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沒顧得上河童,也說這奇怪勁,等河童跑遠后,我左眼的脹痛感又消失了。
這說明高人也撤退了。
我對黎征知會一聲,隨后我倆又跑去過幫拉巴次仁。
拉巴次仁把小乞丐拽上岸來,這孩子沒少喝水,雖說在跳到河里后,他整個人被水一‘激’也脫離了高人的控制醒過來,但不會游泳讓他吃了悶虧。
我們又是捶背又是戳‘穴’的忙活一通,總算把他肚子那些臟水全‘弄’了出去,小乞丐清醒后并沒急著謝我們,反倒咬牙切齒的說,“下次遇到河童他也不要什么賞錢了,直接拿‘褲’帶把它勒死解恨,再大卸八塊丟到水里喂魚。”
我們任由他說了幾句氣話,又帶著他一起往屋子里趕,畢竟河童剛跑,我們想跟蹤還不算晚。
觀山居士也睜開了眼睛,但他知道我們即刻出發時顯得有些無奈,還說再需要一刻鐘時間才行。
這下我們不再照顧他,黎征還輾轉的說了一嘴,“我們先出發,如果你也想來就在一刻鐘后沿著河岸找我們。”
觀山居士顯得有些猶豫,似乎還想勸我們等他一刻鐘,但我們不管這些,拎包走人。
其實這幾天我們也買了一份河遠鎮的地圖來看,對這條河也有了一些認識,說白了這河的分布很‘操’蛋,有種四通八達的味道。
我本來還頭疼我們這么冒然找下去很容易走岔路,畢竟不知道河童會從前方哪個支流逃亡。但還沒等我們走多遠,觀山居士就追了上來。也不知道是真如他所說的他傷勢沒好利索,還是追的快被累到了,反正他臉‘色’有點差,大口喘著粗氣。
他追來后也不多說,直接進入主題強調道,“咱們去瘴山看看吧,雖說那里環境惡劣,但河童能往那邊逃的可能‘性’很大。”
別看這話被他說得‘挺’認真,但我打心里多少懷疑起來,畢竟瘴山這名字光聽著就不是好地方,而且觀山居士一直知道瘴山的存在,可前陣時間我們商量去追河童時,他卻一直沒提醒有這個地方。
不過這也只是我的一個懷疑,在沒更多線索前,我還不能認定觀山居士跟高人有什么聯系。
我又看著其他人,想知道他們什么意思,小乞丐就不多說了,他不怕天不怕地,去哪都不在乎。
而黎征和拉巴次仁也被觀山居士這話‘弄’得有些敏感,可一看他倆的想法跟我一樣,最后還是信了觀山居士,我們直接沿著河道向瘴山進發。
現在是夜里,光線不好,我們也沒敢走快,反正不緊不慢的趕了一通路后,來到瘴山腳下。
這里的夜景很糟糕,甚至拿一片黑來形容都不過分,別看有月光,但放眼一看,我根本就瞧不出什么來。
只知道這是一片群山,山上長沒長樹地上有沒有草我都不清楚。
拉巴次仁指著前方黑咕隆咚的一片問,“怎么會這樣?”
觀山居士解釋說,“瘴山很怪,這里的一切都是以深‘色’調為主,我之所以一直沒跟大家提這兒,就因為這里實在是河遠鎮的一個恐怖地,甚至是禁區。”
我聽這話有些不解,又問道,“這里除了深‘色’調看著恐怖意外,難道還有其他危險的存在么?”
居士回答,“當地有個口頭語,是對瘴山的評價,叫‘癡寐惘悢’。”
我們冷不丁都沒聽明白,誤把癡寐惘悢聽成魑魅魍魎,拉巴次仁還接著說,“怎么四小鬼還出來了,難道瘴山鬧鬼么?”
居士搖頭指正,還跟我們詳細解釋起來。按他說的,但凡有人進瘴山,都會出現四種狀態,分別是變傻癡、貪睡寐、惆悵惘與悲憤悢,具體什么原因不得而知,以前也有獵人冒險到這里探視一番,但出去時都成了神經病。而他建議我們要進入瘴山,也要時刻注意著自己的心態,真要出現異常,就要及時救治或者退出去。
說實話,我心里不僅沒害怕反倒來了好奇心,覺得之所以能出現這種怪現象,無非是兩個原因造成的,要么瘴山中有什么特異的毒‘藥’,讓中毒者變得神經兮兮,要么就是瘴山中有什么特意的妖在作怪,可這兩者對我們來說都不算事。
黎征也這觀點,先是謝謝居士的提醒,又帶頭不耽誤的繼續進發。但我們有急著入山的心思,卻被這環境耽誤住了。
畢竟被這深‘色’調環境影響,我們走的太費勁,尤其深入一些后總覺得自己被黑暗包圍著,甚至心里還隱隱出現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最后黎征又建議大家先歇息一陣,等天亮了再繼續行軍,而且為了防止出現意外,他和拉巴次仁會守夜到天亮,其他人全部休息睡覺。
別看小哥沒叫我一起站崗,但我能理解他的心思,這次站崗需要的不是視覺,而是一種對聽覺的考驗,相比之下,我聽覺并沒什么突出的地方,而黎征和拉巴次仁是獵手出身,這方面能力要遠超乎常人,有倆他一同把關,就算有危險發生,我們也會提前得知。
我一合計,現在離天亮少說還有兩個小時,我要睡上一會能得到不少緩息。我可沒跟黎征他倆計較,而且睡的還極其安心。
就這樣當我正沉浸在夢中時,突然間一個尖聲吼叫在自己身邊傳來。這叫聲特別刺耳,而且明顯里面有發自內心的恐懼感,我被‘弄’得條件反‘射’般的坐了起來。
喊叫的是小乞丐,也別說他有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熱血氣了,現在整個人都驚恐著,而我本來還‘挺’納悶,不知道他害怕個什么勁,但當我順著他目光往前一看時,也被眼前這景‘色’震懾住了。
我知道瘴山一切都已深‘色’調為主,可讓我意外的是,這深‘色’調在白天也能如此之深。
打一個比方,就好比有個翠綠盎然的山頭,突然被一股濃墨潑了一樣,不管我看到哪里,全是黑乎乎的一片,就連我屁股下以及周圍的草也都這個德行。而且這里的草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種的,竟一根根細如絲般,在加上被黑‘色’一裝飾,就好像地表上突然長出一片片的頭發。
我被嚇得夠嗆,卻能強撐住一口氣,不像小乞丐那般爆發出來。
黎征和拉巴次仁是看著瘴山天亮的,隔了這么長時間的緩沖,早就習慣了這種環境,黎征還從他的觀點出發,跟我們解釋幾句,“這里之所以這么黑,依我看一定跟土壤成分有關,里面包含大量的黑‘色’礦物質。”
我認同這個看法,而且被他這么一說,心里好過不少,也打量起周圍環境來,試著接受這種異境。
我們又草草吃了些食物,接著向瘴山深處進發,河水支流來到瘴山外沿時就消失了,而在河水盡頭的地方,我們發現了一組腳印,從方向來看,正是從河水里走出來,一路消失在一片林子里。
這腳印尺碼很小,甚至小乞丐的鞋都比它大上幾圈,我們一合計,這腳印該是河童留下的無疑。
憑著腳印的線索,黎征和拉巴次仁當先帶路,我們仨斷后,這么一路走走停停,我們越過這片小樹林,來到一個水塘前。
這水塘面積很大,憑目測我們想繞過去是不太可能了,要想繼續走就不得不直‘插’過去。但誰也不知道這塘中的水有多深,而且河童腳印也消失在這河塘里。
也就是說,如果河童在這塘子里潛伏著,我們進入后就得小心他的偷襲,甚至還得跟它打一場水戰,這也是我們不拿手的地方。
最后權衡利弊下,我們沒敢脫衣服,我和黎征各自握著妖寶寶,拉巴次仁拿了一把事先準備的砍刀,我們仨用這陣容做了第一‘波’下水者。
觀山居士和小乞丐一臉的不自然,尤其這塘子里的水也是黑‘色’的,看著嚇人不說,走進去更是讓人不自在,但他倆也算是硬漢,皺著眉先后跟上我們仨。
這水塘里有一點是比我事先預料要樂觀,這里水不深,我們走到水塘正中心處時,最高水位才到我‘胸’口著。而與此同時也有一點是我沒料到的,這水塘中的水草很多,我蹚水時經常有水草繞到‘腿’上,就好像被一股頭發纏住一樣,這想想就讓人惡心。
其實追到現在,較真的說,我們把目標跟丟了,但黎征的意思,我們先直接去對岸看看情況,試著找一找有沒有河童上岸的腳印。
本來看走完一半的路程,我心里都有些落了底,心說在堅持個一時三刻就能把這惡心人的水塘走完,可就在這時出了岔子。
小乞丐個子小,為了不讓我們幫忙,他一直翹著腳走著,甚至水位就在他下巴附近晃悠著,但突然間,他身子猛地一抖,甚至還害怕的就勢要一俯身往水里抓。
我在他旁邊,怕這孩子真要這么做別被水嗆到,畢竟這里的水黑兮兮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我急忙拉了一把止住他這動作,還問了一句,“怎么回事?”
小乞丐四下看著回我道,“剛才有東西從我‘腿’邊蹭了一下,很疼,‘弄’不好我‘腿’上的皮都破了。”
光憑他這話我就知道,河童沒離開水塘,我們的麻煩來了。
嘿嘿嘿,那穿運動服的背影是小乞丐,大家猜到了么?而那觀山居士到底是敵是友呢?明天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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