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們就猜測鬼母是個怪人,可現(xiàn)在一見,沒想到鬼母會怪到這種程度,尤其他的‘性’別都成了問題。
拉巴次仁被鬼母這么一調(diào)戲,不知道怎么接話,而鬼母笑嘻嘻的又一轉(zhuǎn)移注意力,盯著買買提看起來。他溫柔的捋著頭發(fā),還‘陰’柔怪氣的說道,“你叫買提還是叫買買提?”
很明顯買買提跟鬼母沒有過接觸,也是頭次打照面,但鬼母卻一下把他名字叫了出來,他一臉詫異,反問句,“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鬼母悠悠笑了,“你跟你爹長一個德行,幾十年前我跟你爹‘交’情不錯,那時他還沒結(jié)婚,但卻跟我說,以后生了兒子要么叫買提,要么叫買買提,怎么,我猜的不對么?”
買買提不笨,從這話里一下捕捉到一個很關(guān)鍵的信息,他表情更加詫異問鬼母,“你是三十年前拿著人皮書來湖冢的潘家漢子?”
鬼母沒正面回答,卻贊了一句,說買買提跟他爹一樣的聰明。
我一直聽著他倆的對話,這下全部聯(lián)系起來,我們剛進到懸崖‘洞’‘穴’時,發(fā)現(xiàn)‘洞’壁上寫了很多骨鎮(zhèn)的民歌,現(xiàn)在一看,就該是當初潘家漢子留下來的,而令我不解的是,都說潘家漢子瘋癲,可瘋癲不代表有病,他為何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甚至還成為現(xiàn)任鬼母去禍害骨鎮(zhèn)的人呢?
一看我們四個都在琢磨著鬼母的事,一時間都沒回答,但鬼母就像看透我們心思一般,還主動解釋起來。
他就低頭擺‘弄’著頭發(fā),跟聊家常一樣說道,“我年輕時有各種各樣的想法,而且我認為這都是對的,但骨鎮(zhèn)的人不理解,還罵我是瘋子,哼,我是瘋子他們是正常人又能怎樣?等人皮書現(xiàn)世時他們不是都怕的要死么?也只有我這瘋子敢到湖冢見老鬼母。”
他頓了頓,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一樣,又一轉(zhuǎn)話題對我們問,“你們知道人皮書為什么會現(xiàn)世么?”
這下問到了點子上,尤其人皮書現(xiàn)世并沒什么規(guī)律可言,我就一點頭示意他接著說。
“人皮書一般是不現(xiàn)世的,只有老鬼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想找接班人時才會把它投出去,當然了這都是以前的規(guī)律,幾個月前我把人皮書投出去,無非是勾引你們?nèi)齻€‘混’蛋過來,因為你把我情郎給殺了。”
我知道鬼母嘴里的三個‘混’蛋指的就是我、黎征和拉巴次仁,而再往深一琢磨,他的情郎我也知道是誰了,就該是那個大胡子老道。
現(xiàn)在一看,我們哥仨與鬼母之間倒有了血海深仇,甚至他之所以在近段時間禍害骨鎮(zhèn),也是耍了個心眼,想把李紅云‘逼’急了尋找外援,而且他事先一定知道李紅云認識鬼面,就借著鬼面做橋梁把我們間接吸引到這里來。
我再沒話問,準備一會動手,可黎征倒是想到一個問題,多說一嘴,“鬼母,我想知道你年輕時有什么怪想法。”
鬼母臉上微微嗔怒,罵了黎征一句‘亂’講話,又解釋說,“我這想法不能叫怪,只是現(xiàn)在人太笨了,你們來到骨鎮(zhèn)也發(fā)現(xiàn)了,這里羊養(yǎng)的很壯,‘肉’質(zhì)也好,可養(yǎng)羊方法缺陷太大了,羊吃牧草是沒錯,但如果在牧草上灑些‘激’素或者其他什么‘藥’,那羊不就能長得快了么?”
我實在聽不下去,大聲反駁,“鬼母,你想法何止是怪,你喂羊吃‘激’素?那吃了羊‘肉’的人怎么辦?‘激’素最終都會留在他們體內(nèi)。”
鬼母捂嘴笑了,又罵我道,“利爪子,你怎么那么笨呢,吃了‘激’素的羊你可以賣給別人嘛,反正別人也看不出這羊的好壞,他吃‘激’素吃出‘毛’病來管你什么事?”
從自‘私’的角度看,他說的沒錯,反正都為了掙錢,‘弄’點不法手段也說得過去,但我卻認為,就算自‘私’也要講個度,不要損人利己。
鬼母思維跳躍很大,這時又想起另一個事,還慌忙站起身看著遠方,問我們說,“你們看到我的驢還有我的娃娃兵了么?它們?nèi)ァ础跉g迎你們進來,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拉巴次仁一咧嘴,還‘舔’了‘舔’牙‘花’子說,“那驢味道不錯,至于那些裝神‘弄’鬼的鴿子嘛,古里古怪的看著鬧心,我把它們的‘毛’全拔光丟到甜湖里學游泳去啦。”
我知道拉巴次仁是在撒謊,但鬼母卻當真了,還氣的直跺腳,指著他罵道,“好你個狠心漢子,虧我剛開始看上你,甚至還想一會兒留你一命,現(xiàn)在你先去死吧。”
拉巴次仁一直警惕著,看鬼母翻臉,他嘿嘿一笑,急忙把天境拿了出來,對著鬼母‘胸’口狠狠照去。
一股白光乍現(xiàn),全都‘射’在鬼母身上,鬼母疼的臉都扭曲著,甚至還揮舞著手爪連連慘叫。
要在平時聽到有人叫的這么慘,我心里肯定難受,可望著鬼母,我卻一點同情的想法都沒有,而且拉巴次仁也沒有放過他的心思,還大踏步往前走去,讓天鏡白光死死鎖在他身上。
不過鬼母并沒這么容易被消滅,突然間他嚎了一嗓子,又平推出雙手,我看到清楚,他手上戴著那串佛珠,尤其這時佛珠還都詭異的晃動起來。
在死亡之谷時,佛珠根本不是天鏡和妖面的對手,但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異常了,佛珠晃動的同時,我們周圍那十八個羅漢像也詭異的抖動起來。
我冷不丁被這現(xiàn)象‘弄’愣了,還以為羅漢像里有什么機關(guān),但黎征看得明白,一句話說出其中關(guān)鍵。
“不好,這十八個羅漢像都是磁鐵,還隱隱組成一個陣勢,能幫助鬼母妖化佛珠的威力。”
在鬼母發(fā)功下,天鏡白光消失了,拉巴次仁還像受到什么沖擊似的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但他脾氣倔,一咧嘴又用天鏡對著鬼母照起來,想重新‘激’發(fā)天鏡發(fā)威,可鬼母不給他機會,娘笑一聲后,指著拉巴次仁喝了一句,“跪。”
噗通一聲,拉巴次仁‘腿’一軟“聽話”的跪了下去。鬼母又繼續(xù)發(fā)令喊了句睡。
拉巴次仁一臉不甘心的向地面砸去,昏睡起來。
剛才變故發(fā)生太快,等我們想幫拉巴次仁時已經(jīng)晚了。我又把注意力從拉巴次仁身上轉(zhuǎn)移,對黎征說,“小哥,咱倆一起上。”
黎征催動右臉妖面,讓鬼母出現(xiàn)渾身疼痛的慘狀,而我則快速向他奔過去,想趁機進行拳打腳踢。
可這十八個羅漢陣實在太強大了,鬼母催動佛珠,一下又把黎征的妖面給破解了,還吆喝一嗓子讓黎征也入睡。
妖面畢竟貼在黎征臉上,他雖然中了佛珠的妖術(shù)但一時間卻能抗住,并沒像拉巴次仁那般,不過情況也不妙,他半跪在地上顯得很衰弱。
我發(fā)現(xiàn)一個怪現(xiàn)象,在自己沖出十八羅漢的包圍圈時,那串佛珠威力大減,尤其鬼母對我連喊幾次睡覺,我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可他這睡覺的字眼卻讓我聽直惡心,心說自己是個爺們,怎么能跟你這人妖胡搞呢。
別看沒戴鐵爪手上沒威力,但我不客氣,學著拉巴次仁那般用起了飛‘腿’,但我還沒那么高強的身手,不懂雙‘腿’飛踢,只好跳起來用右‘腿’狠狠揣在他‘胸’口上。
這種沖擊力也不小,一踢之下鬼母連連后退,還‘腿’一滑坐在那把大椅子上又借著慣‘性’連人帶椅子向后折過去。
我可不認為自己一腳能解決鬼母,急忙又湊過去想“補槍”,但鬼母比大胡子有出息多了,他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奔過來跟我撕扯上了。
我發(fā)現(xiàn)自己打不過他,雖說身子敏捷‘性’比他快了很多,但問題是我這拳腳打不出致命傷來,搏斗片刻也沒讓鬼母怎么樣,而他卻會一種古怪的身法,專‘門’往我身上粘,胳膊還能打彎,把我纏死死的。
最后他還趁空對我臉上吐了一口氣,我本不想聞,還試著憋住呼吸,但這氣直往鼻孔里面鉆,尤其氣里還帶著一股很惡心的腥味,讓我腦袋瞬間有種暈乎乎的感覺。
看我漸漸不支,鬼母又詭笑一聲,找個機會拽住我身子,轉(zhuǎn)了一個陀螺,用螺旋力把我狠狠丟了出去。
就這樣,我信心十足的跑出羅漢陣外想去揍鬼母,卻稀里糊涂的被他反丟了回來。而且一入陣他就催動佛珠,讓我變得及其衰弱。
我們四人中還剩下買買提一人,這小子身手是不錯,但相比鬼母還差的遠了,尤其鬼母不喜歡拉巴次仁后,把注意力都放在買買提身上,還湊過去調(diào)戲起他來。
買買提瘋狂的反擊,但鬼母都會很輕松的避過去,還趁機動手動腳,要么‘摸’買賣提的臉蛋笑一笑,要么對買買提的屁股輕輕‘抽’上一下。
我留意到買買提受辱,也真看不下去,可問題是,我們四人根本對付不了鬼母。
這時黎征搖晃著湊到我身邊來,抓起我的手,也怪我一時忘了這個,我倆的妖面可是能合二為一的。
我也不耽誤,急忙跟小哥配合著,我站到他身后,我倆頭與頭貼好。
兩個妖面都詭異的晃動起來,黎征催發(fā)妖面威力,又對鬼母很不客氣的喊一句,“放開買買提,有本事沖我來。”
最后那句話大家聽得是不是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