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黎徵的意思,但心裡卻合計起來,畢竟兩個黑暗寨勇士都帶著頭盔,眼前還被一層透明玻璃護(hù)著,我這意念控制能不能透過玻璃施展成功還是個未知數(shù)。
不過從現(xiàn)在局勢來看,也只有我的意念控制算是奇招,有活擒敵人的希望。
我和黎徵一同往前走去,而我心裡有了計較,一會打鬥,自己不會剛上場就用意念控制,不然施術(shù)期間要被那高個勇士趕過來下了黑手,自己死的可就太冤枉了。
我倆一對一的跟黑暗寨勇士對視起來,其實從身板上看,我倆真不是打鬥的料,那倆黑暗寨勇士也都放鬆警惕,甚至都把石斧垂了下去,大有先跟我們玩玩的架勢。
黎徵和高個勇士率先打鬥起來,我沒留意他倆‘交’手的場景,一直注意著矮個勇士的一舉一動,矮個勇士倒‘挺’有閒心,向黎徵那邊望了望,或許是他覺得自己同伴處在上風(fēng),沒什麼可擔(dān)心,隨後又把注意力看向我。
我可是打著能拖就拖的心理,這時看矮個勇士有要動手的架勢,我急忙吆喝一嗓子,打起了五禽功。
其實五禽功就是鍛鍊身手的一種方法,並沒什麼殺傷力,我之所以把它打出來,無非看中這種功法的奇,想讓矮個勇士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熬熬時間。
我選的是五禽功中的鶴型,張開雙手模仿著雙翅,在矮個勇士面前走來走去,不過我可沒死心眼光顧著走,還偷偷留意著矮個勇士的舉動。
矮個勇士是徹底被我這異舉給‘弄’‘迷’糊了,還一臉不解的觀察起來,我心裡偷偷樂,以爲(wèi)自己的小手段耍成功了。
可這時,矮個勇士突然咯咯笑起來,指了指我又特意學(xué)了聲‘雞’叫,大有嘲諷我的架勢。我心裡‘挺’憋屈,心說自己這鶴裝的就這麼不像麼?怎麼在他眼裡,還跟母‘雞’掛了鉤。
矮個勇士很狡猾,笑著笑著就猛地衝我砍了一斧,我一緊張,急忙往後退了一步。
看樣矮個勇士是鐵了心要把我砍死,他一斧一斧砍起來沒完了,有種步步緊‘逼’的架勢。我一共退了三步,避過他四斧,最後看他那得意樣,我心裡來了火氣,也知道要是自己一直盲目躲避,他的攻擊肯定沒完沒了。
我一皺眉一咬牙,用鐵爪迎上去,甚至怕自己力道不夠,我雙手還特意做了個托盤狀。
砰的一聲響,鐵爪和石斧硬碰硬的撞在一起,矮個勇士咦了一聲,遠(yuǎn)處拉巴次仁擔(dān)心的啊了一聲。
其實這兩人都是驚訝,只是拉巴次仁的驚訝反倒留‘露’出對我的關(guān)心。
我沒時間跟拉巴次仁解釋鐵爪的神奇之處,趁這機(jī)會,尤其是矮個勇士分神之際,我急忙展開反攻,一手扣住矮個勇士握石斧的手,一手對著他面具瘋狂撕扯起來。
我這麼撕扯本來沒什麼目的,只想趁機(jī)佔點小便宜,但卻歪打正著,用鐵爪一下滑到了他眼前的玻璃上。
這玻璃別看護(hù)著眼睛,也能防彈,但卻架不住鐵爪的鋒利,劃幾下就‘花’了,矮個勇士眼前一模糊,難受的哼哼起來。
我本來還合計這麼收拾他呢,現(xiàn)在看的心裡一喜,還急忙加快劃的力道。
等矮個勇士掙脫我退到遠(yuǎn)處時,那兩塊玻璃罩都霧‘蒙’‘蒙’的,他無疑也成了個重癥白內(nèi)障患者。
不過被我這麼一‘弄’,他倒來了脾氣,揮舞著石斧嘰裡咕嚕‘亂’罵起來,而且他也沒敢把頭盔摘下去,就這麼湊合著找我打鬥。
但我就顯得輕鬆多了,跟半瞎子打,加上自己有鐵爪罩著,有了很大的周旋空間。
我圍著他身邊轉(zhuǎn),時而踹他一腳,時而拿鐵爪劃他一下,反正儘自己最大努力,把他往外面引,儘量遠(yuǎn)離黎徵和高個勇士。
這期間黎徵和高個勇士也打到白熱化程度,黎徵想了個笨招,把腰帶卸下來,用柔勁來對付高個勇士的石斧。
也說小哥眼力準(zhǔn),高個勇士每次劈斧,他都會用腰帶擋住斧柄,化解這一斧頭的衝勁,不過外人看去,他這麼做冒著很大的風(fēng)險,尤其有幾次,石斧就停在他面前,只要在往前幾釐米,就能貼在他腦‘門’上。
或許是我用鐵爪刮‘花’矮個勇士的面罩玻璃給了黎徵靈感,他也模仿起來。
他腰帶上藏著很多銀針和‘藥’品,他就找準(zhǔn)機(jī)會,棲身到高個勇士身邊,又迅速‘摸’出幾根銀針,對著勇士眼前劃去。
但銀針沒鐵爪鋒利,劃了幾下也沒看面罩玻璃上多出什麼劃痕來,高個勇士也明白黎徵的意圖,加快揮舞石斧力道,讓黎徵少了近身搏鬥的機(jī)會。
黎徵主意多,一看這招式失敗,索‘性’大方的往後退去,又停下身冷冷看著高個勇士。
高個勇士先後不停歇的鬥了三個人,體力有點透支,也趁這機(jī)會歇歇乏,一邊跟黎徵對視著,一邊晃晃脖子扭扭腰。
黎徵突然咧嘴笑了,而且他笑的很詭異,高個勇士不知道他笑個什麼勁,‘弄’得有些疑神疑鬼起來。
但隔一會,高個勇士發(fā)現(xiàn)黎徵並沒其他動作後,以爲(wèi)自己被耍了,不滿的嗷嗷叫喚著,再次向黎徵衝來。
其實黎徵跟我是兩種人,我是出了名的使詐,黎徵是出了名的務(wù)實,要換做我詭笑,那十有**是空城計,而黎徵的詭笑,百分之百是小貓膩。
黎徵猛地動手,向‘褲’帶一‘摸’又一彈,把兩顆黑‘藥’丸‘射’了出去,他平時施展通靈術(shù)時,就會‘射’靈蠱,對彈‘藥’丸更是拿手。
這兩顆‘藥’丸毫不出差的‘射’在面罩玻璃上,還像一塊泥巴似的軟了下去,黏在上面。
高個勇士眼前一黑,恐懼的吼了一嗓子,接著急忙‘亂’揮石斧,又伸手往眼前‘摸’,想把雜物清光。
但這‘藥’丸很邪‘門’,他怎麼抹都抹不掉,而且被這麼一‘弄’,他面罩上還黑了一大片,看著說不出的噁心。
黎徵急忙把揹包一解,拽出小貍,小貍一直在包裡藏著,現(xiàn)在拿出好奇勁四下瞧著,但它很通人‘性’,看著黎徵打著手勢指著高個勇士後,它明白了主人意圖。
別看這妖物外表被黎徵用‘藥’物美化了很多,但不管怎麼說,它也是大峽谷第二奇妖,體內(nèi)那股兇悍勁還在。
它突然飛起來,落在一個帳篷上,吱吱‘亂’叫幾聲,它這叫聲沒什麼殺傷力,但就好像是種警告似的,隨後它身子起了變化,一身羽‘毛’迅速泛起了紅光。
高個勇士看不到小貍,也沒察覺到這恐怖妖物已經(jīng)盯住了自己。
小貍起飛,像一顆紅‘色’炮彈似的,對著高個勇士的‘胸’口狠狠撞去。
小貍的頭很硬,全力一撞下,咚的一聲悶響,把高個勇士撞的連退幾步不說,還讓他把斧頭給‘弄’丟了。
不過小貍也沒好過到哪去,落在地上,使勁‘揉’著自己那大腦瓜袋,疼得吱吱連聲慘叫。
但小貍的倔脾氣不比黎徵差多少,它緩過神後又對著高個勇士的面罩狠狠撲了過去,還把舌頭順著縫隙伸到高個勇士嘴裡。
高個勇士連連慘叫,又伸手向臉前‘亂’抓,可小貍皮‘毛’很滑,他扯了幾下都沒把小貍扯下來。
黎徵也看不得自己妖寵吃虧,他急忙奔過去,溜到高個勇士身邊,用雙臂使勁夾住高個勇士雙手,給小貍行了方便。
小貍當(dāng)然不客氣,舌頭很快一脹一縮起來,明顯吸起了高個勇士的血。
我看黎徵得手,知道自己該行動了,但現(xiàn)在有個問題,矮個勇士成了半瞎子,我更沒把握自己的意念控制能成功。
但我也姑且一試,撩開頭髮,盯著矮個勇士,還喊了句看我。
不過我這話矮個勇士聽不懂,他也一點看我的意思都沒有,我心裡一急,又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句土話。
這土話什麼意思我不懂,是剛纔兩個勇士喊話時我無意間聽到的,可這話卻成功吸引了矮個勇士的注意,他看起我來。
給我感覺,意念控制能施展上,但是相當(dāng)費勁,左眼中那股能量一直在我眼前徘徊著。
不過這樣就足夠了,矮個勇士被我盯著短時間內(nèi)定住了身形,只要拖上片刻,等高個勇士被解決後,我們一起上,就能把這矮個勇士擒住。
拉巴次仁很積極,對著小貍趕去,還托起小貍的屁股,催促道,“我託著你,你長點臉,快點吸。”
可他這舉動不僅沒給小貍帶來方便,小貍還猛地收回舌頭,怪叫著向一旁飛去。拉巴次仁被‘弄’的一愣,唸叨一嘴,“這妖物什麼‘毛’病?怎麼靦腆起來。”
怪事不僅如此,小貍繞個圈飛回來後,還對著黎徵撞去。
它撞黎徵的力道不狠,但也不小,黎徵一下被它撞得踉蹌幾步,尤其小貍還一口咬住黎征衣領(lǐng),使勁拽起他來,大有讓黎徵遠(yuǎn)離這裡的意思。
與此同時我感覺到,小晴在我‘胸’口也不安分起來,大有爬出的架勢。
我沒敢鬆勁,仍對著矮個勇士看,但心裡卻特別詫異,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突然間,怪異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