,他們其中一個人憤怒上前,擡手就隔空控制住了她,讓其動彈不得。 那人手掌漸漸收緊,與此同時,付紅蕤彷彿被人扼住了喉嚨一般,頭被迫向上仰起,呼吸急促,面露痛苦之色。 付紅葳立刻嚇出一身冷汗在一旁求饒:“長老饒命!長老饒命!紅蕤不過小孩子心性,一時衝撞了長老,是我教妹無方,要罰就罰我吧!” 白衣人中的另一個人冷哼,他端坐在那些人正中間,看起來像是他們的頭頭:“你以爲我們就會放過你了?” “……”付紅葳沉默了。 這時,付紅蕤忍痛,艱難地轉過臉來對他說了一句話:“哥哥救我……” 眼看著她就要不行了,付紅葳緊緊握拳。 從付紅葳他們離開人羣開始,孟相里就一直注意著他們這邊的動向。 看見他們往白衣人的方向過去時則雙眉緊蹙。 這時候見著白衣人對他們大動干戈,於是快步上前:“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前輩何不放開他們,聽他們好好解釋呢?中原有這麼一句話,萬事以和爲貴。刀劍相向可不是什麼好事。” 爲首的白衣老者輕笑了一聲,諷刺他道:“哦?看來中原人還很喜歡管人家的家務事嘛。” 孟相里:“……在下不過就是奉勸閣下一句而已,閣下又何必冷言冷語?” “中原還有句話,老夫很是感興趣,叫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年輕人,你是不是沒聽過?不知道也沒關係,今天你就明白了。” “……”孟相里不怒反笑:“在下總算明白爲何西域蠻夷之人總能夠創造奇蹟了。因爲憑藉的就是這樣的厚顏無恥和蠻不講理,才能強取豪奪且面無愧色。” 此話一出,那些白衣人俱是眉頭緊鎖,不用想也知道,在那方面巾之下定是怒容滿面。 “這位兄臺此言差矣。” 空中忽然飄進一道男聲,須臾,一道白色身影落在孟相里眼前。“並非所有西域人都是如此。況且……況且也並非所有中原人行事作風都光明正大。閣下此言未免有失公允。” 來人面上未遮面巾,舉手投足間那股邪氣從骨子裡流露出來。 樓上,童話和重鸞見了俱是一驚。 果然說曹操曹操到! “寧踏歡果然在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