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妖媚‘女’打斗前,她說過,幽靈谷的毒是她情郎下的,而且他情郎還在三黑子身‘混’過,當(dāng)時除了我們仨以外,三黑子和他得力手下都死的‘精’光,我就懷疑情郎是這個瘋了的臥底。
而令我沒想到的是,黎征也有這種感覺,甚至還在現(xiàn)在隱晦的提了出來。
巴圖很聰明,黎征話一出口他就琢磨過勁來,還猛地扭頭看黎征。
巴圖的眼睛很特別,一瞪起來都讓人不自在,本來還‘挺’有氣氛的飯局一下也變得冷場,我和黎征都明白怎么回事,可拉巴次仁和盧建軍就‘迷’糊了,甚至拉巴次仁還故意笑著問這是怎么了?
巴圖沒答話,默默的縮到墻角靠墻盤坐起來,還點上一根煙悶悶的‘抽’著,我對拉巴次仁和盧建軍使個眼神,那意思沒事,大家接著吃。
可說是這么說,大家哪還有吃飯的胃口,而巴圖把煙‘抽’完終于說話了,“黎征,我會安排你們跟瘋臥底見面。但有一點不要忘,他曾是警校里最優(yōu)秀的學(xué)員。”
黎征猶豫下點頭應(yīng)了下來。我心里一琢磨也明白了巴圖的意思。
我們在巴圖家好好睡了一宿,也說他辦事效率,第二天上午,就有三輛摩托車過來接我們,我本以為巴圖會跟我們一起去,但他擺擺手說自己老了,不想再管這些事。
我們仨一人一輛摩托車,直向市郊的‘精’神病院趕去。
‘精’神病院這邊一看也被提前傳了話,我們到來后,專‘門’有一個醫(yī)生接待。
黎征跟這醫(yī)生沒往深了說,客套幾句后就問瘋臥底最近的狀態(tài)。醫(yī)生回答說病人恢復(fù)的不錯,偶爾還能認(rèn)出老朋友了,照這么發(fā)展下去,他病情很樂觀,甚至?xí)耆祻?fù)。
黎征笑著說了聲很好,又問我們能不能見見他。
醫(yī)生皺著眉猶豫一會,說憑瘋臥底目前的狀態(tài),還不能進行語言上的‘交’流,那意思告訴我們,見了也是白見。
但我卻打心里冷笑,心說這醫(yī)生是沒見過黎征通靈術(shù)的厲害,別說是一個瘋臥底了,就是個啞巴,只要他腦袋沒死,黎征就能挖出些信息來。
當(dāng)然面上我們不會這么說,黎征撒個慌,說我們和瘋臥底是老朋友,這次真是想他了,就跟他獨處一會就好。
看在我們是憑關(guān)系過來的份上,醫(yī)生最終同意了。
這瘋臥底住在‘精’神病院的A區(qū),也就是重癥監(jiān)護區(qū)二樓最里面的屋,我們都穿著白大褂,一行人走了過去。
我和黎征倒還好些,身材一般,找來的白大褂穿著也得體,可拉巴次仁就不行了,他太魁梧,最大號的白大褂穿在他身上都顯小,尤其‘胸’前繃得緊緊的,怎么看怎么別扭。
我們沒張揚,悄悄的打開‘門’鉆了進去,拉巴次仁是最后進去的,他進‘門’后就啪的一聲把‘門’反鎖,還用他的身板把‘門’玻璃當(dāng)?shù)脟?yán)嚴(yán)實實。
瘋臥底正躺在‘床’上呆呆望著天,或許真向醫(yī)生說的,他病情已經(jīng)好轉(zhuǎn),連綁他的繩子都沒有了。
我有點緊張,怕瘋臥底見到我們?nèi)齻€生人后會害怕,甚至?xí)龀鍪裁雌聘竦膭幼鱽怼@枵鲗ξ沂沽藗€放心的眼神,又率先笑著向瘋臥底靠去。
瘋臥底扭頭看著我們,嘴里不知道嘟囔著什么,但黎征卻溫柔的說起話來,“別怕,開飯時間到了。”
我懷疑黎征以前是不是接受過照顧‘精’神病人的培訓(xùn),不然怎么會有這么好的套話呢?瘋臥底一聽吃飯就咧嘴樂了,甚至還不再嘟囔,只是用力的點著頭,一臉期盼樣。
黎征哪有飯給他吃,等走到他身邊后,就出其不意的用手戳了下他的脖子。
瘋臥底哼都沒哼就昏倒在‘床’上,黎征又對我招手,說找東西先把瘋臥底綁起來。
我四下一看,這屋里也沒個綁人的家伙事,最后一合計,只好把‘褲’帶‘抽’了出來,我倆人的‘褲’帶一個負(fù)責(zé)綁‘腿’一個負(fù)責(zé)綁手,也算湊合事。
黎征沒太難為瘋臥底,就任由他躺著,而他自己則脫了鞋,一屁股坐在瘋臥底肚子上。
我知道黎征施法要開始了,怕自己礙事,急忙找個角落站好。
黎征一掏兜拿出一只靈蠱,對著瘋臥底腦‘門’一彈,這次我瞧得清楚,這白線鉆‘肉’的速度很快,也就一眨眼間,它就消失在瘋臥底腦‘門’上。
瘋臥底身子抖了兩下,接著受刺‘激’的睜開了眼睛,黎征嘴里念叨起咒經(jīng),還把眼睛湊了過去。
慢慢的,瘋臥底平靜下來,他倆就四目相對著用神識‘交’流起來,我看黎征忙活的‘挺’來勁,可我卻真‘挺’無聊,索‘性’找個椅子窩在上面打起瞌睡。
這樣過了半個小時,黎征一聲嘆氣聲把我‘弄’醒。他也從‘床’上跳了下來。
我忙問結(jié)果。黎征說這次通靈,“瘋臥底也只能提供出幾個片段,但這也夠用了,他前后一聯(lián)系把剩余疑團全部解開。”
這瘋臥底確實是妖媚‘女’的情郎,面上看他是政fǔ派去的臥底,可在心里卻藏著‘私’心,想跟妖媚‘女’一起取老翁而代之,妖媚‘女’那個藍‘色’小魚,是小星鰈的變種,它的‘肉’更是一種很強的興奮劑,尤其奇怪的是,用小星鰈的魚‘肉’摻雜在水里對紫‘色’曼陀羅澆灌的話,還能讓曼陀羅‘花’具備超強的‘迷’幻‘藥’‘性’,尤其是‘花’莖中的藍‘色’汁液更是一種強力的‘迷’幻‘藥’。
為了接近三黑子,方便安‘插’瘋臥底并多打聽老翁的事,妖媚‘女’就定期給三黑子提供藍‘色’液體,也就是睡美人枕頭中那白‘色’妖蟲的食糧,他們計劃安排的‘挺’好,瘋臥底也成功打入三黑子內(nèi)部并取得其信任,而且還跟這三黑子一起入了幽靈谷。
那天晚上,瘋臥底偷偷跑出去,來到池塘邊下毒,把大量藍‘色’液體都投到池塘中,只是他運氣差,在返回窩點時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三黑子為了有所‘交’代,只好給他注毒,讓他神智錯‘亂’瘋癲起來。
但瘋臥底也留了一個暗手,把進入幽靈谷的路線圖畫在一張紙上,并包裹在一個避孕套中吞到了肚子里。
妖媚‘女’事后得到路線圖,也試圖對瘋臥底進行救治,但很可惜的是,她短期內(nèi)沒這能力救好瘋臥底,政fǔ也收到信息,派人把瘋臥底接了回來,之后又出現(xiàn)了巴圖找我們的事情。
聽完后我們久久沒說話,我覺得,如果沒有我們參與到這次任務(wù)中,瘋臥底那點貓膩肯定會被掩藏的很好,甚至等他康復(fù)后還會得到政fǔ的嘉獎,可現(xiàn)在不同了,這些嘉獎根本就不該屬于他。
拉巴次仁沉不住氣率先開口,指著還在半‘迷’糊中的瘋臥底說,你倆出去,“我好好招待招待他。”
我當(dāng)然明白他說的招待是指什么,勸了一句說,“爺們,巴圖特意強調(diào)要留他一命,你別‘亂’來!”
拉巴次仁嘿嘿樂著,拿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巴圖哥是說過,但點頭的不是我是黎征,老子看不慣這雜碎辦了壞事還能逍遙法外,明著說吧,我今天不把他腦袋擰出一百八十一度出來,我就不叫拉巴次仁。”
黎征擺手讓我們安靜,接著走到瘋臥底旁邊,用手指對著瘋臥底的頭頂啪啪拍上了。
剛開始瘋臥底被黎征拍醒了,還疼得哇哇叫喚起來,之后他又被拍暈,抖著身子狂吐白沫。我雖看不明白黎征這一系列動作的含義,但心里清楚,瘋臥底下半輩子是完了,就算不癱瘓肯定也留在A區(qū)了。
黎征這種拍打足足用了十分鐘時間,或許是瘋臥底那聲叫喚有了效果,期間有個護士跑過來推‘門’,還大聲問里面什么情況。
但拉巴次仁守‘門’,不可能讓護士輕易進來,他還嘿嘿笑著開‘門’走了出去,我不知道這爺們說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反正那護士怪叫一聲后就再沒回來。
之后我們又去巴圖家住了幾天,養(yǎng)好身子后又一行回到了大峽谷,巴圖說到做到,給我們獎勵很豐富,三套‘精’致的獵人裝備,一筆不小的資金,還有一個‘胸’套和一副鐵爪,而與此同時,他也把那睡美人枕頭給拿走了。
這‘胸’套是專‘門’給我做的,斜挎在肩上,在心口的地方特制一個硬皮囊,按巴圖說法,我的小晴以后不用那么遭罪的總窩在我懷里,可以舒服躲在皮囊中與我相伴。
我對這‘胸’套很滿意,尤其是心口皮囊的設(shè)計,畢竟它讓我覺得自己與小晴心心相印起來。
至于這個鐵爪,也是給我的,但我卻不明白巴圖的用意。
黎征跟我說,“天佑,你左眼的事我跟巴圖聊過,按他的分析,你左眼機緣還沒到,雖說被冰川天童打開,但還缺一個強化的法‘門’,這方面他幫不了什么忙,但他之前用的武器——鐵爪卻能對你以后有幫助。”
我還是沒明白,心說這鐵爪跟我意念控制能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黎征把鐵爪帶在手上,這東西就跟個拳套似的,但是指尖的地方卻鑲上了鋒利的爪子,他隔空比劃兩下,強調(diào)道,“愽嘎付在用逆轉(zhuǎn)乾坤術(shù)后,能把意念控制轉(zhuǎn)換為強悍的身手,如果你以后也用逆轉(zhuǎn)乾坤術(shù)把左眼能量轉(zhuǎn)移到身手上時,這鐵爪豈不是你最拿手的武器么?”
我知道他之所以強調(diào)我用鐵爪拿手,肯定跟自己在幽靈谷與妖媚‘女’那次打斗有關(guān),我哈哈一笑,也沒再接話,一伸手把鐵爪接過來收好。
第三卷完,下一卷《血魔復(fù)蘇》,大家還記得大峽谷三大奇妖么?五‘色’龍蛇,血魔和鬼角,這次血魔出現(xiàn)了,黎征能不能把它收為妖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