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逃走后,我們怕他還會出來搗‘亂’,就又在骨鎮待了幾天,可自打那晚之后,再沒他的消息。
最后我們哥仨一合計,圣人只想報仇,目標是我們,不會對骨鎮怎么樣,我們也就收拾一下放心離去。
但我們沒急著回大峽谷,反倒先去了趟天山附近的研究所,因為這期間妖寶寶也好,天鏡妖面也罷,都出現了異常。
妖寶寶‘精’神有些不振,妖面和天鏡的威力有些減弱,尤其是左臉妖面,我帶上去之后明顯感覺身手不如以前敏捷,當然我們只把妖寶寶‘交’給研究員看一看,始終沒‘露’天鏡的消息。
研究員很用心,沒幾天就有了結論,還寫了一個報告出來,大體意思是妖寶寶受了傷,還被一種奇特的‘藥’物侵蝕過,在這兩種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導致它們出現了一種不樂觀的退步。
我又通過劉思念的關系跟這研究員通了電話,問有什么辦法能讓妖寶寶盡快恢復。
研究員的回答是,想要盡快回復是不太可能的,而能促使妖寶寶恢復的辦法只有兩種,一種是慢慢養著,讓妖寶寶自行調節養傷,具體多長時間這說不準,另一種辦法有些極端,讓妖寶寶在危難時刻發威,刺‘激’它們強行異變,通過異變時爆發的瞬間能量進行療傷,但這種極端異變法風險很大,如果療傷不成還會造成傷勢加重,甚至變得不可逆。
我和黎征都頭疼異常,但也沒什么好辦法,只好回大峽谷定居起來,而且這次我和黎征也商量好了,不再輕易出遠‘門’,給妖寶寶和妖面天鏡一段緩沖修復的時間。
這么一來,小晴小貍就成為黎村的正式居民,剛開始村民還都怕它倆,尤其巴尼瑪一看小貍就嚇得趕緊捂頭發,生怕小貍一放電給他換頭型,但接觸久了后,大家又都慢慢習慣并接受了。
尤其我還發現,這倆妖寶寶在生活習‘性’上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就說小貍,它竟改掉了喝血的習慣,試著使用起筷子來。
這下可好,只要誰家到了飯點,它就拎個筷子帶著小晴去騙吃喝,尤其它倆長得小,也沒什么飯量,村民們也都不介意讓它們蹭一頓飯。
小晴一般就是趴在桌子上胡‘亂’吃幾口‘肉’,而小貍就不行了,最開始學用筷子時,它夾一塊‘肉’很費勁,尤其快送到嘴邊時‘肉’掉下來的那一剎那,這小家伙氣得直捶‘胸’脯,把飯桌上其他的人都逗的沒了食‘欲’,只看它表演。
我和黎征也沒管它們,到最后還允許它倆在別人家過夜,這樣過了一段日子,黎征有了一個想法,說想去驅獸部落一趟,學學驅獸術。
我明白他的心思,右臉妖面有驅獸的能力,黎征本來不會驅獸術都能發揮出那么強大的威力,要是懂了一些驅獸方面的知識,這右臉妖面的威力還能被挖掘出更高深的來。
本來我就在黎村待得無聊,一想到能出去溜達,當然舉雙手贊同。
最后我們也叫上了拉巴次仁,一同拜訪老朋友森沖。森沖現在‘混’得不怎么好,畢竟他被其他部落的人叫做大掃把星,我們到來后把這小子感‘激’夠嗆,還說我們夠意思,沒瞧不起他。
其實我聽這話的時候,心里有點小小的不習慣,總覺得他之所以成為掃把星也跟我們有點關系。
黎征就把他的想法說給森沖聽,森沖當即拍著‘胸’脯表示,一定將驅獸術的‘精’髓傾囊相授。
別看我和拉巴次仁沒有右臉妖面,但也對驅獸術感興趣,尤其一看森沖還這么用心的想教,我倆也立刻報名成為他的學生。
可我還是把驅獸術想的簡單了,我們歇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被森沖帶到一個小石屋里,當森沖從一個小柜子里拿出十多個羊皮卷軸時,我和拉巴次仁當場就愣了。
倒不能說我貶低自己和拉巴次仁,我倆天生就不是學習的聊,拉巴次仁是九年義務教育沒讀完,而我雖說好歹讀到了高中,但學過什么東西是丁點也不知道,黎征倒是一臉嚴肅的走到卷軸旁,隨手拿起一個翻閱起來。
我和拉巴次仁都不懷好意的笑起來,把森沖拉到一旁,拉巴次仁先開口問,“沖哥,這驅獸術有這么復雜啊?怎么咒經寫了這么多卷軸,這樣吧,看在我這么虔誠想學習的態度上,你給俺倆找點竅‘門’,或者捷徑什么的也行。”
森沖瞥了眼拉巴次仁,又指著那十幾個卷軸反問,“這算很多么?”
我和拉巴次仁一同很肯定的點著頭,拉巴次仁誤以為森沖想借機要點好處,還急忙開口允諾,“哥,以后你就是我親哥,只要有事開口說,我和寧天佑一定鼎力相助。”
森沖搖搖頭,那意思拉巴次仁誤會他了,接著又毫不留情的說了一句讓我倆瞬間奔潰的話,“這十幾個卷軸其實都是目錄,真正的咒經有半間屋子那么多,在驅獸部落里,除了驅獸長老以外,學最快的那個勇士也用了五年時間才勉強把咒經記個大概。”
看的出來,拉巴次仁當場就有種扭頭要走的打算,但我想到了一個關鍵,又攔住拉巴次仁還反問森沖,“驅獸術是不是對每個動物要施展的方法和咒經都不盡相同呢?這才導致咒經有如此之多。”
森沖點點頭,“是這樣的,也可以把驅獸術理解為樹的概念,每一類動物都是樹的一根枝條,每一種動物就是樹上的一片葉子,每片葉子不一樣需要的驅獸咒經當然就不一樣了,不過對每一類動物來說,施展的咒經卻有很大的類似之處。”
我細細品著他的話,得出一個結論來,“你的意思是說,想要學全咒經很難,想要學會驅使某類動物也要下一番苦心,但只想驅使某種動物卻是容易的事?”
森沖肯定了我的想法,我又和拉巴次仁一商量,既然咱倆只是陪練,還想有機會了解下驅獸術,那就專‘門’學一種咒經嘗試下吧。
這么一來,我倆輕松多了,我挑了一本驅狼術學起來,畢竟狼這種動物在大峽谷很常見,我真要學會了也能在日后施展一下,而拉巴次仁很奇葩,甚至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選擇驅趕螞蟻。
較真的說,學驅狼術不太費勁,畢竟驅使時只要嘴喔喔叫著就行了,可驅螞蟻就不行了,螞蟻對喔喔聲不敢興趣,還得用里令來輔助。
這么一來,我們哥仨天天有的練了,我沒事就捧個卷軸蹲在房頭喔喔的練著,而拉巴次仁則拿著一個里令,天天吹著怪聲擾民,黎征倒顯得很安靜,還找了一個密室閉關研究起來。
一個月后,我們都有些“長進”,黎征背書背的看誰眼睛都有些發直,我趁空跟森沖一起抓住一只活狼試了試,發現在我喔喔聲的叫喚下,這狼不僅沒聽話,反而還被叫吐了。
當時拉巴次仁還狠狠嘲笑我一番,說我這極品差生根本不是練驅獸術的料,我被他說的一點脾氣都沒有,畢竟事實擺在眼前,狼的嘔吐跟我的驅獸脫不開關系。
但接下來我也抓住機會把拉巴次仁好好埋汰了一頓,他抓了幾只小螞蟻,本來是想跟我‘露’一手的,但在一陣里令聲中,可憐的小螞蟻蹬著‘腿’死了。
最后我倆‘私’下達成一個協議,我和他純屬半斤八兩,以后誰也不要笑話誰。
不管怎樣,學習驅獸術是一個很艱苦的過程,終于有一天我們仨都熬不住了,森沖為了能調節下我們枯燥的心里,就建議去野外捉獸。
捉獸跟打獵不一樣,打獵是不管獵物的死活,只要打著了就行,但捉獸首要前提是要把它活捉,為此我們拿的家伙事也都變了,不再是獵刀鐵弓這類的,而是繩套和網兜,甚至還有鐵籠和大彈弓子。
我對前三者能理解,也都清楚它們的用途,但看著森沖腰間的彈弓子是真不明白,還趁空問一句,“它是用來干什么的?”
森沖把彈弓子拿出來,又拿了一個橢圓的石頭對比著解釋說,“這彈弓子的威力很大,尤其配合著石頭,是捉熊的理想武器。”
還沒等我接話,拉巴次仁倒是嘿嘿樂了,指著彈弓搖頭說,“森沖,你太可愛了,用彈弓去捉熊,你也不怕熊反過來‘舔’你幾下,給你毀容。”
熊的舌頭上有倒刺,其實貓的舌頭上也有,添人手時有種很粗糙的感覺。
森沖倒沒在意他的玩笑話,還繼續嚴肅的說,“你別不信,我以前就跟朋友一起用彈弓捉到過一只熊,只要把握好機會偷襲成功,把彈子狠狠‘射’在熊腦袋上,它一時半刻就會犯懵,到時用繩索套住,很容易把它‘弄’到籠子里去。”
拉巴次仁也是老獵手,當然能品出這話的真偽,他收起玩笑的心里,琢磨一會說,“被你這么一說,我覺得這方法確實可行嘛。”
森沖不再解釋,還把彈弓放回腰間強調一句,“咱們看看今天的運氣,要是遇到熊了,我就給大家表演一番。”
我們笑著說好,一行人就這么去野外捉獸了。
可這一去,熊沒碰到,卻攤上了另外的事。