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洞’‘穴’黑乎乎一片,我們也沒機會進去勘查,現在裡面傳出響動,一時間都讓我們警惕起來。
我們圍著大鬍子沒動彈,卻把目光放在‘洞’口處。這種響聲很‘亂’,甚至還有撲棱撲棱的聲音,我猜一會出來的一定是一個羣體,甚至極有可能是飛禽。
大鬍子看我們這舉動直冷笑,拉巴次仁看的不爽,還‘抽’他一個嘴巴,可就在這時,一股黑雲從‘洞’口衝出,直奔我們襲來。
我冷不丁沒看清這是什麼,急忙跟黎徵喊道,“小哥,看你的了。”
黎徵帶著右臉妖面,會了驅獸的本領,他也意識到危險,還立刻催動妖面發起抵抗。
正常來說,只要妖面發威,不管什麼野獸都該被黎徵收服,可這次邪‘門’,黑雲一點被控制的意思都沒,還圍著我們發起進攻。
這是一羣長著黑‘色’羽‘毛’的鴿子,但眼珠卻是紅的,而且喙特別的銳,當我看清是這種動物時,本來還沒太在意,甚至還揮舞著鐵爪試圖反攻,可問題是,鴿子數量實在是多,沒幾下我就全面採取了守勢。
他們仨也跟我差不多,都被鴿子‘弄’得擡不起頭。我心裡覺得既憋屈又無奈,心說小晴不在我身邊,不然有它保護,豈能讓鴿子這麼叫囂。
突然間拉巴次仁咦了一聲,又對我們提醒道,“媽了蛋的,這幫鴿子還想搶咱們寶貝,你們都機靈點,妖面別讓它們摘去。”
我和黎徵也都小心起來,甚至拉巴次仁的話還即刻應驗了,有的鴿子用爪子向我們臉上抓來,試圖抓妖面。
這下我來了火氣,還用鐵爪瞬間把這些膽大的鴿子撕爛,黎徵則一‘摸’腰帶,拿出一股股‘藥’粉,對著它們瘋狂的灑著。
我們就這麼熬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哪個鴿子一帶頭,這羣鴿子爭先向遠處飛去。
我們只受了點小傷,並不嚴重,我還趁空長出一口氣,又看了眼大鬍子,那意思你還有什麼手段沒使出來。
可這一看我發現,他手中的佛珠沒了,我一合計,一定是那幫鴿子偷得,但問題是鴿子是在空中飛的,我們想追也來不及了。
我還不死心,對鬼面強調一句,“鬼爺們,開槍打,看看能不能撞大運把偷佛珠的鴿子打下來。”
鬼面連扣扳機,把一夾子彈全打光。他槍法倒不錯,槍聲一響,保準有隻鴿子落下來,可一夾子彈能有幾發?相對鴿羣來說無疑太少,而且等他換了子彈以後,鴿羣早就飛出‘射’擊範圍。
黎徵和拉巴次仁盯得仔細,這時一同跟我倆強調,讓我倆原地看著大鬍子,他倆去把死鴿子撿回來。
這麼一來一去用了五分鐘,我本來還有一絲慶幸的心理,但看回來後他倆都搖頭時,我知道佛珠遺失了。
鬼面氣得哼了一聲,又把槍頂在大鬍子腦袋上,咒罵道,“可惡的老道,我崩了你。”
大鬍子不僅沒怕,還咧嘴冷笑起來,甚至還一擡手把槍推到一旁,打量我們四個說,“想讓我死?哼。”說完他一‘摸’兜拿出一個小刀片來。
我們都警惕他的舉動,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但看這小刀片也沒急著攔他,我心裡還納悶,心說他拿刀片幹什麼,一點威力都沒有。
大鬍子用實力行動回答了我的疑問,他一張嘴把刀片放了進去,接著大嚼特嚼起來。
這是刀片又不是‘肉’片,他這種嚼法無疑把舌頭‘弄’爛,但這還沒完,他又喝了一聲,用兩隻指頭狠狠戳向自己眼睛,硬生生把雙眼‘弄’瞎。
我和拉巴次仁看的‘挺’愣,被他這種自虐震懾住了,而黎徵和鬼面卻臉‘色’一邊,都喊句不好,還都想伸手拉大鬍子阻止他辦傻事。
可我們晚了一步,大鬍子雙手合併,用拇指對著‘胸’口狠了一戳,竟自殺而亡。
黎徵和鬼面蹲在他屍體面前苦笑起來,我是忍不住了追問一句,“他自殺就自殺,何苦死前虐待自己呢?”
黎徵解釋,“大鬍子是道家的,對術法瞭解的多,他把舌頭和眼睛‘弄’壞,就是怕自己在沒死透前被我們施展手段‘問’話。”
我這下懂了,心說黎徵施展通靈術的重要前提就是看對方的眼睛,可現在對方眼睛成了兩個血窟窿,他還怎麼問話?至於大鬍子嚼爛舌頭,應該是防止催眠回魂類能問話的法術。
我們圍在屍體旁沉默片刻,我又特意向賣蘑菇老頭望了望,對他們說,“咱們再把他叫醒吧,問問太歲的事。”
拉巴次仁嘿嘿笑了,還用實際行動贊同我,就勢活動起手腕來,看樣一會還想憑藉‘抽’嘴巴的方式把老頭叫醒。
可黎徵卻搖頭把我的想法否了,“大鬍子和老頭應該不知道太歲的下落,他們一直都在騙咱們,而咱們救人心切,竟上了鉤。”
我之前心裡也隱隱有這種想法,只是自己不敢相信它罷了,聽黎徵這麼一說,我有些悲觀,又問道,“拉巴次仁是康復了,可那兩個研究員怎麼辦,天鏡只認拉巴次仁,可不認他倆,要是把他們放到鏡前一照,肯定救命不成反被天鏡吸光體力。”
黎徵讓我別擔心,又指著右臉妖面說他有了新辦法。
雖然他沒把這辦法詳細說出來,但我能猜到,小哥是想用妖面驅獸的威力,把血蚤征服,雖說不知道這法子有多大可行度,可總的來說,也比那尋找太歲的辦法簡單易行。
最後我們一商量,先回研究所試試黎徵的法子,不行再說。而且黎徵和鬼面一致認爲,賣蘑菇的老頭罪不至死,抓回去蹲牢子更合適。
可我們一時心慈倒苦了自己,畢竟這裡沒車,我們要帶這老頭出去就不得不輪番抗他。
至於那老龜,我們都不感興趣,也就隨便把它放了。
等我們趕到研究所時,天都黑了,我們哥仨先去換身衣服洗澡吃飯,鬼面則跟劉思念商量還沒處理好的後續事,像王朝屍體怎麼處理,老頭怎麼送‘交’給警方這類的。
這次死亡之谷一行,鬼面知道了妖面和天鏡的秘密,但他沒打算把這秘密說出去,甚至別看經過這麼短時間的接觸,我發現鬼面這人很敞亮也很仗義,還有心把他當兄弟來看。
等我們歇一會緩緩體力後,黎徵讓劉思念把一箇中了血蚤的研究員擡到玻璃房裡去,他獨自進去用妖面對其治療,而我們仨成了把‘門’的,都堵在‘門’口不讓外人進。
這樣經過半小時,黎徵施法就結束了,結果也相當樂觀,那些血蚤在妖面能量及熊貓血‘藥’的雙重作用下,全都安靜的死亡,研究員身子無大礙。
其實我也想過,血蚤死後不還停留在血液中麼,難道就任由其不管不顧?鬼面給我解‘惑’,反正從‘藥’理及新陳代謝的角度講了一大堆,我是聽得直懵,只知道按他說的,吃些‘藥’,過一陣血蚤殘骸就會隨著體液排出去。
拉巴次仁還特別欣賞鬼面這解釋,跟我們強調說,“看來我還得多喝啤酒,這樣才能多撒‘尿’把血蚤‘弄’出去。”
這麼一來,冰封‘女’屍的詛咒就算告一段落了,鬼面跟我們待了不到三天就先行告別,而我們又在旅店住下來,等妖寶寶的消息。
期間我也問了劉思念一個問題,“身懷特殊能力的人怎麼修行?”
劉思念回答很直接,她說要看這特殊能力屬於什麼類型的,如果是輔助型的,可以參考佛道苯的修行方式,在修心養‘性’的地方自行參悟,如果是攻擊‘性’的,像我的雙瞳,那就沒辦法定論了,畢竟這種類型的羣體少之又少,甚至自古也沒留下多少相關的資料。
我懂她意思,還把瞎眼師傅的話聯繫起來,其實佛道苯不就是一種輔助‘性’的修行麼,重在修身與修心,至於那些咒經與術法,也都是“有緣人”才能學得,不可能說各個修道之人都會攻擊型的法術。
最後我也沒在這上面較真,更不會爲了追求這毫無實際意義的修煉而去各種奇異地閉關練功。
這樣過了一個月,妖寶寶迴歸了,那天接到消息時是在夜裡,劉思念特意去旅店找我們。
她的意思,讓我們第二天再去看妖寶寶,可我們根本等不及,也說我們三個爺們不地道的勁,連哄帶拽的也把她帶回了研究所。
妖寶寶本來裝在一個鐵籠子裡,小晴和小貍正無聊的四下看著,可一看到我們,就都爭先的歡快起來。
我發現小晴也好,小貍也罷,又變小了一圈,小晴就跟一支小筷子一樣,尤其它身上的五‘色’還不時冒著星點光芒,而小貍呢,‘毛’發稍微紅了一些,但絕不是當初血魔那些恐怖的模樣,反倒在這股紅的襯托下,更顯一絲可愛,更讓人覺得喜歡。
我倆各自抱著自己的妖寶寶欣慰的笑起來,我知道這次妖寶寶是從真正意思上進化了,甚至以後還會變的越來越強。
劉思念也替我們高興,但與此同時她還嘆口氣說,“你們偷著樂吧,爲了培養這兩個妖寶,特殊組織可算折了血本了。”
本卷完,下一卷《湖冢鬼母》靈感來自於新疆禾木村及喀納斯湖,禾木村素有“中國第一村”的美稱,那裡的環境以及氛圍真是沒的說,大家有機會可以去看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