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以後, 發現井上織姬不在房中。
我出門在附近找了找,未果。回房中仔細想了想,她不太可能像我一樣到處亂晃盪, 所以, 很可能是被藍染他們給叫走了。那我就不用操閒心了, 過一會兒她就會被送回來的。
藍染真是太狡猾了, 一面控制我, 一面還想著要利用井上織姬那特別的‘拒絕’力量。
井上的能力既不屬於死神,也不屬於虛,只有破面軍團的有昭田鉢弦的能力與她相似。
藍染說過, 井上的能力不是改變空間,也不是改變時間, 而是對“萬象的拒絕”, 屬於侵犯神之領域, 她能對事物上的禁錮進行一一的否定。
依靠井上的能力,可能會直接將崩玉恢復到未封印之前的狀態, 這樣就不用再等那麼久的時間了。
然而,藍染又對王鍵的作用進行了再分析,重新論斷了王鍵存在的嚴謹性。打開屍魂界王宮的大門,可不是那麼簡單容易的事情。
藍染現在是在盡一切可能籠絡突破界域的手段,其最終目的就是我說的那樣, 入主王界, 自己稱神, 重新建造新的世界(異界、屍魂界、虛圈)秩序。
但是, 看過死神的我知道, 藍染抓井上織姬最顯著的目的,是爲了提前開戰, 攻陷屍魂界,毀滅東京(動漫中的空座町是假想地名),創造出王鍵。
藍染,真是個瘋子。
……
井上回來後,身上的衣服變成了虛夜宮特有的白色爲主、黑色底爲輔的裝束,手裡面還給我也拿了一套,說這是藍染惣右介的意思。
我心想,穿上這身衣服,不就代表了接受藍染的條件,與他合作了麼?那麼,接下里的事情將會發展地比較有意思吧?
井上織姬在到來之前,便被□□奇奧拉用摧毀心理防線的方式給定住了格,她在虛夜宮沒有一點想要逃跑的意思。
這一點,我是懶得多費脣舌去改變她的思維的。因爲我自己還尚需要等待別人的救贖,暫時無瑕顧及他人。
可是,會有人來拯救我於水火麼?主動逃出去麼?
……
討厭到處都是白色的虛夜宮,不僅是視覺疲勞,更大的來自純白之色的視覺壓力。
太過蒼涼與孤獨,從房間的小窗子中遙望外面天空中的一彎月亮,井上發呆,我也發呆。
於是,白天的時候,我便愛上了市丸狐貍行宮的那處露天的平臺。
雖說圍繞虛夜宮的沙子也是白色的,但好過總是呆在閉塞的空間,連時間的流動都感覺不真切的難受勁兒。
井上總是被這樣那樣的破面不斷來找麻煩,我救了她一次,葛利姆喬救了她一次。
小葛說那是支付給井上治好他手臂的醫療費,我對此嗤之以鼻。報答恩情就報答恩情了,還付費!小葛你到底有多彆扭?
當然,彆扭的不只是葛利姆喬一人。在我看來,□□奇奧拉也夠彆扭。
井上之所以能夠來到虛夜宮,不得不說是小烏的功勞。所以,小烏和井上的關係要比和我的好。但是,小烏又常常代替東仙要來監視我,跟蹤我的時間佔據了生活的大半。
我終於不得不承認,井上其實就是一個等待王子來營救的公主,王子(黑崎一護?石田雨龍?)還在外面不斷拼搏著,而她也被無盡的心煩與擔憂纏繞著。
說起心煩,其實我也有,只是表現得不太明顯罷了。
自打被藍染威脅到了以後,我便呈現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慵懶局面。
站在天臺上,想寫亂七八糟的事兒,和特有的幾個人,我的沉默經常讓狐貍也無話好說。
思念像海一般地將我淹沒,不管白天黑夜,一想到某些事情就會感到心如刀絞。
“市丸隊長,你有沒有特別想念的人或事?”空閒之餘,偶爾我會和狐貍聊聊天。
“啊,讓我想想啊,好像是——沒有呢。”
從他的臉上實在是看不出話的真假,我與他談這種問題還真是浪費感情。
“我說,松本副隊長和你不是青梅竹馬嗎?”有機會現場問答,我何不把握?
“嗯~在流魂街的時候,確實是這樣呢。”市丸狐貍的表情並沒有變。
“你們不是一起當上死神的嗎?”我繼續追。
“是又如何?”誒?市丸狐貍這句問話是什麼意思?
所以,市丸狐貍,你還是喜歡藍染的吧?當腹黑遇上腹黑,這個世界就變成了黑暗……這是我原來在網上曾經看到的一句話。
我很想這樣問,可是我又覺得,如果我這樣真的這樣說出來,會有後果自負的不妙結局。於是,我只能很烏龜地接了句:“沒什麼。”
……
“銀,你也在這裡。”正在我打算要離開的時候,藍染BOSS的聲音又出現了。
我和市丸狐貍一起回頭,看到藍染滿面春光地站在天臺入口處,似乎碰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啊,藍染隊長,有什麼事嗎?”
“你們跟我來一下,我發現了有意思的事情。”‘你們’的意思是——也包括我嗎?
市丸對我說:“走吧,琉璃隊長。”
我無奈,只能跟著市丸狐貍走。我們來到上次藍染給我展示崩玉的地方。
藍染站在平臺上對我招了招手,我走過去站在了存放崩玉的圓柱體旁邊。
“琉璃隊長,你曾經對我說過,定玉是用來隱藏你身上的靈壓氣息的,我說的沒錯吧?”
“是的。”
“定玉只有放入你的體內才能發揮作用,是這樣嗎?”
“不錯。”
藍染微笑道:“那麼,接下來,給你看樣有趣的事情。”
說完,藍染一手拿起崩玉,一手拿著橘黃色的定玉。他把定玉緩緩推入了崩玉的透明盒子中,不過沒有全部放入,還露出一點。
我剛想說,定玉本來就具體穿透物質的能力,沒什麼稀奇的。
可是,還沒等我開口,藍染口中的‘有趣的事情’便發生了。
本來是流光溢彩、泛著藍紫光芒的崩玉,顏色突然慢慢變淡了,就好像和定玉產生了共鳴一般,崩玉的色彩正在被定玉一點點同化。
我盯著眼前發生的怪事,有些反應不過來。
崩玉和定玉,不應該是完全不搭調的東西麼?爲什麼會出現同步現象?
藍染突然釋放出很大的靈壓,似乎非常費力地把定玉從盒子中拉出,轉頭問我:“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嗎?”
我默了兩秒鐘,搖搖頭表示不理解。
藍染並不計較我是否會回答,他繼續說:“你說,如果我把定玉完全放入崩玉,會產生怎樣的效果呢?”
我擡眼看了下藍染,心說:你的吃螃蟹精神很值得嘉獎啊。崩玉本來就蘊含著極大的能量,而定玉則是作爲壓制力量的媒介存在的。讓這兩種極端矛盾的東西相互融合爲一體,你就不怕發生大爆炸,將整個虛夜宮夷爲平地麼?
剛纔只是讓定玉穿透了盒子,貼近崩玉而已,就已經使崩玉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如果把定玉放到崩玉的內部……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根本就無法預料。
“會有危險的。”我誠實地表達內心的想法。
另外,我很迷惑:藍染,你捨得拿崩玉做實驗嗎?我不是很理解。難道已經有了什麼理論作爲依據?你的心裡已經有譜,知道會成功麼...
“銀,你覺得呢?”
“看起來是非常好玩的事情呢,我覺得,可以嘗試一下。”
“那我們就試一下吧。”
我在心裡狂翻白眼:半天,根本就沒我什麼事啊。只要市丸狐貍同意了就行,我的回答連個參考價值都沒有。那你還裝模作樣地問我幹嘛呀?藍染?走過場以示民主麼……
藍染將崩玉的透明盒子打開,把定玉懸於崩玉正上方。
他斜視了我一眼,輕輕一笑,便鬆開了手。
定玉筆直墜落,我緊張地看著它接觸到了崩玉,然後就像穿透其他物質一樣,陷了進去。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它們兩個一點點的排斥反應都沒有。反而讓人感覺到,崩玉很貪戀地在吸收定玉,二者不消一會兒便混合成了一個整體。
崩玉產生了和剛纔差不多的變化,只不過更加迅速。
崩玉的色彩由藍紫之色蛻變成了淺淺的橘紅之色,裡面還摻雜著黑紫色的雜紋,光芒變得絢爛而耀眼,我忍不住擡手遮在眼睛的前方。
至於崩玉的力量,我暫時並沒有感到有什麼變化。難道只是單純的物理變化,而沒有涉及到化學的質變?或者,是延遲反應?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藍染便直接用手取出了崩玉。
他看著變化融合後的崩玉,轉過身對我笑了一笑:“琉璃隊長,似乎,成功了呢。”
我很想問藍染,什麼東西成功了?崩玉和定玉的融合,到底有什麼作用?
可是,我的雙臂突然被禁錮了,我問出口的話轉變成了:“市丸銀,你要幹嘛?!”
站在我身後的市丸狐貍低頭趴在我耳邊,陰森森地笑著說:“琉璃隊長,不要亂動。稍微配合一下,一會兒就過去了。”
配合什麼啊?我擡頭看向藍染,後者在笑,笑得我全身發毛。
這其中一定有陰謀!藍染的笑太奸詐,眼中冒出的異常興奮激動的光彩,讓人無法忽視。
我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恐懼:你們究竟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